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雜言十首 其五
本無戒飲意,
累月斷開壺。
怪得阮嗣宗,
祗念黃公壚。
本無戒飲意,
累月斷開壺。
怪得阮嗣宗,
祗念黃公壚。
原本沒有戒酒的打算,卻連續數月不再打開酒壺。難怪阮籍(嗣宗),心中只念著黃公的酒壚。
戒飲:戒酒。
累月:連續數月。
斷:停止。開壺:打開酒壺飲酒。
阮嗣宗:即阮籍(210-263),字嗣宗,三國魏詩人,竹林七賢之一,性嗜酒。
祗(zhī):同“只”。
黃公壚(lú):黃公的酒壚(酒肆)。阮籍常與嵇康等在此飲酒,后成為懷念舊游、追思故人的典故。
此詩為《車中雜言十首》其五,當為作者旅途所作。具體創作時間未詳,或因生活變故(如健康、事務)暫時戒酒,由自身“斷飲”的矛盾,聯想到阮籍對酒壚的眷戀,借古抒懷。
詩以“戒酒”為引,通過個人體驗與阮籍典故的關聯,含蓄表達對飲酒生活的懷念。語言平淡卻情感真摯,用典自然,體現了詩人對日常生活的細膩觀察與歷史聯想的巧妙融合。
少小為儒不自強,如今懶復見侯王。覽鏡已知身漸老, 買山將作計偏長。荒涼鳥獸同三徑,撩亂琴書共一床。 猶有郎官來問疾,時人莫道我佯狂。
帶郭茅亭詩興饒,回看一曲倚危橋。門前山色能深淺, 壁上湖光自動搖。閑花散落填書帙,戲鳥低飛礙柳條。 向此隱來經幾載,如今已是漢家朝。
斗室何來豹腳蟻,殷如雷鼓聚如云。 無多一點英雄血,閑到衰年忍付君!
天造云雷,問誰是、中原豪杰。人盡道、青錢萬選,使君高節。自有胸中兵十萬,不須更事張儀舌。看千秋、金鏡一編書,心如鐵。天下利,君能說。天下病,君能切。要十分做滿,黑頭勛業。樂府新詩三百首,篇篇落紙揮冰雪。更醉來、鯨吸卷秋波,杯中月。
雨過雞窗覺夢清。文書一束五更燈。愁于饑鵠癡于鶴,閑愛孤云靜愛僧。 人似月,酒如澠。幾時別墅醉秋燈。高情千古閑居賦,世故驅人不易能。
古竇鳴幽泉,蒼崖結虛宇。 六月期客游,披襟苦徂暑, 開窗弄清淺,吹鬢疑風雨。 不見白使君,煙蘿為誰語。
古澗飛白猿,寂歷不知處。 風激石上泉,僧疑月中樹。 微茫認松雪,仿佛橫樵路。 寫望增爾思,蒼蒼奈煙霧。
晴云唳鶴幾千里,隔水野梅三四株。 欲問陸機當日宅,而今何處不荒蕪。
君住江濱起畫樓, 妾居海角送潮頭。 潮中有妾相思淚, 流到樓前更不流。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不破 一作:不斬)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蘆葦蕭蕭月明里,飛鴻正值秋風起。今宵暫喜棲息同,明日茫茫隔煙水。
路入云山幾萬層,豁然巖宇勢崢嶸。 地從物外囂塵斷,天到壺中日月長。
金菊粉蕖秋水濱,恰如生色畫屏新。 蕩舟直過紅橋去,小隊游魚不避人。
弱柳金塘上,春濃岸岸連。 樹深停野騎,花送渡江船。 燕蹴初晴雨,烏棲欲暝煙。 沿洄正延佇,落日掉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