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樂劉先生左史十首用襄陽詩兩句行藏堅晚節進退法先民為韻 其九
千載嗣韓統,
斯文諒關天。
字袞失所歸,
何以革其先。
陟屺有遺恨,
琢石圖方鐫。
百拜涕綆縻,
萬一彤史傳。
千載嗣韓統,
斯文諒關天。
字袞失所歸,
何以革其先。
陟屺有遺恨,
琢石圖方鐫。
百拜涕綆縻,
萬一彤史傳。
千年以來繼承韓愈的道統,這文化之道實與天命相關。如文字衣飾失去依歸,如何能革新前人的傳統?登高望母留有遺憾,刻石銘記正待鐫刻。多次叩拜淚水長流,只望能萬一載入史冊。
嗣:繼承。韓統:指韓愈所代表的儒家道統。
斯文:指禮樂教化、文化傳統。諒:確實。
袞(gǔn):古代君王的禮服,此處代指重要的文化載體或傳承者。
陟屺(zhì qǐ):出自《詩經·魏風·陟岵》,原指登高望母,后泛指對親人的思念,此處或指未能盡孝的遺憾。
彤史:古代記錄宮廷言行的女官,后泛指史書。
此詩為作者呈給“后樂劉先生左史”的組詩之一,當創作于南宋時期。時人推崇儒家道統傳承,作者通過此詩贊揚劉先生繼承韓愈道統的文化貢獻,表達希望其功德能被史書記載的期待,反映了宋代士大夫對文化傳承的重視。
全詩圍繞“文化傳承”展開,前四句強調道統延續的重要性,后四句以刻石、涕泣等細節表達對劉先生功德傳史的期望,主旨明確,情感真摯,是宋代文人推崇道統、重視歷史記錄的典型詩作。
脫中如不如,
縛中莫如相。
乃會三菩提,
如如等無上。
法相并無雙,
恒乖未曾各。
沈浮隨不隨,
搖漾泊無泊。
識托浮泡起,生從愛欲來。
昔時曾長大,今日復嬰孩。
星眼隨人轉,朱唇向乳開。
為迷真法性,還卻受輪回。
法性本無青黃,眾生謾造六神。
吾我說他止觀,自意擾擾顛狂。
不識圓通妙理,何時得會真常?
自疾不能治療,卻教他人藥方。
外看將為是善。心內猶若豺狼。
愚人畏其地獄,智者不異天堂。
對境心常不起,舉足皆是道場。
佛與眾生不二,眾生自作分張。
若欲除卻三毒,迢迢不離災殃。
智者知心是佛,愚人樂往西方。
觀此色身中,心王般若空。
圣智安居處,凡夫路不同。
出入無門戶,觀尋不見蹤。
大體寬無際,小心塵不容。
欲得登彼岸,高張智慧篷。
東山水上浮,西山行不住。
北斗下閻浮,是真解脫處。
行路易,路易人不識。
半夜日頭明,不悟真疲劇(《宗鏡錄》卷六作“極”)。
至藥須用鉛,
杯向黑中聚。
若欲識黃芽,
先應問陰土。
真鉛配坎男,
戊己來相顧。
只此號黃礬,
便是還丹祖。
君不見本際之中無復本,無本真際無人知。
若人無知了斯際,清凈妙不為奇。
知與無知常自爾,苦樂等同于大悲。
三界眾生乃迷騖,于其實錄是無為。
亦復無此無為法,強自生心是苦疲。
苦疲皆空如炎響,生平不住不分離。
能知此心無隔礙,生死虛妄不能羈。
而此一心皆悉具,八萬四千諸律儀。
亦復不墮過人法,崄巇絕危而不危。
一切法中無有法,世人遑遽欲何為?
行路難,路難心中無可看。
昔日謂言諸佛遠,今知貪嗔是涅槃。
萬氣浮空上,
千光合太微。
霄間望華蓋,
虛里眄霞衣。
真儀入云路,
圓曜逐風飛。
愿得三元會,
金容乘運歸。
雞鳴丑,一顆圓珠明已久。
內外推尋覔揔無,境上施為渾大有。
不見頭,又無手,世界壞時終不朽。
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遮如今誰動口。
嘯歌九玄臺,
崖嶺凝凄端。
心理六覺暢,
目棄塵滓氛。
流霞耀金室,
虛堂散重玄。
積感致靈降,
形單道亦分。
倏歘盼萬劫,
豈覺周億椿。
修空截三有,
精進作醫王。
共弘調御法,
甘雨注無方。
澤潤群生等,
慧解悉芬芳。
普會三菩室,
齊證真如房。
平旦寅,
狂機內有道人身。
窮苦已經無量劫,
不信常擎如意珍。
若捉物,
入迷津,
但有纖豪即是塵。
不住舊時無相貌,
外求知識也非真。
君不見諸法但假空施設,寂靜無門為法門。一切法中心為主,余今不復得心源。
究檢心源既不得,豈知諸法并無根。用此無根心照境,照之分明彌復惛。
即此惛心還自照,正照之理未曾存。照之與境俱差異,是故智士不能論。
世人往往強分別,無中照見亂精魂。若能智照亡非照,分別智照復還奔。
諸法本爾誰人作,寂靜無寂亦無喧。故知眾生顛倒想,還是眾生無上尊。
行路難,路難舍癡而非癡。飛禽走獸我能伏,只個心賊獨難治。
眾妙出洞真,煥爛曜太清。
奉者號仙人,體無永長生。
逍遙戲玄虛,宮殿羅無形。
蒨粲七寶林,晃朗日月精。
龍鱗交橫馳,鳳皇翔悲鳴。
太上治紫臺,眾真誦洞經。
捻香稽首禮,旋行遶宮城。
三周歸高座,道王為應聲。
人主弘至道,天下普安寧。
可笑眾生蠢蠢,各執一般異見。
但欲傍鏊求餅,不岇返本觀面。
面是正邪之本,由人造作百變。
所須任意縱橫,不假偏耽愛戀。
無著即是解脫,有求又遭羅罥。
慈心一切平等,真如菩提自現。
若懷彼我二心,對面不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