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
吃粥了也未,趙州無忌諱。更令洗缽盂,太煞沒巴鼻。
悟去由來不丈夫,這僧那免受糊涂。有指示,無指示,韶石四楞渾塌地。
入地獄,如箭射,云岫清風生大廈。相逢攜手上高山,作者應須辨真假。
真假分,若為論,午夜寒蟾出海門。
吃粥了也未,趙州無忌諱。更令洗缽盂,太煞沒巴鼻。
悟去由來不丈夫,這僧那免受糊涂。有指示,無指示,韶石四楞渾塌地。
入地獄,如箭射,云岫清風生大廈。相逢攜手上高山,作者應須辨真假。
真假分,若為論,午夜寒蟾出海門。
問‘吃粥了沒有’,趙州和尚說話毫無忌諱。還讓人去洗缽盂,實在是沒什么道理。說開悟就不是大丈夫,這僧人難免糊涂。有無指示都一樣,韶石就像四方棱角都塌地了。入地獄如箭射般迅速,云岫間清風在大廈中吹拂。相逢時攜手登上高山,創作者必須分辨真假。真假分開后,該如何評判呢?就像午夜寒冷的月亮從海門升起。
趙州:指趙州從諗禪師,唐代高僧。
無忌諱:沒有忌諱,說話直爽。
太煞沒巴鼻:太沒道理。
韶石:可能指韶州的石頭,這里有象征意義。
云岫:云霧繚繞的山峰。
寒蟾:指月亮。
此偈應創作于禪學盛行的時期。當時禪宗發展繁榮,禪師們常以簡潔話語、日常事例來傳達禪理。作者可能是一位禪僧,在與他人交流、參禪過程中,針對當時一些對開悟、修行的錯誤認知,創作此偈來闡明自己的觀點。
這首偈主旨是探討修行中的真假、開悟等問題。其突出特點是以日常話語闡述深刻禪理,通俗易懂。在禪學文學史上,它豐富了禪偈的表達形式和思想內涵,為后人理解禪學修行提供了獨特視角。
一片征帆帶夕暉,官橋煙柳暮依依。別時紅蓼迷江渚,到日黃花滿帝畿。命下喜生毛義檄,夢回驚睹老萊衣。知君才力猶強健,肯向明時暫息機。
結繩治已遠,人文日漸開。素王重垂教,六籍森昭回。后來厄嬴運,一旦成劫灰。百家乘時起,眾說相喧豗。汗青不足紀,浩浩山岳堆。紛焉眩人目,長短誰能裁。張生紹家學,結屋崇川隈。牙簽列萬卷,大貝駢瓊瑰。唐虞世斯在,周孔道盡該。翻閱得妙理,培養成令材。石渠終寂寞,鄴侯安在哉。茲樓幸無恙,擬作書林魁。
迢遰長安道,王侯甲第多。金張朝燕飲,許史夜笙歌。京兆豪家富,新豐俠客過。賣珠誰氏子,年少正婆娑。
四鄰膠膠雞亂鳴,叢林衲子聲寒鯨。載遲載促一百八,松云墮碧星河傾。吁嗟人生能幾永,在世無殊幻泡影。悵然聽此不能眠,起坐幽窗發深省。
兩蘇共賦靈芝句,知是君家矍鑠翁。門巷偶鄰三徑竹,功名當柱五溪銅。似聞四海塵初靜,猶恐扁舟興未窮。螺子江邊無久滯,亦宜摶翮上晴空。
珠簾四面重重護,蛾眉依舊教人妒。心有萬千言,每番花月前。西風情緒惡,片片荷衣薄。立盡夕陽紅,楚天幽夢中。
此邦雖在牂牁南,更遠不離天地間。人生隨處皆可樂,為報中原秪如昨。
一水滿前池,清風漾碧漪。野人時弄水,惟有白云知。
太平事業按商周,麟閣儀形待子留。壯士長歌三箭定,鴟夷歸老五湖秋。生涯底事空藏劍,英氣平時已食牛。歌扇舞衫今太寂,暮云佳句敵湯休。
今宵何處愜清游,震澤波心太華頭。初出海張紅錦扇,到中天掛水晶毬。兔蟾迸作雙輪現,金火镕成一鑒秋。惟有飛仙知表里,入他宮殿又焉廋。對月題詩過幾人,不知何句與渠親。精神尤向水中活,形狀直須天上真。紫磨一輪開作屋,桂花千朵斫為薪。寒儒老矣心猶在,誠念唐虞有野臣。萬派寒芒一道飛,陰精盛處遠成圍。抱回紅日浴東井,橫截碧天朝太微。惟有中秋金正王,復當子夜水生肥。溶溶滿掬乾坤髓,說向傍人是泄機。吟詩競盡月精微,自昔誰明造化機。近作金波千道去,遠成玉鑒一團飛。陽魂滿處因乾父,陰魄虧時自巽妃。笠澤漁舟都不問,醉中倒著綠蓑衣。詩人長以月為心,對月題詩隨淺深。缺此作鉤圓作鑒,白將如玉紫如金。鍊丹道士綿綿守,見性禪師了了吟。今夜誰家殺風景,聒天鼓吹到橫參。
利害從來識所存,固難輕重與人論。趙良不自身為客,剛欲都君使灌園。
兵氣嚴城滿,南園且一來。流紅秋在水,遲月夜低臺。徑仄欲何往,禽驚還自回。所思眇不見,徙倚生微哀。湖樹靜秋籟,無端生遠波。風懷殊未解,人意竟如何。涼葉泣涓露,空闌牽敗蘿。誰同美清夜,坐覺月華多。
美哉延綠亭,水竹含清秀。中有鹿冠翁,枕書眠白晝。云卿通家子,翹思遠相候。執手問平安,呼童列觴豆。況當二陰月,大火將西流。
虎幔初開靈武壁,豹旗日繞賀蘭山。山頭遙望無烽火,淬劍磨刀黑水彎。
羽書分道報妖氛,靜掩柴關總不聞。名士離騷王孝伯,婦人醇酒信陵君。艱難世事添雙鬢,衰老文章成一軍。高臥羲皇春夢懶,窮巖那有出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