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巖為學上人賦
蟾枝花放月香浮,
石里幽人住最幽。
昨夜滿林風露冷,
廣寒宮殿一般秋。
蟾枝花放月香浮,
石里幽人住最幽。
昨夜滿林風露冷,
廣寒宮殿一般秋。
月宮中的桂樹綻放,月光下香氣浮動;石崖中的隱士,居住在最幽靜的地方。昨夜滿山林的風露清冷,仿佛和月中廣寒宮的秋意一般。
蟾枝:指月宮中的桂樹,傳說月中有蟾蜍,故以“蟾枝”代指月桂。
幽人:指隱居的人,此處指學上人(對僧人的尊稱)。
廣寒宮殿:傳說中月里的宮殿,代指清幽寒冷的仙境之地。
學上人:“上人”是對僧人的尊稱,“學上人”即一位名為“學”的僧人。
此詩應為詩人為友人學上人居住的桂巖而作。桂巖環境清幽,詩人結合月宮桂樹的傳說,以詩贊其隱居之地如仙境般雅致,反映當時文人對隱逸生活的推崇。
全詩以“幽”為核心,通過月宮桂樹、石崖隱居、林風露冷等意象,將現實中的桂巖與神話中的廣寒宮勾連,突出學上人修行環境的超凡脫俗,語言簡練而意境悠遠。
人語靜,宿酲回。客心凄瑟欲成灰。荒犬吠聲傳枕席。眠不得。起對簾櫳纖月白。
帝釋山頭云滿溪,東庵飛雨西庵泥。碧潭照眼石鯨動,翠微當面林鶯啼。濛濛香霧花層濕,漠漠生煙樹點齊。傍險銀鞍應未怯,玉壺清酒為君攜。
昔人只重端溪紫,今之水巖勝于始。始猶所采皮肉間,山骨琢盡茲其髓。一陽生后天益寒,牂牁江落風林乾。崖枯峽淺洞門出,中有積水蛟龍蟠。良工斤斧重泉下,石室無光朝亦夜。千枝列炬照人行,萬指懸壺向江瀉。金錢之費日不訾,冬春之際能幾時。瑕瑜況復不相掩,非具大力安能為。崇禎之中熊開府,邇者名藩亦時取。后先疏鑿分東西,文采精華并千古。往時蕉白稱極佳,今人指點尋青花。以茲相石亦未盡,必有生氣如云霞。拊不留手柔無骨,墨質愈堅磨愈發。宋坑宣德雖尚存,粗則傷毫細則滑。伯樂一顧冀馬空,世間所患無追風。寄公一片雖小品,由來亦自蛟龍宮。茆齋久伴書生窮,咿唔吟嘯不可終。去茲卑陋依尊崇,使君聲韻如鐘鏞。揮毫落紙生蜺虹,況今持憲出乘驄。秋霜春露一言中,非汝孰與成厥功。嗚呼,挽回造化良不易,補天亦屬人能事,五色之石將無是。
竿頭崖頭撒手去,閬州澧州尋路歸。廉纖脫盡全機露,八角磨盤空里飛。
一網多收泮水英。
喧城歌吹送春牛,一段煙光勝舊游。天放陽和花外轉,風勾寒氣雨中收。不嫌彩勝頻驚眼,陡覺年華又轉頭。從此乾坤歸泰景,人間何必問丹邱。
皓魄澄空秋滿林,清樽何處不同斟。停杯無奈他鄉意,問月其如此夜心。露滴梧梢侵袖冷,風來墻腳弄花陰。驚看幾度憐三五,虛負冰輪坐夜深。
凹處移將凸處填,悠悠填滿亂山顛。是中自有從龍便,勿謂春風不偶然。
我鄉之西多龍湫,蒼松老柏枝蟠樛。丹墻翠宇掩古寺,每懷勝地悲同游。李生墳前木已拱,張子亦老行將休。嗚呼六歌兮歌思遲,我生焉得回顏姿。
斜風淡日簾垂地,酒黯離襟。舊譜嫞尋。閑煞紅囊綠綺琴。雨余花落知多少,最是關心。不道而今。淚與殘紅較淺深。
寒木高蘿幾曲溪,斷碑零落臥荒祠。澄潭想像云頭涌,懸瀑依稀雨腳垂。地軸漫煩龍虎戰,天符那得鬼神私。茫茫造物殊難曉,要是為霖自有時。
江蓑水月老還披,許大乾坤一片碑。千古無船橫釣瀨,墓門能拜子陵誰。
蒼茫沉地魄,吼怒峭花刑。壚冷荒參譜,年豐驗稻經。王正書法首,國令免庸聽。入樹占男女,候晴卜丙丁。凍毫書破字,古繡結殘硎。巖闥魂先入,水窗夢亦腥。分箋疏白事,溫水護青瓶。撥悶頻呵局,思山屢啟扃。歸兮耘舊圃,餒矣憶原鸰。欲訪佳人去,寒舟閣淺涇。
南坡玉雪萬花團,舊約東風載酒看。冷落銅瓶一枝亞,今年天女亦酸寒。地爐火煖日烘窗,一夜花須半吐黃。鼻觀圓通熏百和,博山三夕罷燒香。
憐兒不覺鬢毛殘,幾度音來淚未乾。懷里有香頭有雪,燈花應照海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