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西望
西望長安白日遙,
半年無事駐蘭橈。
欲將張翰秋江雨,
畫作屏風寄鮑昭。
西望長安白日遙,
半年無事駐蘭橈。
欲將張翰秋江雨,
畫作屏風寄鮑昭。
向西眺望長安,感覺路途遙遠、白日漫長,半年來沒什么事,船就停在岸邊。我想把張翰所經歷的秋江雨景畫成屏風,寄給鮑照一樣的友人。
蘭橈:蘭木做的槳,這里代指船。
張翰:西晉文學家,他在秋風吹起時思念家鄉的菰菜、莼羹、鱸魚膾,于是棄官還鄉。
鮑昭:即鮑照,南朝宋文學家,與顏延之、謝靈運合稱“元嘉三大家”。這里可能借指友人。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在江行途中,可能仕途不順或處于一種閑適的狀態。在江行時,他西望長安,可能對都城的繁華和自己的未來有所憧憬,同時也有一些孤寂之感。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江行時的復雜心境,有對長安的向往、自身的寂寥以及對友人的情思。其特點是巧妙運用典故,語言質樸卻富有韻味,在文學史上雖不算非常著名,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情感表達。
雪云寒不動,林鳥噤無聲。
病起衰何劇,囊空醉不成。
中原亂方作,弱虜運將平。
臺省多賢俊,常談愧老生。
功名莫后人,云臺已?娟。
生不能封侯,何當故人憐。
昔年吳市門,辛苦南昌尉。
應為婦翁留,七里光炯翠。
鎖棘方當拔士,揮毫正好摛文。
詞源三峽筆千軍。盡出平生素蘊。
天府佇登名姓,夜窗不負辛勤。
直須平步上青云。始信文章有準。
輕身矯捷似猿猱,
編竹為箍束細腰。
等得吹簫尋鳳侶,
從今割斷伴妖嬈。
當年虛靖已凌空。勝跡古亭中。
蘿洞晝棲云霧,石壇時響松風。
每聞猿嘯,驚飛鶴駕,暮鼓晨鐘。
便有藥爐丹井,塵湖幾見仙翁。
萬綠無人嘒一蟬,
三層閣子俯秋煙。
安排寫集三千卷,
料理看山五十年。
中書已罷張九齡,太守不識顏真卿。
黃虬跳梁蟲狐死,倉皇蜀棧青螺行。
白衣父老前迎蹕,羽騎林端出復沒。
宮人憔悴下雕鞍,手摘園瓜供帝渴。
更無羯鼓打梁州,鈴語郎當聽未休。
劍門直上一千里,風塵澒洞天顏愁。
后隊觀者忽如堵,錦袍年少腰玉琥。
元禮力士非其儔,疑是王孫英且武。
咄哉王孫儋耳龍,奉天之辱將毋同。
因探梅花踏曉云,
隔墻時有暗香聞。
枝頭才漏春消息,
便帶春愁一二分。
斷巖枕山麓,密邇時世氛。
澗香常寂寂,壞壁乾蝸紋。
偶齋結茅跡,麋鹿非故群。
誰歟洗堊涴,歲以煩雷君。
茲辰遘洪怒,礌硠萬壑分。
噴沫出山骨,馀蒸生白云。
十年幾相遭,快耳無前聞。
天子詔多士,
喜君為此行。
美璞必三獻,
大禽終一鳴。
華州石縫無端芋,同谷齋中有恨翁。卯酒調來家法在,暫時不哭此途窮。
秦中驩喜迎吾祖,知道官家不用兵。今日曾孫何所負,華山芋蕷自多情。
百年草草,元發無多了。
負手長空看過鳥,青鏡本無塵到。
逍遙我笑南華,華胥夢里誰家。
好是春風浩浩,吹開吹落千花。
金風正秋令,開此肅殺原。凝霜結嚴威,草木同摧殘。芳華日彫落,光潤歸本根。豈不懷慘凄,中有生意存。收藏理應爾,貞脆焉足論。曠哉白云谷,松風聽夜猿。
園菊冒秋色,湛露滋幽香。采掇盈懷袖,餌服心清涼。所思久暌違,欲寄阻河梁。芳英豈不美,人意豈不良。坐恐光景暮,于邑隨飛霜。
草枯邊塞寒,賓鴻遠于飛。鴻鳴在中野,風霜爍毛衣。客子別故君,飄搖天之涯。睹此增感愴,況乃秋風時。
耕鑿本吾心,良農恒苦饑。諒無摩天羽,云路非所宜。鵬鴳各有志,豈為小大移。山林仰旸景,棲息唯一枝。
秋氣生白虹,秋聲入高樹。離離星漢明,杳杳孤鳥度。夜坐不覺久,逍遙散余步。鬢毛動凄風,羅裳怯零露。寒陰日已侵,芳歲聿云暮。眷言思我鄉,誰與將尺素。
繁林著秋霜,萬樹張錦纈。斜旸照郊坰,霞光粲凝結。雖非三春暉,明媚亦可悅。薄暮涼風吹,落葉飛不歇。寂寞為誰容,寒鴉噪明月。
夜靜天一色,江水疑不流。素月懸青名,翠色生高秋。駕言理舟楫,足以散我憂。虛明映空碧,如在天上游。西溟忽震蕩,寒風飐颼飗。清暉蔽層陰,恍惚不可求。唯聽城頭角,咿嗚在高樓。
止水能燭物,不流豈澄清。行役雖云勞,要識靜者情。大道順自然,奈何苦營營。倏忽竅混沌,淪敗由聰明。支離頤隱臍,乃能全其形。長歌歸去來,息心守吾庭。
夕陽古道草萋萋,
十里荒煙望欲迷。
惆悵年年寒食節,
越王臺上鷓鴣啼。
我祖別行最上機,
縱橫生殺絕猜疑。
雖然塞斷群狐路,
返擲須還師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