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人并化主寫真求贊 其一一九
蟄梭未飛,肌膚不把。
老虎似衰,眼力猶威。
頭須霜雪塢,舌頰風雷機。
氣爽秋高河漢闊,霽寒夜永斗牛輝。
陰陽爻象,天地范圍。
借伴來也,相逢庶幾。
蟄梭未飛,肌膚不把。
老虎似衰,眼力猶威。
頭須霜雪塢,舌頰風雷機。
氣爽秋高河漢闊,霽寒夜永斗牛輝。
陰陽爻象,天地范圍。
借伴來也,相逢庶幾。
蟄伏的梭子尚未飛動,肌膚不執著于外相。如老虎般看似衰邁,目光依然威嚴有力。頭須如霜雪覆蓋的山塢,語言中蘊含風雷般的機鋒。秋高氣爽銀河廣闊,寒夜放晴斗牛星光輝閃爍。陰陽爻象的變化,天地的范圍盡在其中。借同伴而來,相逢或許能得所愿。
蟄梭:蟄伏未動的梭子,比喻未顯的機鋒或內在力量。
把:執著、把持。
塢:山坳,此處形容頭須如霜雪覆蓋的山坳般銀白。
風雷機:如風雷般迅猛的機鋒,指語言中蘊含的禪機。
河漢:銀河。
霽:雨止放晴,此處指寒夜天氣轉晴。
斗牛:星宿名,指斗宿與牛宿。
爻象:《周易》中爻的象征,代表陰陽變化。
庶幾:或許、差不多。
此詩為宋代禪林“寫真求贊”題材,多為禪人或化主(負責寺院化緣事務的僧人)的畫像題贊。此類作品旨在通過詩贊展現被贊者的禪修境界,常見于宋代禪僧文集,反映了當時禪林以詩贊傳法、表德的文化傳統。
全詩通過“衰而威”的矛盾意象,突出禪者超越表象的內在力量;以天地、陰陽等宏大意象烘托其境界,最終以“借伴相逢”收束,既贊禪者修為,亦含接引眾生之意,是禪林贊詩中“即相離相”審美特質的典型體現。
佛從何方來?滅向何方去?既言常住世,佛今在何處?佛向王宮生,滅向雙林滅。住世四十九,又言無法說。山河及大海,天地及日月。時至皆歸盡,誰言不生滅?疑情猶若斯,智者善分別。
畏心恐靈居,空渺不可際。奇石墜驚云,涼坐得少憩。何曾落花流,自隔人間世。
帝子相從游北渚,蘭旌翠蓋交摩。洞庭葉下水曾波。靈均元有恨,托意在湘娥。畫筆吳生稱獨擅。停云館本追摹。愁心棖觸更如何。佳期難再得,唯見白蘋多。
西崖佳樹綠層層,日落山煙滿樹生。蕭然倚杖疏籬外,遙聽幽泉斷續鳴。
日聽人間旦暮鐘,春來春去豈無蹤。庭花欲謝紅先減,林葉初齊綠漸濃。弱絮不時邀乳燕,晴絲仍自惹游蜂。綿綿神理誰堪語,獨向川原倚一筇。
蝦蟆頭上戴青苔,繡出鴛鴦孰辨猜。幾許離人消息斷,一聲鴻雁送愁來。
寇盜縱橫水旱偏。憂時無計淚潸然。文章欲紹龍門業,矩矱唯存馬政篇。思往哲,拜衣冠。儒林循吏兩堪傳。鄣東萬戶碑銜口,遺澤何因止硯田。
煙磴入風路,攲危轉深冥。通明忽到眼,石自太古青。仙人故臺在,何處乘云駢。
前山收苦霧,宿鳥有新聲。萬里南天客,三冬此日晴。
土暗塵昏天水碧,風驚雨過女真黃。鬼火光中遺石馬,仙盤柱下泣銅人。
此身好在無根蒂,興會來時便出行。天籟常吹隨物取,心弦自撥以詩鳴。孤亭兀兀凌煙起,雙創棱棱照澗清。他日北游能枉駕,久藏春釀待先生。
探花蝴蝶舞三臺,啄木掉頭鳴訝鼓。處處相逢岑大蟲,元來便是玄沙虎。
驚醒。夜來夢,皓月飛檻流光,翠竹穿簾篩影。市喧靜。坐起披衣,望遠愁凝。懷人心痛,是時急管,哀弦未堪聽。往事縈想,自覺淹煎如酒病。絮花蹤跡,沾泥尚無定。轉眼秋風,繡戶清冷。香衾零亂,墜歡從此應難整。
諸葛子作者,詩曾我細看。出山因覓孟,踏雪去尋韓。謬獨哭不錯,常流飲實難。知音知便了,歸去舊江干。
歷翠捫蒼堅,不犯塵衣涴。暗香何處花,松下微風過。當有道人來,霏煙承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