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翰洪公舜俞哀詩二首
憶昔端平典冊新,三麻九制筆如神。內庭喚作真學士,晚輩推為老舍人。垂死遺言尤苦口,平生諫疏最嬰鱗。建功不作于潛死,誰為君王說厚倫?;厥讚P州一夢馀,故交已直玉堂廬。寒暄未省通君實,窮薄空煩誦子虛。甚愧丈人于甫厚,孰云夫子不回如。殘年無復陪精論,開闔平生幾幅書。
憶昔端平典冊新,三麻九制筆如神。內庭喚作真學士,晚輩推為老舍人。垂死遺言尤苦口,平生諫疏最嬰鱗。建功不作于潛死,誰為君王說厚倫?;厥讚P州一夢馀,故交已直玉堂廬。寒暄未省通君實,窮薄空煩誦子虛。甚愧丈人于甫厚,孰云夫子不回如。殘年無復陪精論,開闔平生幾幅書。
漠漠同云徧海涯,曉風寒逼綠窗紗。
飛揚鱗甲三千界,粧點樓臺百萬家。
何處妙歌金帳酒,誰人清對玉梅花。
便應石鼎融冰水,烏帽籠頭自煮茶。
但有形如槁,元無貨可珍。
四方長逆旅,一念即明神。
漫仕緣將母,非材敢教人。
無功叨廩祿,祗覺蠹吾民。
死人眼,死人手。
金烏飛,玉兔走。
直截根源,取之左右。
張翁醉倒官街,元是李翁吃私酒。
欲向匡廬觀瀑布,便從鼓蠡驟樓船。
一聲長嘯來丹壑,千丈飛流下碧天。
洞里樓臺無歲月,云中雞犬有神仙。
憑誰呼起巢松者,醉擁宮袍對酒眠。
赫奕中興事,洪圖久系隆。
垂裳三紀后,脫屣再星終。
靈馭龍騰座,仙晨鶴翥空。
薰琴無盡意,遏密卷悲風。
方見繁紅繡小園,已隨流水泛前村。
人于醽醁真無分,雨共秋千似有冤。
投老故應諸事懶,問春能得幾分存。
不須便作匆匆散,更把松梅子細論。
稗草化稻疑談空,我有異麥真年豐。三歧鼎足如爭雄,兩歧對秀攢眉峰。
棣華英粲花影重,黃云列陣翻春風。問此厥初何所從,涂山之陽一牧童。
手持足接復一翁,三十八雙來無窮。慶元道大天下公,漸漸擢芒瑞時雍。
不生內地生邊封,天以德致驚諸戎。周家之始西徂東,彼疆為密此界崇。
已而率育四海同,帝命蓋自貽牟通。漁陽昔當漢之隆,亦有此瑞堪形容。
氓謠不上甘泉宮,私以譽守疑非恭。濠梁獻祥不一逢,一生二生重熙中。
今年分外佳氣濃,疆吏豈敢貪天功。歸禾擬奏區區忠,仄聞圣德方謙沖。
班春于郊但勸農,諭以種麥莫懶慵。大麥更戒細細舂,明年從駕巡崆峒,此飯要到滹沱供。
有錦雖當晝,無心侈賜銘。
筇拖云際綠,箬戴雨中青。
國老甘鄉老,臺星復客星。
不須添入畫,麟閣自圖形。
洲島驟回合,冥冥菰蒲中。
清流中落烏,遵渚有歸鴻。
水作青羅帶,腳踏赤??公。
蓬壺雖遼絕,長嘯激清風。
簷敞祛紅日,窗虛揖白云。
水痕一雨失,花氣午風薰。
寂寂心無事,紛紛耳不聞。
只須添道力,底用戰魔軍。
群峰峩峩沖北極,一水如簾瀉層碧。
岳神自古不許卷,留在眼前蒙怪石。
彩霞倒影朝為緣,缺月遙掛當幽夕。
非惟只助小山景,卻入民田作膏澤。
臺城五里到青溪,埭在青溪西復西。
向日只緣貪射雉,常時過此始鳴雞。
翚鷂用處亦無幾,羽翮貢來誰敢稽。
便是游田須有節,如何晨夕恣荒迷。
群山危立接云天,一水東朝會百川。
泱漭堪輿無此壯,崔嵬疏鑿定何年。
千秋躍馬興亡夢,一點飛鳧上下船。
時有剛風來浩渺,起予高興九秋邊。
筑室煙霞窟,門開紫翠堆。
真成云挽住,不為景催回。
山月窺檐入,溪風掠坐來。
??薰兼茗飲,浄拂綠琴埃。
杖屨隨春風,邂逅得良友。
行行西域道,觸目盡花柳。
還步過茆茨,交歡亦何有。
東鄰頗好事,邀我意良厚。
南窗竹風涼,更命新醅酒。
一醉何足辭,期此百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