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六十首 其一二一
多時不說禪,口邊生白醭。大眾苦相煎,便登曲錄木。
匪論五家宗,不引傳燈錄。才開兩片皮,業因招薄福。
釋迦乾屎橛,達磨老臭禿。一人曲說直,一人直說曲。
彼此大丈夫,肯受爾沸?。罵佛謗祖師,定入拔舌獄。
佛祖生冤家,魔生真眷屬。心地黑漫漫,口里水漉漉,似恁出家兒,定滅瞿曇族。
臘月三十朝,大笑卻成哭。
多時不說禪,口邊生白醭。大眾苦相煎,便登曲錄木。
匪論五家宗,不引傳燈錄。才開兩片皮,業因招薄福。
釋迦乾屎橛,達磨老臭禿。一人曲說直,一人直說曲。
彼此大丈夫,肯受爾沸?。罵佛謗祖師,定入拔舌獄。
佛祖生冤家,魔生真眷屬。心地黑漫漫,口里水漉漉,似恁出家兒,定滅瞿曇族。
臘月三十朝,大笑卻成哭。
很長時間沒講禪了,嘴邊都像生出了白霉。大家苦苦相逼,我就登上禪座。不談論五家宗派,也不引用《傳燈錄》。才一開口說話,就會因業緣招來薄福。釋迦牟尼是干屎橛,達摩祖師是老臭禿。一個把歪曲的說成正直的,一個把正直的說成歪曲的。彼此都是大丈夫,怎肯受你這一套?罵佛謗祖師,定會墮入拔舌地獄。佛祖成了冤家,魔成了真眷屬。內心黑暗無邊,嘴里口水直流,像這樣的出家人,定會使佛教衰滅。到了年關,大笑最后也會變成痛哭。
白醭:指酒、醋等表面生出的白色霉斑,這里形容長時間不說話嘴邊的狀態。
曲錄木:禪床、禪椅。
五家宗:禪宗發展到后來形成的溈仰、臨濟、曹洞、云門、法眼五家宗派。
傳燈錄:禪宗史書,記載禪宗歷代祖師傳法機緣等。
乾屎橛:禪宗用來破除對佛祖等偶像崇拜的極端說法。
瞿曇族:指佛教,瞿曇是釋迦牟尼的姓氏。
臘月三十朝:指一年的最后一天,比喻到了最后關頭。
此偈頌創作于禪宗發展時期,當時禪宗內部可能出現了一些不良現象,部分僧人只注重宗派、語錄等形式,而忽略了禪的真正內涵。作者可能為了警醒眾人,打破這種僵化的局面,以這種激烈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
這首偈頌主旨是批判當時禪林重形式、輕實質的現象。其突出特點是語言大膽、風格狂放,以極端言辭引發人們對禪的深入思考。在禪宗文學史上,這種批判精神有助于推動禪宗思想的革新與發展。
山禽毛如白練帶,棲我庭前栗樹枝。
獼猴半夜來取栗,一雙中林向月飛。
山城無別味,藥草兼魚果。
時到繡衣人,同來石上坐。
紫芽連白蕊,初向嶺頭生。
自看家人摘,尋常觸露行。
壘石為山伴野夫,自收靈藥讀仙書。
如今身是他州客,每見青山憶舊居。
愛閑不向爭名地,
宅在街西最靜坊。
卷里詩過一千首,
白頭新受秘書郎。
漠漠野田草,
草中牛羊道。
古墓無子孫,
白楊不得老。
溫泉流入漢離宮,
宮樹行行浴殿空。
武帝時人今欲盡,
青山空閉御墻中。
曲江院里題名處,
十九人中最少年。
今日春光君不見,
杏花零落寺門前。
淥酒白螺杯,隨流去復回。
似知人把處,各向面前來。
東風漸暖滿城春,獨占幽居養病身。
莫說櫻桃花已發,今年不作看花人。
貂帽垂肩窄皂裘,
雪深騎馬向西州。
暫時相見還相送,
卻閉閑門依舊愁。
輕鬢叢梳闊掃眉,
為嫌風日下樓稀。
畫羅金縷難相稱,
故著尋常淡薄衣。
新鷹初放兔猶肥,白日君王在內稀。薄暮千門臨欲鎖,紅妝飛騎向前歸。
黃金捍撥紫檀槽,弦索初張調更高。盡理昨來新上曲,內官簾外送櫻桃。
長安多病無生計,
藥鋪醫人亂索錢。
欲得定知身上事,
憑君為算小行年。
京中曹局無多事,
寒食貧兒要在家。
遮莫杏園勝別處,
亦須歸看傍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