南澗聽水聲送別太古禪師
汩汩石上語,瀏瀏風中琴。 清晨南澗流,似是太古音。 出谷乍喧冗,入林杳深沉。 后來自相續,前者既難尋。 問客何緣起,悠悠傷別心。
汩汩石上語,瀏瀏風中琴。 清晨南澗流,似是太古音。 出谷乍喧冗,入林杳深沉。 后來自相續,前者既難尋。 問客何緣起,悠悠傷別心。
人心無底谷,貪求何自饜。
徇名膏火熬,徇財刀蜜甜。
受命獨也正,取造物者廉。
孤竹有世守,范防無乃嚴。
山色撩人共一杯,夜堂淺酌不須催。
醉吟兀兀驚頹玉,睡思齁齁易轉雷。
蠟炬烘殘三寸焰,水流潤浥一爐灰。
西游歸趁桃紅暖,相約清尊陸續開。
王氏之鬻他帖也,有紙繅其間。予見其粉墨闌珊,既磨而殘。
而考其氏名,輒長愾而永嘆。曰予聞之叢談,是與忠惠者若是班乎。
今驗其字體,則豪放而具骨力,激越而競波瀾。使名節足以齊馳,亦何羨乎二難。
然而所立所趨,其視忠惠,何啻污池之于泰山。
故雖鬻駔尚得而唾棄之,世之以藝稱者,斯亦足以觀矣。
惆悵天涯私自憐,錦囊有句愧重編。
忍心寬作青梅約,眩眼俄驚丹荔燃。
浩蕩修途今幾驛,紛紜歸思日如年。
不因煤穎相料理,何以遣懷風月前。
公兩登西掖,前后抗論數十疏,可謂剛且勁。
而扈衛江右,遭時不競。斯亦可以言命矣。
夫遺學所傳,雖未足以盡乎平生,而亦足以見其行己之簡敬也。
良辰不可久,飛幰會華館。
雕俎粲陳前,羽觴勸引滿。
危柱瑟難和,急軫琴失按。
含思以亮激,響入凌霄漢。
四坐聽我歌,歌罷倚長嘆。
勿遣歌聲悲,悲多聽者慘。
振轡騰康莊,及此歲未晏。
無盡之學,出入孔釋。故其筆法倜儻斜直,于跌宕中時入繩墨。
亦猶即紹圣以侮元祐之正,用大觀以反崇寧之譎。
凡是心之所蘊,已畢寓于聲畫。雖曰自蓋,斷猶可識。
使其知根荄之物則,而推以芟葛藤之蒙闃。如是帖者,亦可以為傳世之名跡矣。
陰沍閟陽和,快晴差愜意。
怒飚妬心賞,清游殊鮮味。
系船枯葦叢,悶損兀坐睡。
斷港曲塵波,見引著勝地。
逕梅佇攬結,堤柳是才思。
尤憐石交舊,勸我取一醉。
異事詫白詩,偶同二月二。
屯陰不動紫金盤,三月凄風橫作寒。
待旦重衾才得暖,感時對酒祇長嘆。
黑云何日三舍避,黃道中天萬目看。
不有對床清夜語,客懷何以解憂端。
宇縣風塵暗,軍需色目繁。
時機寧我待,心事向誰論。
膻聚螘爭慕,泉深驥渴奔。
非公能借箸,猛虱恐徒捫。
雙闕一回首,滯留今十連。
河圖元國鎮,泗石待宮縣。
南紀浪翻雪,北風塵暗天。
經營倚天定,九軌達山川。
帖字三十跡如濕,吊古其逢驚啜泣。
公來姑孰甫翔集,書翰從容豈遑及。
此帖之獲雖此邑,時猶可疑蠹誰葺。
至寶道旁世收拾,乃以嚙殘棄緗笈。
五湖浪卷四海立,墨風雨中起蛟蟄。
其作字得東坡之骨,而加以平實。得山谷之體,而去其越軼。
其應世接物得馬少游之善,而持以卑詘。
故先生者施之長上,居士者待其儔匹,兄之又所以示其親且密。
意厚詞悉,情真制質。列之簽帙,神采坌溢。
雖不識者,亦將曰此隠君子之筆也。
文字之祥,厥有原委。父師昆弟,以及諸子。
文兮斜川,道兮潁水。以文貫道,一家濟美。
施及翰林,特游戲耳。于風味中,亦復是似。
以坡為骨,以潁為髓。蘇門之英,來者視此。
掣鈴者誰金門客,神秀迫人似曾識。
八返未問龍虎交,一杯且薦琳腴碧。
我昔卜隠大面山,招旌驅人難得閑。
梗野自適麋鹿性,逡巡遠引鹓鷺班。
始青一氣色非色,此中自有金丹訣。
政須趺坐共商量,忍向塵勞磨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