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
我不如列子,神游御天風。尚應似安石,悠然云海中。
臥看十幅蒲,彎彎若張弓。潮來涌銀山,忽復磨青銅。
饑鶻掠船舷,大魚舞虛空。流落何足道,豪氣蕩肺胸。
歌罷海動色,詩成天改容。行矣跨鵬背,弭節蓬萊宮。
我不如列子,神游御天風。尚應似安石,悠然云海中。
臥看十幅蒲,彎彎若張弓。潮來涌銀山,忽復磨青銅。
饑鶻掠船舷,大魚舞虛空。流落何足道,豪氣蕩肺胸。
歌罷海動色,詩成天改容。行矣跨鵬背,弭節蓬萊宮。
我比不上列子,能憑借著風在天空中遨游。但應該能像謝安一樣,悠然身處云海之中。我躺著看那十幅蒲帆,彎彎的如同張開的弓。潮水涌來像銀山一般,轉眼間又像被磨過的青銅鏡。饑餓的鶻鳥掠過船舷,大魚仿佛在虛空中舞動。漂泊流落又有什么值得說的,豪邁的氣概激蕩著我的肺腑心胸。歌唱完大海為之變色,詩作成天空也改變了面容。前行吧,跨上大鵬的脊背,緩緩前往蓬萊仙宮。
列子:名御寇,戰國道家人物,傳說能御風而行。
安石:指謝安,東晉名士,曾隱居東山,有悠然灑脫之態。
蒲:蒲草編織的船帆。
鶻:一種猛禽。
弭節:駐節,這里指緩緩前進。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推測詩人在航海途中,借景抒情,以奇幻之景抒發內心豪情與對自由的追求。
此詩主旨是展現詩人豪邁灑脫的心境與對自由仙境的向往。特點是想象奇特、意境雄渾。在文學上體現了詩人浪漫豪放的創作風格。
玉塞多繒繳,金河欠稻粱。兄兄弟弟自成行。萬里到瀟湘。遠水澄拖練,平沙白耀霜。波頭人散近斜陽。欲下更悠揚。
金陵已去國,銅梁忽背飛。 失路遠相送,他鄉何日歸。
眼看西園紅與紫,年來幾度芳菲。吾生四十漸知非。只思青箬笠,江上雨霏霏。 飲酒但知尋夏季,不須遠慕安期。丹成仙去是何時。龜藏何必學,春日正遲遲。
平山堂上,側盞歌南浦。醉望五州山,渺千里、銀濤東注。錢郎英遠,滿腹貯精神,窺素壁,墨棲鴉,歷歷題詩處。 風裘雪帽,踏遍荊湘路。回首古揚州,沁天外,殘霞一縷。德星光次,何日照長沙,漁父曲,竹枝詞,萬古歌來暮。
金陵清涼泰欽法燈禪師,性豪逸,不事事。眾易之,法眼獨器重。眼一日問眾:“虎項金鈴,是誰解得?”眾無對。師適至,眼舉前語問,師曰:“系者解得”。眼曰:“汝輩輕渠不得。”
雨霽巫山上,云輕映碧天。遠風吹散又相連,十二晚峰前。 暗濕啼猿樹,高籠過客船。朝朝暮暮楚江邊,幾度降神仙。
七夕年年信不違,銀河清淺白云微,蟾光鵲影伯勞飛。 每恨蟪蛄憐婺女,幾回嬌妒下鴛機,今宵嘉會兩依依。
園中風物水中亭。消得兩娉娉。濁酒卷荷傾。早洗盡、箏聲笛聲。四堤晴柳,一天花氣,付與晚山青。飛絮挾云輕。任膝上、瑤琴自橫。
涼入槐陰門巷杳。秋容次第歸蘋蓼。潦盡波寒亭影倒。征雁早。一聲喚起江天曉。菊外白衣殊未到。沙堤留得西山眺。何事水蓮花獨少。詩與調。倚風仍度漁家傲。
日上鐘未鳴,老僧睡猶熟。 誰是山中人,長享清明福。
八十鄰翁頭似葆。為言環翠埋芳草。不似圭塘風物鬧。清晝好。來游往往逢郊島。細浪粼粼風裊裊。柳絲柔直荷錢小。鳧短鶴長無用較。舟可棹。扣舷重和漁家傲。
露桃云杏不勝濃。合讓水花紅。別種出林東。為冰雪、相看改容。洹堂雙甕,此時千葉,愁絕*珠宮。貯酒待吟翁。念疇昔、時來一中。
遲紅酣日照修筠。光景一時新。萬物卻游塵。看出浴、溫泉太真。榜上龍虎,班頭*鷺,無復困冠巾。花亦只天民。問身到、黃扉幾人。
某啟:昨日蒙教,竊以為與君實游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雖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實視遇厚,于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或見恕也。
蓋儒者所爭,尤在于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為侵官、生事、征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謂受命于人主,議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生事;為天下理財,不為征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至于怨誹之多,則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習于茍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國事、同俗自媚于眾為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為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后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為,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無由會晤,不任區區向往之至!
茅檐長掃凈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一水 一作: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