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別幼遐與君貺兄弟
乖闕意方弭,安知忽來翔。
累日重歡宴,一旦復離傷。
置酒慰茲夕,秉燭坐華堂。
契闊未及展,晨星出東方。
征人慘已辭,車馬儼成裝。
我懷自無歡,原野滿春光。
群水含時澤,野雉鳴朝陽。
平生有壯志,不覺淚沾裳。
況自守空宇,日夕但彷徨。
乖闕意方弭,安知忽來翔。
累日重歡宴,一旦復離傷。
置酒慰茲夕,秉燭坐華堂。
契闊未及展,晨星出東方。
征人慘已辭,車馬儼成裝。
我懷自無歡,原野滿春光。
群水含時澤,野雉鳴朝陽。
平生有壯志,不覺淚沾裳。
況自守空宇,日夕但彷徨。
離別之意剛剛消弭,怎知你們忽然來訪。連日來多次歡宴,一旦分別又添離傷。擺酒來慰藉今晚,持燭坐在華麗廳堂。久別之情還沒傾訴,啟明星已出現在東方。遠行之人凄慘告辭,車馬整齊地備好行裝。我心中自然沒有歡樂,原野上卻滿是春光。眾多河水飽含著時節的潤澤,野雞在朝陽中啼鳴。我平生有壯志,不知不覺淚水沾濕衣裳。何況獨自守著空屋,從早到晚只能彷徨。
乖闕:離別。弭:消除。
契闊:久別。
儼:整齊的樣子。
時澤:應時的雨水。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可能是詩人與幼遐、君貺兄弟相聚歡宴后又面臨分別,在這樣的情境下,結合自身壯志未酬的心境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與友人分別的傷感和自身的壯志難酬。其特點是情感真摯,以景襯情。在文學史上雖不算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細膩的情感和對生活的感悟。
遺墨持歸走僮仆,想見開緘重薰沐。 百年珠玉慨沉埋,袖拂蛛絲光奪目。 遂令短紙一尺余,價壓書巢三萬軸。 乞鄰與人真自慚,藝苑酬功百言足。 夜歸解帶不成眠,海月亭亭當矮屋。 瑯然烏鵲忽驚飛,月下新篇已堪讀。 湖湘文種傳一家,前有希籧后懷麓。 吳人再結文章緣,幾上分明留此幅。 錦囊收貯莫教遲,俗子無知將手觸。 后世諸孫更好文,還向吳人獲珠玉。
共樂臺前花木深,登臨當暑豁衣襟。 紅垂荔子千家熟,翠擁筼筜十畝陰。 老退已尋居士服,清歡時伴醉翁吟。 憑欄四望豐年稼,差慰平生憂國心。
國恥猶未雪,身危亦自甘。 九原人不返,萬壑氣長寒。 豈恨藏弓早,終知借劍難。 吾生非壯士,于此發沖冠。
柳簇金溝蘸碧波,云深玉闕瞰重坡。鳳凰曲奏鈞天樂,烏鵲橋通織女河。
萬井閭閻春浩蕩,六街車馬晚坡陁。山人素有林泉興,奈此承明夜直何。
穹廬元以射雕稱,一騎常先萬馬騰。 意氣肯甘胡地老,勛名終屬漢壇登。 斫殘右臂方揮刃,殪盡追鋒未釋冰。 歸自虜中還破虜,古來名將亦誰曾。
灤水橋邊御道西,酒旗閒掛暮檐低。春從綠樹陰中老,云補青山闕處齊。
畫戟遙臨青瑣闥,紫騮解惜錦障泥。鸞凰自為明時出,宜傍上林高處棲。
津橋春水浸紅霞,煙柳風絲拂岸斜。 翠輦不來金殿閉,宮鶯銜出上陽花。
云長鎮洞有時開,石匣終藏化鶴胎。 千歲不須華表柱,飛鳴南向洞山來。
曉風吹我過山塘。山藏煙靄里、影微茫。紅闌翠幕白堤長。輕舟動、人在畫中行。 滿路斗芬芳。攜筐爭早市、賣花忙。家家樓閣試新妝。拈鮮朵、點綴鬢云香。
西北風塵帝顧多,老臣承詔出巖阿。 便宜欲上趙充國,矍鑠還非馬伏波。 十乘戎行新節鉞,三邊精采舊關河。 極知君命如山重,感激渾忘兩鬢皤。
不見都門亭畔柳,春來綠盡長條。柳邊行色馬蕭蕭。一枝折贈,相見又何朝。酒盡曲終人去也,風前亦自無聊。祗應於我恨偏饒。東君特地,付與沈郎腰。
不見昭陽宮內柳,黃金齊拈輕柔。東君昨夜到皇州。玉階金井,無處不風流。悵望翠華春欲暮,六宮都鎖春愁。暖風吹動繡簾鉤。飛花委地,時轉玉香球。
鄒孟軻母,號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時,嬉游為墓間之事,踴躍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處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為賈人炫賣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處吾子也。”復徙居學宮之旁。其嬉游乃設俎豆,揖讓進退。孟母曰:“真可以處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長,學六藝,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謂孟母善以漸化。
龐蔥與太子質于邯鄲,謂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龐蔥曰:‘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鄲去大梁也遠于市,而議臣者過于三人,愿王察之。’王曰:‘寡人自為知。’于是辭行,而讒言先至。后太子罷質,果不得見。(龐蔥 一作:龐恭)
齊景公好弋,使燭鄒主鳥而亡之。公怒,詔吏欲殺之。晏子曰: “燭鄒有罪三,請數之以其罪殺之。”公曰:“可。”于是召而數之公前,曰:“燭鄒,汝為吾君主鳥而亡之,是罪一也;使吾君以鳥之故殺人,是罪二也;使諸侯聞之以吾君重鳥而輕士 ,是罪三也。數燭鄒罪已畢,請殺之 。”公曰:“勿殺!寡人聞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