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鸚鵡
香國生毛羽,飛來震旦遐。
分明鸚鵡鳥,莫道素馨花。
被雪心偏熱,含輝影故斜。
迦陵音自足,凡鳥慎無嘩。
花鳥恒相得,今看一體渾。
妝成矜獨立,慧極恥能言。
與月呈諸相,因香托六根。
然燈紅一抹,銜得覺皇恩。
香國生毛羽,飛來震旦遐。
分明鸚鵡鳥,莫道素馨花。
被雪心偏熱,含輝影故斜。
迦陵音自足,凡鳥慎無嘩。
花鳥恒相得,今看一體渾。
妝成矜獨立,慧極恥能言。
與月呈諸相,因香托六根。
然燈紅一抹,銜得覺皇恩。
在香氣彌漫的國度生長出羽毛,飛到遙遠的震旦(中國)。分明是鸚鵡鳥兒,莫要誤作素馨花。身披雪色羽毛,內心卻更顯熱忱;含著光輝,身影微微傾斜。迦陵鳥的妙音自然盈滿,凡俗之鳥謹慎莫要喧嘩。花鳥本就常相得,如今看來更是一體交融。妝扮停當矜持獨立,聰慧至極以能言為恥。與明月共呈種種形態,借香氣寄托六根感官。燃燈一抹紅艷,銜來感受覺皇的恩寵。
香國:指素馨花香氣濃郁之地,或傳說中素馨花的起源地。
震旦:古代印度對中國的稱呼,梵語“Cīna”的音譯。
迦陵:即迦陵頻伽,佛教傳說中的妙音鳥,聲音清妙動聽。
六根:佛教術語,指眼、耳、鼻、舌、身、意六種感官。
然燈:同“燃燈”,點燃燈火。
覺皇:指佛陀或覺悟的至高者。
素馨花原產印度,鸚鵡亦常被視為靈鳥,詩中“震旦”指向中國。推測詩人或見素馨與鸚鵡并置,觸發對自然靈性的思考;結合“迦陵”“六根”等佛教意象,可能創作于詩人接觸佛教文化、注重禪思的時期,借物喻理以表感悟。
全詩以“素馨鸚鵡”為核心,通過描寫花鳥一體的融合之美,贊美自然靈性與禪意境界。語言凝練,意境深遠,體現了詩人對生命本真與佛理的深刻體悟,在詠物詩中獨樹一幟。
海棠花下春風里。曾拚千場醉。如今老去謾情多。步繞芳叢無力、奈春何。 蜀鄉不遠長安遠。相向空腸斷。不如攜客過西樓。卻是江山如畫、可消憂。
相逢何處梅花好。深院宇、笙歌繞。春入侯門長不老。羅幃繡幕,護香藏粉,卻許行人到。 遏云清唱傾城笑。玉面花光互相照。銀燭頻更尊屢倒。明年應是,對花相憶,君已班清要。
淺寒天氣雨催冬。梅梢糝嫩紅。天教來壽黑頭公。和羹信已通。斟滟滟,勸重重。新篘琥珀濃。他年賜酒拆黃封。還思此會同。
鴛瓦曉霜濃,酒力漸消寒力。好是一堂和氣,勝十分春色。 髯翁笑領彩衣郎,同祝壽千百。看取明年歡宴,更強如今日。
澹云微月。又是一年,新秋佳節。天上歡期,人間何事,翻成離別。清尊欲醉還歇。怕飲散、匆匆話別。若是經年,得回相見,甘心愁絕。
秋色浩無際,風露洗晴空。登臨江山勝處,樓倚最高峰。好是夕陽低后,四野暮云齊斂,遮盡遠山重。城郭參差里,煙樹有無中。 坐間客,才論斗,氣如虹。揮毫萬字,舉雙白眼送飛鴻。莫問梅仙丹灶,休覓山靈蕙帳,追憶采芝翁。便草凌云賦,歸奏大明宮。
細雨生寒未有霜,庭前木葉半青黃。 小春此去無多日,何處梅花一綻香。
太白仙人紫綺裘,千年遺像尚風流。 狂來踏月共吟詠,醉后呼天與唱酬。 唐室已無一捧土,潯陽今見幾回秋。 后身定是青霞老,何日分騎鯨背游。
二十年前舊師友,一燈相對坐談玄。 爐香茗椀不須睡,惟有今霄是舊年。
面湖樓好納朝光,夜夢分明起輒忘。 但記曉鐘來兩寺,一鐘聲短一聲長。
湖上朝來水氣升,南高峰色自崚嶒。 小船看爾投西岸,載得三人兩是僧。
連夕滂沱類建瓴,送將涼意滿郊坰。 江邊草木大半綠,天外一峰無限青。 卻信神龍元解事,豈容旱魃更爭靈。 從今懷抱如冰秋,閉閣燒香伴六經。
東來五月見新秔,舂出□圓顆粒明。 端羨□堂有母遺,數匙晚炊且嘗羹。
槐樹千年知孰栽,槐枯藤欲大于槐。村翁生在槐枯后,只見藤花幾十回。
身墜千峰不自知,尚修故事水之麋。 真居峻嶺崇山下,又過綠陰青子時。 幻出流觴共頃刻,款留歸棹展娛嬉。 史君澹泊隨民樂,先賦豐年一首詩。
闌干倚處。戲裁成、彭澤當年奇語。三徑荒涼懷舊里,我欲扁舟歸去。鳥倦知還,寓形宇內,今已年如許。小窗容膝,要尋情話親侶。 郭外粗有西疇,故園松菊,日涉方成趣。流水涓涓千澗上,云繞奇峰無數。窈窕經丘,風清月了,時看煙中雨。蕭然巾岸,引觴寄傲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