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稚樵張春泉江叔海至望江樓
凍云低壓錦江頭
待雪同登江上樓
傍水風聲常似雨
嚴冬樹色尚如秋
天邊遠岫參差沒
檻外寒濤日夜浮
是處園林堪吏隱
可容高臥對滄洲
凍云低壓錦江頭
待雪同登江上樓
傍水風聲常似雨
嚴冬樹色尚如秋
天邊遠岫參差沒
檻外寒濤日夜浮
是處園林堪吏隱
可容高臥對滄洲
寒冷的云層低低壓在錦江的上游,我們等待著下雪一同登上江邊的樓閣。靠近江水的風聲常常像雨聲般細密,雖是嚴冬時節,樹木的顏色還宛如秋日的蕭瑟。天邊遠處的山巒參差不齊地隱沒,欄桿外寒冷的波濤日夜翻涌。這里的園林正適合官吏隱居,能否容我高臥于此,面對這濱水的勝景?
凍云:寒冷凝結的云。
錦江:成都的母親河,因蜀人織錦常濯于其中而得名。
遠岫(xiù):遠處的山巒。岫,山穴,此處指山峰。
檻(jiàn):欄桿。
吏隱:指官吏以隱者自居,雖居官而不廢隱趣。
滄洲:濱水的地方,常指隱士的居所。
此詩當為作者與友人秦稚樵、張春泉、江叔海同游成都望江樓時所作。望江樓為成都地標,臨錦江而建。時值嚴冬,天氣陰寒欲雪,眾人登樓觀景,觸景生情,借眼前蕭瑟之景與園林勝境,抒發對隱退生活的向往。具體創作時間或為清末民初,與當時文人雅集、寄情山水的風氣相關。
全詩以冬日登望江樓為線索,先繪凍云、風聲、樹色、遠岫、寒濤等蕭瑟之景,后轉寫園林堪隱的閑適之境,由景及情,自然過渡。既展現了望江樓冬日的獨特景致,又含蓄表達了作者對吏隱生活的追求,語言質樸而意境深遠。
寺藏兩山腹,路轉百步陰。
登高試病腳,掬冷清煩襟。
敗壁龕石刻,歲月不可尋。
唯應查公石,俛仰閱古今。
屋古困枝柱,摧頹力難任。
何當咄嗟辦,嗣彼鐘梵音。
興衰豈關吾,得酒且滿斟。
歸路有溪月,攬之醒吾心。
己自應無憾,人猶嘆不遭。
簪纓門已大,湖海氣方豪。
舊國牛磯外,新阡馬鬣高。
流芳傳教子,步武接夔臯。
這個老漢,渾無縫罅。點鐵成金,指鹿為馬。
以張拙秀才語擒縱多口,阿師跨三腳馿兒,指點諸方話霸。
遇賤時三世諸佛正眼難窺,遇貴時八大龍王亦難酬價。
阿呵呵,也大差。只因會春園里失卻眼睛,從此惡名滔滔流遍天下。
高掛虛堂兮如師子全威,一任百怪千妖暗中驚訝。
燈禪燈禪,第一不得容易與伊點化。
入凈信心宗,則無俗不真。
得幻智法門,而有佛皆子。
視人間為忉利天宮,坐平蕪乃臺山路上。
東山晚識此婆,蓋因其子止庵道人,幽巖和尚。
繡出園林霽色新,長郊芳草綠無垠。
日籠瑞氣輕浮幌,風掠花芬暗襲人。
蝶慕竊香爭趁暖,鶯思求友競啼春。
試將何物澆詩膽,活火調湯濺玉塵。
天工憒憒春無力,桃李顰心少顏色。
夢中矯首望三山,我是東南未歸客。
巖壑交游人姓支,相思江月半成規。
遙知草木代說法,豈是畫餠隨兒嬉。
此身分不過朝市,何日相從拂衣袂。
豈容陶令載白蓮,會作鄭虔書落柿。
繁暑不可度,病余少見招。
投鄰借軒臥,信手得書饒。
壽我藥雙笈,驚人詩一瓢。
醒心憑雪鷺,只恐日薰銷。
形勢如龜稟賦奇,昂頭曳尾向溪湄。
石色烝霞紅甲潤,苔痕濕雨綠毛垂。
恍如獻瑞在官日,猶似呈書出洛時。
千秋矻立層霄表,壽比喬松可等期。
門掩蓬蒿氣浩然,西風筆勢更翩翩。
未忘大學虀鹽味,時說定林文字禪。
蘆葉風光傾上國,槐花心緒記當年。
里門歸日車應下,置酒遲君沈水邊。
一滴曹溪水,千江悉混流。
深期能遠到,未可輒中休。
知識隨方有,禪林在處稠。
杖頭親探過,歸路卻相求。
方得其樹,萬壑千巖。
至令休復,屹若終南。
呼之六窗,寂爾不譍。
惟彼呼者,乃出其定。
親灌蔬畦慕漢陰,不辭抱甕汲泉深。
擬為元亮蕭條處,豈有樊遲貨殖心。
剔去荊榛俱絕蔓,栽培桃李已成林。
兔葵燕麥元荒寂,刬地繁華直萬金。
掩關味詩書,青簡亦已槁。
相攜出東城,及此風日好。
僧簷覆谿淥,共取一尊倒。
眷此松桂陰,不接車馬道。
慇懃玩流光,齒發行且老。
諸公奠九鼎,帝室欣再造。
優游容我輩,放浪事幽討。
念君東山姿,文字富天藻。
風期在經綸,彈冠苦不早。
寧知如子云,白首太玄草。
帝室尊公相,潭潭大府居。
從容調鼎鉉,奮發自犂鋤。
弼亮恢賢業,班聯冠廣除。
艱難同耦日,慷慨輟耕初。
厚幣來莘野,幽人出冀墟。
渴賢才仄席,何計老田廬。
神光三拜,菩提達磨。
老安平生,一破灶墮。
東山病漢,石個什么。
信筆寫出,不勘自破。
丹山雛鳳九苞文,海壇犬子似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