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樞密程公挽章二首 其一
用盡文章力,多馳剸撥聲。
一朝歸禁近,再歲即鈞衡。
遇合功名迫,哀榮日月傾。
鹽梅空有志,縮手未調羹。
用盡文章力,多馳剸撥聲。
一朝歸禁近,再歲即鈞衡。
遇合功名迫,哀榮日月傾。
鹽梅空有志,縮手未調羹。
用盡了寫文章的才力,還多次傳出善于處理事務的名聲。一朝進入宮廷任職,兩年就登上了宰相之位。機遇巧合讓功名來得急促,可哀傷榮耀間生命如日月般隕落??沼休o佐君王的志向,卻未能施展抱負。
剸撥:處理、整治。
禁近:指宮廷中接近帝王的地方,這里指在宮廷任職。
鈞衡:指宰相職位。
遇合:指遇到好的機遇。
鹽梅:鹽和梅是調味的必需品,古代常用來比喻輔佐君王。
調羹:比喻宰相治理國家,調和陰陽。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程公應是一位有才能且在朝廷擔任重要官職的人,詩人可能與程公交情較好,在程公去世后,寫下此詩來表達對他的悼念和惋惜。當時的社會環境可能處于一個需要賢能之士治理國家的時期,程公的早逝是朝廷的一大損失。
這首詩主旨是悼念程公,突出了程公的才華和短暫的輝煌,以及未能充分施展抱負的遺憾。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當時人們對賢才的重視和惋惜之情。
我家讀書堂,堂下才幾席。
常年曝背地,兄弟兼子姪。
長者坐藜床,稚者把書帙。
此段不可忘,何時復能集。
一代數百年,作者不數人。
桃李非不芳,梅花獨清真。
是故吾黨士,愛之逾等倫。
詩成欲何屬,目斷楚江濱。
竹屋煎茶罷,風床散帙余。
花殘蜂不至,食盡雀來疎。
無客對揮麈,有筇扶遶除。
茲時潘處士,詩敗為催租。
君似便風船,千里才一瞬。
我如久眢井,湮沒不可浚。
愧君力推挽,令我去鄙吝。
加我以數年,庶幾乎少進。
棹掠湖邊浦,帆收柳外橋。
蒲深映鳧沒,浪靜覺魚跳。
紗帢因眠側,霜豪倚醉搖。
春風空浩蕩,客思只蕭條。
早田栽已成,晚田耕未遍。
風吹苗已長,汝事不可緩。
邇來雨況足,高下通溉灌。
雖云手足瘽,孰愈溝壑患。
自茲日不百,早稻期入爨。
晚禾雖云晚,霜肅但秋半。
我昔山中居,升沒每關嘆。
及今食官倉,謂得度昏旦。
那知不足飽,過午或空案。
尚言工吟哦,猶說鄙計算。
那知汝田翁,栽種日月斷。
但懼政或疵,因之罹水旱。
昔聞許劭月旦評,人生倚以分重輕。當時初非徇虛名,往往夷考其學行。
今人誰復持此柄,鄉評亦復無公論。故當信目不信耳,毀譽不用從人問。
我行溧陽得楊子,何止國士天下士。大科異等非謾狂,筆頭真有三萬字。
十篇瑯瑯金玉音,一唱三嘆感我心。子昂感遇不啻過,阮籍詠懷何念深。
匡章通國稱不孝,夫子與游仍禮貌。雖然前圣亦有云,善與不善分惡好。
草木均是體,顧有幸不幸。
故侯住瓜田,四皓臥芝嶺。
譬如佳山川,何地乏幽屏。
居然說終少,籍甚談箕潁。
得非以人重,后世聞之警。
維菊本甚微,在昔曾莫省。
羅生蓬蒿間,自分托地冷。
一趨騷人國,再墮淵明境。
遂同隠居者,身晦名獨耿。
何當園五畝,不覬田二頃。
秋風及春雨,采擷花與穎。
既充天隨饑,亦望南陽永。
有志未能攄,對花徒引領。
婦有居冢亞,冢富亞則貧。
貧知敬尊章,富不親補紉。
尊章愛貧婦,富婦讒生鬭。
讒巧偽若真,兩婦俱遭詬。
貧婦自修飭,富乃計之得。
日復鬭其間,眾謂貧當出。
尊章頼深慈,不納富婦詞。
貧婦亦勿疑,但瘽前所為。
才言有時辨,富婦何施面。
貧婦貧無歸,尊章愿終眷。
連朝南浦亭,系此一葉舟。
未去已欲動,既行奚復留。
篙撐尚依岸,風至忽打頭。
中宵渺無際,清曉浩莫收。
行止固有定,淹速寧與謀。
我友邈難見,西山澹凝秋。
北風卷湖水,萬里雪欲狂。
乘勢不自止,云開日垂光。
風伯益振厲,行子立欲僵。
青女探其機,變作明日霜。
湖水凍成坼,層冰傲朝陽。
松柏愁悴死,寧云草蒼蒼。
哀哉羈棲人,破褐無幾長。
塞向亦墐戶,退憐無地藏。
緬思六月中,誓言望清商。
及今玄冬時,懔懔反莫當。
流金與折膠,事乃旦暮常。
安時輔爾躬,毋為徒自傷。
長年獲稻時,人盡趨南畝。
束薪固圖售,求益敢屢拒。
念昔居田園,連林恣斤斧。
炊飲煮坡羹,徒聞亂風雨。
昔人重離合,感慨思功名。我今迫貧賤,乃作分袂驚。
徘徊未能別,崎嶇復同行。捫蘿到黃巖,倚杖日已傾。
摩挲磴道古,開拓窗戶明。道人慣看客,撥火治短檠。
村醪偶提攜,霜柑亦包并。病來不喜飲,一再瀉濁清。
道涂今日勞,林壑他年盟。蘇州對床臥,不下五言城。
自經長少公,增重手足情。細聽松竹響,疑是風雨鳴。
披衣更起坐,月出山四更。
我行向何許,貢江與章江。
悠悠異所見,俗變服亦龐。
定遷本中州,來南已殊邦。
況此接荒服,寸心那得降。
山中無歷日,不知冬已交。
起行視林園,草木如半凋。
黃花獨何為,亭亭有余高。
俯不媿轉蓬,仰何羨凌霄。
當其雜眾芳,開落真謾勞。
豈若稍退步,坐閱枯與焦。
建中方死蘇,元嘉迺終陶。
二老蓋巋然,所歷匪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