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臺
下馬臨高臺
迢迢但草萊
雀羅人事改
花發夕陽催
廢井圍荒棘
殘碑沒古苔
雍門昔有淚
千載思悠哉
下馬臨高臺
迢迢但草萊
雀羅人事改
花發夕陽催
廢井圍荒棘
殘碑沒古苔
雍門昔有淚
千載思悠哉
下馬走近高聳的逍遙臺,只見臺址遙遠,遍生荒草。門庭冷落顯示人事已改,花開正盛卻被夕陽催促。廢棄的井欄環繞著荊棘,殘缺的石碑淹沒在古苔中。從前雍門周曾以琴音引淚,千年之后仍讓人思緒悠長。
迢迢:形容遙遠的樣子。
草萊:雜草,指荒蕪的景象。
雀羅:捕雀的網,此處形容門庭冷落,無人往來。
雍門:指戰國時齊人雍門周,善鼓琴,曾以琴音觸動孟嘗君,使其淚下(見《說苑·善說》)。
此詩當為詩人游覽古跡逍遙臺時所作。具體創作時間不詳,或為感慨歷史興衰、吊古傷今之作。
全詩以‘荒’為核心,通過廢井、殘碑等細節勾勒逍遙臺的衰敗,結合‘雍門淚’典故,將個人感慨與歷史縱深融合,意境沉郁,體現對時光流逝、人事變遷的深刻思考。
予初游潭上,登蹬至岡。是時殘陽接月,晚霞四起,朱光下射,水地霞天。始猶紅洲邊,已而潭左方紅,已而紅在蓮葉下起,已而盡潭皆頳。下岡尋筏,月已待我半潭。乃泊新亭柳下,看月浮波際,柳絲垂垂拜月。相與上閣,適有燈起薈蔚中,殊可愛。或曰:“此漁燈也。”
一笑相逢,依稀似是桃根舊。嬌波頻溜。悄可靈犀透。 扶過危橋,輕引纖纖手。頻回首。何時還又。微月黃昏后。
擁孤衾,正朔風凄緊,氈帳夜生寒。春夢無憑,秋期又誤,迢遞煙水云山。斷腸處、黃茅瘴雨,恨驄馬、憔悴只空還。揉翠盟孤,啼紅怨切,暗老朱顏。 堪嘆揚州十里,甚倡條冶葉,不省春殘。蔡琰悲笳,昭君怨曲,何預當日悲歡。謾贏得、西鄰倦客,空惆悵、今古上眉端。夢破梅花,角聲又報春闌。
小舟何處問通津,二月東湖柳色新。 老向天涯頻見畫,一枝曾折送行人。
竟日過從喜有馀,蕭蕭行李借僧居。 江云影落山窗靜,野水光鏚夜月虛。 石臼松煙和露搗,寒林柿葉帶霜書。 天涯回首多離思,空有新詩獨起予。
上日開筵曲水濱,年年相憶在茲辰。 千家榆火催寒食,萬點楊花照暮春。 紫燕卻歸尋舊主,黃鸝到處喚游人。 東來巢父如相問,為覓風流賀季真。
東湖萬頃波渺茫,人家多在云水鄉。 《竹枝》調短阿家女,《桃葉》歌長何處郎。 疏林歸鳥度花影,近水流螢浮竹光。 東山坐待月已出,不覺涼露沾衣裳。
涂山烽候驚,弭節度龍城。 冀馬樓蘭將,燕犀上谷兵。 劍寒花不落,弓曉月逾明。 凜凜嚴霜節,冰壯黃河絕。 蔽日卷征蓬,浮天散飛雪。 全兵值月滿,精騎乘膠折。 結發早驅馳,辛苦事旌麾。 馬凍重關冷,輪摧九折危。 獨有西山將,年年屬數奇。 烽火發金微,連營出武威。 孤城寒云起,絕陣虜塵飛。 俠客吸龍劍,惡少縵胡衣。 朝摩骨都壘,夜解谷蠡圍。 蕭關遠無極,蒲海廣難依。 沙磴離旌斷,晴川候馬歸。 交河梁已畢,燕山旆欲飛。 方知萬里相,侯服有光輝。
紫殿秋風冷,雕甍白日沉。裁紈凄斷曲,織素別離心。 掖庭羞改畫,長門不惜金。寵移恩稍薄,情疏恨轉深。 香銷翠羽帳,弦斷鳳凰琴。鏡前紅粉歇,階上綠苔侵。 誰言掩歌扇,翻作白頭吟。
有淚綠窗偷灑。有恨錦箋難寫。消瘦不勝春,玉骨都無一把。風雅。風雅。正值文君新寡。
水落寒林山骨瘦。湘江風細波紋皺。何處攜琴何處酒。惆悵久。亂鴉啼斷煙中柳。 茅屋蕭蕭連甕牖。半檐寒旭閑清晝。歸路梅花香滿袖。詩未就。青山笑我云回首。
誰把清風領受。尋得歲寒心友。霜月玉亭亭,恰似老夫詩瘦。詩瘦。詩瘦。無柰碧云懷舊。
一片蒼苔鑿破。百折清泉分過。長日午陰圓,自挈胡床來坐。斯可。斯可。從此閑身屬我。
已笑良時晚,仍悲別酒催。暖芳隨日薄,殘片逐風回。 黛斂愁歌扇,妝殘泣鏡臺。繁陰莫矜衒,終是共塵埃。
坳徑石齒牙,梅枝礙竹斜。 舊封妃子墓,殘覺王家里。 亭砌旋風葉,巖流出洞花。 飽參塵世味,得似野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