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用舊韻
七十稀年已屆期,坐臨白日戀西馳。
乾坤容我閒方得,歲月凌人老卻知。
弧矢柴門春到后,江山杯酒雪晴時。
極知衰朽渾無用,舊學何心更累絲。
七十稀年已屆期,坐臨白日戀西馳。
乾坤容我閒方得,歲月凌人老卻知。
弧矢柴門春到后,江山杯酒雪晴時。
極知衰朽渾無用,舊學何心更累絲。
七十歲這古來稀的年紀已經到了,坐在那里看白日西沉,留戀著時光的流逝。天地容我,這清閑才得以擁有;歲月逼人,年老了才真正懂得。柴門之外,春回大地時想起男子的志向;雪后初晴,持杯望江山感慨萬千。深知自己衰老無用,從前的學問又何須再勞心費神。
稀年:指七十歲,取自杜甫“人生七十古來稀”。
弧矢:古代男子出生時,父射弧矢于天地四方,象征志在四方,此處代指男子志向或生日。
凌人:逼迫人,指歲月催老。
舊學:從前所學的學問或積累的學識。
累絲:比喻勞心費神,如絲線纏繞般繁瑣。
此詩為作者七十歲生日時所作。古人以七十為“稀年”,此時作者已至暮年,或經歷世事變遷,退居閑適,故借生日之機回顧人生,感慨歲月與自身境遇。
詩寫七十壽辰的人生感悟,從時光流逝、衰老之嘆到接受現狀、看淡舊學,情感層層遞進,展現了暮年之人對生命的清醒認知與豁達態度,語言平實而意蘊深遠。
萬法是心光,諸緣唯性曉。
本無迷悟人,秪要今日了。
(見《五燈會元》卷八。)
蜀朝昏主出降時,銜璧牽羊倒系旗。
二十萬軍高拱手,更無一個是男兒。
萬事若在手,百年聊稱情。
他時南[面](岳)去,記得此巖名。
(見《輿地紀勝》卷八五《均州》。)
(〖1〗《邵氏聞見錄》卷七云:“華山隱士陳摶,字圖南,唐長興中進士,游四方,有大志,隱武當山詩云:『他年南面去,記得此山名。』本朝張鄧公改『南面』為『南岳』,題其后云:『蘚壁題詩志何大,可憐今老華圖南。』蓋唐末時詩也。”)
道院迎仙客,書堂隱相儒。
庭栽棲鳳竹,池養化龍魚。
(見《堯山堂外紀》卷三九、《全浙詩話》卷八。)
(按:隱卒開平間,震至后康時始在荊南握重權。詩疑出偽托。)
誰云古鏡無樣度,古人出入何門戶?門戶君看不見時,即此為君全顯露。
與汝一生終保護。若遇知音請益來,逢人不得輕分付。
但任作見面,不須生怕怖,看取當時演若多,直至如今成錯悮。
如今不省影分明,還是當時同一顧。同一顧,苦苦苦!
暫下高峰已顯揚,
般若圓(《五燈會元》作“圜”)通遍十方。
人天浩浩無差別,
法界縱橫處處彰。
(見《景德傳燈錄》卷二十五、《五燈會元》卷十。)
相望幾千里,曠然違道情。
自茲成乍別,疑是隔浮生。
得旨探玄寂,無心競利名。
苑齋正秋夜,誰伴誦經聲。
終日走歧路,唯君守草堂。
重來身若舊,相見話偏長。
夜半四鄰靜,雨余群本香。
不能同此住,名利自茫茫。
是非憎愛多世偏多,子細思量奈我何。
寬卻肚腸須忍辱,豁開心地任從他。
若逢知己須依分,縱遇冤家也共和。
若能了此心頭事,自然證得六波羅。
身心閑后思怡然,緬想難忘契道言。
千種卻教歸淡薄,萬般須是到根源。
疎疎雨趁歸巢鳥,密密煙藏抱子猿。
禪罷吟來無一事,遠山驅景入茅軒。
三度曾經游此地,從緣權順世間情。
登山雖有謝安志,遁跡慚無慧遠名。
翠疊寒枝松未老,影深幽徑竹新成。
莫言去住關懷抱,云本無心水自清。
哽噎卑末手,抑塞多不謬。
嵯峨難遙望,恐怕年終朽。
吳坂當年塔未開,
宋云蔥嶺見師回。
手攜只履分明個,
后代如何密薦來。
(見《祖堂集》卷十三。)
勿于中路事空王,策杖咸須歸本鄉。
云水隔時君莫住,雪山深處我非忙。
尋思去日顏如玉,嗟嘆回來鬢似霜。
撒手到家人不識,更無一物獻尊堂。
須菩提,貌古奇,說空法,法不離。
信不及,又懷疑。信得及,復何之。
倚笻杖,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