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襄陽舊游,贈馬少府巨
昔為大堤客,曾上山公樓。
開窗碧嶂滿,拂鏡滄江流。
高冠佩雄劍,長揖韓荊州。
此地別夫子,今來思舊游。
朱顏君未老,白發我先秋。
壯志恐蹉跎,功名若云浮。
歸心結遠夢,落日懸春愁。
空思羊叔子,墮淚峴山頭。
昔為大堤客,曾上山公樓。
開窗碧嶂滿,拂鏡滄江流。
高冠佩雄劍,長揖韓荊州。
此地別夫子,今來思舊游。
朱顏君未老,白發我先秋。
壯志恐蹉跎,功名若云浮。
歸心結遠夢,落日懸春愁。
空思羊叔子,墮淚峴山頭。
過去我是大堤的游客,曾登上山簡所建的高樓。打開窗戶滿眼是碧綠的山巒,照鏡子可見滄江水流淌。我頭戴高冠身佩雄劍,對韓荊州恭敬長揖。在此地與您分別,如今回憶起舊日的游歷。您容顏未老,我卻已先生白發。我擔心壯志被虛度,功名如同浮云。歸鄉之心結成遙遠的夢,落日勾起春日的哀愁。徒然思念羊祜,他曾在峴山墮淚。
大堤:襄陽地名。
山公樓:指西晉山簡鎮守襄陽時所建的高陽池亭。
韓荊州:指韓朝宗,曾任荊州長史,喜薦拔后進。
羊叔子:即羊祜,西晉名將,鎮守襄陽時深得民心,死后百姓在峴山建碑立廟,見碑者莫不流淚。
此詩創作時間不詳。李白一生渴望入仕實現政治抱負,曾游歷各地。襄陽是其重要游歷地之一,結識了馬少府巨等友人。在經歷諸多波折后,他回憶起襄陽舊游,感慨時光流逝、功名未就,于是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回憶襄陽舊游,抒發壯志未酬的感慨。詩中既有對往昔美好時光的懷念,又有對自身境遇的無奈。在文學史上體現了李白詩歌情感豐富、善于借景抒情和用典的特點。
相傳產海東,不與眾禽同。
兩翅飛騰去,層霄頃刻中。
轉眸明似電,追馬疾如風。
墜得天鵝落,人皆指遠空。
溫溫玉立綠陰中,不犯芳菲逐萬紅。
折盡長淮多暇日,簪聯四座足春風。
應如慶歷梅花瑞,況有昌黎屬句工。
問得君王乞身去,移根栽傍曲欄東。
孤山花已老,片片受風吹。
莫嘆凋殘去,曾夸爛熳時。
香痕留宿雨,春色戀空枝。
看取成青子,何嘗生意衰。
靜夜留山寺,清談對老龐。
樹聲如有雨,秋氣欲無窗。
簷馬隨風走,樓鐘帶月撞。
何人呼渡急,隔水吠村厖。
舊游憶得瀟湘路,今喜煙波似舊時。
澤畔怕逢漁父問,桃源已被世人知。
數家草市添新戶,一樹寒鴉傍古祠。
蘭杜香深洲渚闊,小窗長日賦騷辭。
雖然居憲府,只似在家時。
年老扶筇出,官清借馬騎。
布袍安素分,白發結相知。
長日關門坐,彈琴與賦詩。
微風弄孤燭,蛬響泣將晨。
欲辦男兒事,當為志氣人。
簞瓢非外樂,韋布只身貧。
慎勿忘科第,務求榮爾親。
稽首古旃檀,曾共釋迦語。旃檀釋迦面目本來同,真身幻身何事相爾汝。
如人對鏡照形像,拱兮揖兮若賓主。須臾人去鏡亦空,爾影我形兩無覩。
木人漂流宇宙間,神通妙用歸何許。萬人從渠索釋迦,求福有時與福遇。
佛如明月行太空,向曙俄然不知處。癡人競向波間覓,波間本非月所住。
真邪幻邪兩忘言,如來無來亦無去。君不見佛書九譯來中原,妙處乃以無言傳。
莫道旃檀有口不解說,非說之說三十二相全。
高陽今日是重陽,與客憑高送一觴。
白首相逢俱老大,黃花隨地看芬芳。
故園三徑都荒了,目斷晴空歸路渺。
人生暮景更天涯,眼中愁緒知多少。
寒風蕭蕭吹我衣,酒闌莫遣帽簷欹。
我歌老圃秋容句,君誦淵明歸去辭。
我歌君和日欲夕,我醉君扶君須力。
明年此會還相憶,江東暮云千里隔。
古意元從澹泊來,云根香雪點磯苔。
靜觀造化春長在,不是冰霜凍得開。
半影落池涵潔白,一峰無路接塵埃。
逋仙家世君端的,只恐清吟未易陪。
力學競分陰,俄驚歲月深。
豈為科舉地,自遂讀書心。
名教有余樂,塵埃不可尋。
肯同碌碌者,白首尚籯金。
寺比金焦徹夜開,一山恰似小蓬萊。
塔分兩岸波中影,潮長三門石上苔。
遺老為言前日事,上皇曾渡此江來。
中流滾滾英雄恨,輸與高僧入定回。
揮手紅塵吾老矣,斷隄流水草堂新。
幾年荊棘無行路,一日云山有主人。
未許園丁知姓字,先從漁父問仁鄰。
謝他鷗鷺煙光里,飛去飛來伴隠淪。
孤蹤水上萍,豈料過希齡。
藥圣貧難療,錢神禱不靈。
行云風斷續,蛻葉雨飄零。
半世知心者,書燈一點青。
諸峰互隠蔽,一望一增悲。
觸目易成感,思親無盡時。
松扉陰似雨,翁仲立如癡。
出岫亦何意,悠然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