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樂歌
煙霞之虛兮,與子廣居兮。
煙霞之極兮,與子安宅兮。
歸來歸來兮,樂以棲遲。
樵之云兮,可以興雨。
優哉游哉,樂與子處。
煙霞之虛兮,與子廣居兮。
煙霞之極兮,與子安宅兮。
歸來歸來兮,樂以棲遲。
樵之云兮,可以興雨。
優哉游哉,樂與子處。
在煙霞彌漫的虛空里,與你共住寬敞的居所;在煙霞盡頭的地方,與你安住舒適的屋宅。歸來吧歸來吧,快樂地在此棲息逗留。那如被樵采的云啊,能夠興起滋潤的雨水。悠閑自在啊,快樂地與你相處。
虛:虛空,指煙霞彌漫的空間。
廣居:寬敞的居所。
極:盡頭,邊際。
安宅:安穩舒適的住所。
棲遲:停留,棲息。
樵之云:像被樵夫采拾的云,或形容云如可采之物。
興雨:興起雨水,指云能化雨滋潤萬物。
優哉游哉:悠閑自得的樣子。
此詩主題圍繞煙霞之景與共居之樂,推測可能為詩人隱居或向往自然生活時所作,反映對遠離紛擾、閑適自在生活的追求。具體創作時間、地點無明確記載,需結合更多文獻考證。
詩歌通過描繪煙霞彌漫的居住環境與和‘子’共處的樂趣,表達對自然閑適生活的喜愛。語言質樸,意境超脫,以簡淡筆墨傳遞出對精神棲息之地的向往,體現古人對自然與情感交融的審美追求。
垝垣甫及肩,陋室僅容膝。夜雪啟重扉,春云生四壁。檐傍瀟湘竹,窗臨洞庭橘。與之同歲寒,不受冰霜色。習氣日以輕,持心日以密。枯木忽聞鴉,仰視明河沒。蕭然井臼間,婆娑自舂汲。清齋疏磬馀,焚香以終日。
山雨凍欲雪,誰憐被褐徒。手持和氏璧,袖有太公符。勛業歸明主,衰遲笑腐儒。年年此時候,行役在長途。
浩氣人今賢大洲,請纓盍系單于頭。天教遠去深藏器,前席他年贊大猷。
元非王相宅,庭下亦三槐。嫩綠盈春榭,繁陰覆夏臺。政閒喧自息,吏散鳥堪來。陰德差無忝,他時莫浪猜。
鄉里小兒真可憐,市朝大隱正陶然。固應聊頌屈原橘,底事便歌楊惲田。廣陌遙知駒款段,曲池猶記鷺聯拳。對床夜雨平生約,話舊應驚歲月遷。
孝廉名德在,賢配復芳徽。福履傳樛木,詩書出絳幃。龍孫荀氏乳,鳳子鮑家衣。七十如尊母,還應兩古稀。
鸕鶿荷葉滿秋煙,太液滹沱處處連。碧浪半湖雖似鏡,銀鞍十里不如船。堤同隋苑能栽柳,歌欠吳姬憶采蓮。不為無魚思故國,他鄉風物本凄然。
晴煙裊裊弄晨炊,雪屋流澌未覺遲。擬挈凍醪追勝踐,聊穿蠟屐過疏籬。掃開折竹仍三徑,認得殘梅祇數枝。不耐歲寒心事苦,滔滔欲說定從誰。未覺春光到柳條,誰教飛絮倚風搖。眼驚銀色迷千界,夢斷彤庭散百寮。梅塢任從長笛弄,竹窗閑把短檠挑。何人剝啄傳清唱,更喜殘年樂事饒。
自嘆人生世,有子世代昌。子壯撐門戶,和睦貴淳良。我家亦有子,有子反相傷。外人道名好,實未得其詳。大兒若犬豕,三男似虎狼。忤逆無父母,認利作爹娘。剜我心頭肉,醫我眼前瘡。驕媳侈言說,首飾置田莊。癡兒不省事,聽信妻言章。怨我無業分,罵我窮鬼像。也曾養育汝,長大娶妻房。如何枕邊說,親甜勝蜜糖。嫌棄雙親陋,對犬叱姑嫜。三兄和兩弟,日夜斗鬩墻。見利不顧理,擔棍又持槍。兄稱兄本事,弟說弟高強。手足恩情斷,水火各參商。桓公殺子糾,懷劍腹中藏。反言詈父母,瞪目罵高堂。借得男銀使,利息倍鄉邦。借得男谷食,立取稻登場。說盡長和短,全無把耳裝。有此忤逆子,不如做和尚。欲與外人講,猶恐丑外揚。受盡許多氣,填塞滿胸膛。為完兒女債,因少歲月糧。衣食雖分定,饑餓不可當。老妻夜聒耳,我亦淚汪洋。路遠不能行,抱病在高床。諸兒各自計,逐利奔走忙。有兒無飲食,難同犬馬養。有兒總不顧,恨父早不亡。生前尚如此,死后枉燒香。汝亦為人父,生子照汝樣。天道豈無知,雷霆燁燁光。我今老又病,何須命更長。年衰皮骨弱,日夜厭糟糠。幾度思量苦,一思一斷腸。此恨歸陰府,定當訴閻王。人孰無父母,諒不出空桑。父母雖貧陋,天恩不可忘。急難需兄弟,遜讓些何妨。寄語人間子,慎勿乖彝常。
年來得力是忘機,物外孤心漸入微。蟲惜清聲終夜語,鳥因昭質榜林飛。憑他風雨能侵席,到處晴陰不掩扉。半角好山誰作主,自憐臨老始知歸。
翚飛高閣迥淩虛,中有盤盤一塔孤。千里河山隨指顧,諸天日月繞彌盧。神超罔象遺身世,眼入蒼茫一有無。便欲乘風游汗漫,幡然回首念南都。
梅花本幽貞,月下更奇絕。推篷何處舟,孤山夜來雪。
蕭灑風姿太絕塵,寓形宇內任天真。弦歌只用八十日,便作田園歸去人。
歲旱今如此,天高豈不聞。家家望秋谷,日日有閒云。圣主焦勞甚,群公獻納勤。老農愁欲死,祈禱漫紛紜。
大冠若箕。修劍拄頤。攻狄不能下。壘于梧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