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白岳宿榔梅庵作
十年夢白岳,今日始一至。
落日捫天門,寒風起楠樹。
怪石摩空立,崢嶸有落勢。
巨靈亦何意,造物惡瑣碎。
辟此偉麗觀,使我心魂悸。
白云千山來,遙空疑海氣。
當杯月在酒,清景不可醉。
十年夢白岳,今日始一至。
落日捫天門,寒風起楠樹。
怪石摩空立,崢嶸有落勢。
巨靈亦何意,造物惡瑣碎。
辟此偉麗觀,使我心魂悸。
白云千山來,遙空疑海氣。
當杯月在酒,清景不可醉。
十年間一直夢想著白岳山,今日才得以第一次來到這里。夕陽西下時攀登天門,寒風在楠樹間吹起。奇形怪狀的巖石直插云霄,高峻的山勢似有傾倒之勢。大自然是有何種心意?厭惡瑣碎的造物。開辟出這等雄偉壯麗的景觀,讓我心魂震撼。白云從千山萬壑涌來,遙遠的天空仿佛海上的霧氣。酒杯中倒映著明月,這清幽之景令人沉醉。
白岳:即齊云山,古稱白岳,位于安徽休寧,為道教名山。
捫(mén):攀援,撫摸。天門:指白岳的天門峰。
崢嶸(zhēng róng):形容山勢高峻突兀。
巨靈:傳說中劈開華山的河神,此處代指大自然的力量。
造物:指創造萬物的自然力量。
海氣:海上的霧氣,此處形容白云彌漫如海景。
白岳(齊云山)為道教圣地,自古以奇山秀水聞名。詩人久懷游覽之愿,十年后終得成行,宿于榔梅庵時,為白岳的壯麗景色所觸動,遂作此詩記錄初至的震撼與欣喜。
此詩以‘夢’起筆,以‘醉’收束,緊扣‘初至’主線,通過白岳奇景的細膩描繪,展現自然之偉麗與詩人的情感流動,是一首情景交融的山水佳作。
東風玉勒馬蹄輕,
多少游人上鳳城。
燕子不來春寂寞,
海棠花發近清明。
幕收窗閉,天喜嚴寒。羲和不暖老柴關。白檀灰冷,風吹面,覺衣單。最不堪、歌罷酒闌。
雪到關山。憔悴久、不曾還。泥涂濡滯客行難。天高雁遠,倚闌干。淚偷彈。空半床、被冷香殘。
有元拓跋舊宮庭,
消盡頭鵝詐馬名。
滿目丘墟少禾黍,
微茫草色接開平。
微云不礙月,木落小庭寬。
老去余殘興,朋來免獨看。
鵲飛愁到曉,牛喘不知寒。
莫問悲秋意,關山行路難。
蠡湖波,去雁渺。瘦出千山霜峭。支筇處、認樹頂巢孤,萬鴉團噪。
響荒原,墮夕照。便似分離凄調。疏林外、漸暗減秋聲,畫成愁稿。
我已飄零,更念到、征車路杳。破窗蛛網,廢苑螢燈,寂寞淚花罩。
幽恨知多少。待付流紅,苔徑漫掃。又墻陰、送過西風,蛩語啾唧亂敗草。
清聲發鳥哢,澄影散林樾。
煙鬟對鏡開,漁艇依村歇。
安得百尺竿,俯釣鰲龍窟。
石塘石更奇,森森如執笏。
橫絕波濤中,起伏留凹凸。
扼要勢益險,舟行儼沖突。
審視仗篙師,幸勿中途蹶。
家本漢臺邊,且談盧城事。
晉代昔陵夷,循寇飄風至。
黑云壓城堞,白刃走官吏。
赤流溢通衢,陰雨出魑魅。
龍驤雖云廉,不鎮兵戈氣。
雖有高墉登,射隼曾何利。
遂使江干客,年年抆愁淚。
我欲歌此曲,此曲辭未既。
一電傳來復辟文,道傍爭說莽張勛。豈真丹穴求明主,也學朱虛奪北軍。禍水瀰漫通皖水,妖云慘憺蔽燕云。共和兩度遭摧折,國本飄搖未忍論。
長白山頭水倒流,冥冥王氣已全收。虞賓幸免遭銜璧,周主猶聞擁綴旒。落日昆池灰早死,秋風故國發長留。東華門外垂楊老,忽見龍旗在上頭。
馬廠倉皇起誓師,紛紛直北羽書馳。可知玉弩驚天日,正是金甌墜地時。十道新軍齊敵愾,兩朝危局賴扶持。段公慷慨饒忠勇,驅遣貔貅逐魍魑。
捭閤縱橫說異同,那堪一國實三公。十年豹變藏妖霧,萬里鵬摶待好風。功首罪魁今已定,圣人大盜本相通。白魚朱鳥荒唐事,莫再吹來劫火紅。
長安送客處,把袂思悠哉。
馬首燕云盡,關前岳色開。
飛鴻過大澤,積雪滿平臺。
爾采三花樹,何由遠寄來。
一樹秋風啼老烏,
鐘山猿鶴近何如。
六經不載青苗法,
不識當時讀甚書。
廣東漕臣重,本朝名士多。梁題年月古,壁記姓名訛。
畫象初何補,濂溪自不磨。聞名猶起敬,況睹大冠峨。
得古濂溪派,惟今謝艮齋。冥搜窮骨髓,燕坐黜形骸。
晚景登烏府,秋風立玉階。狐貍無暇問,閶闔莫空排。
夢里常門下,詩中半廣南。句成還自誦,愁到與誰談。
菊又黃無抵,頭今白不堪。剩分新著作,洗我瘴邊嵐。
泠然聽罷戴逵琴,翹首寥空互嘯吟。
一榻松云秋瑟瑟,半簾竹月夜沉沉。
丹崖境靜清塵夢,碧澗泉幽證道心。
相約明朝游眺去,安排筇屐上層岑。
肺腑親臣出總戌,王朝三錫葉師中。商郊秉鉞周元宰,虜陣單騎郭令公。萬里指揮閩海合,一尊談笑幕庭空。他年策命諸姬長,不許元勛鐵券同。
風靜平沙萬馬鳴,危旗高捲陣云平。彎弓直掛扶桑樹,按轡親臨細柳營。天岳秋霜隨殺氣,洞庭春浪擁軍聲。幕中脫穎多奇士,慷慨何人效請纓。
春雷隱隱應靈鼉,纛下西揮指日戈。勒石計時臨瀚海,洗兵先自挽銀河。填平云夢降旗盛,飲涸瀟湘戰馬多。記室不才慚授簡,帳前親命制鐃歌。
紫樞黃閣總青氈,
西掖東華墨尚鮮。
何事□□□□業,
獨公蓮幕恁淹延。
列柏西臺寂不鳴,
九天風露特凄清。
劍南雨過延新爽,
始得疏林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