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寅秋,木犀盛開,誠齋與張功父唱和五首,鮮新帖妥,自然入格,戲用其韻,功父南湖之未逮南溪乎哉 其一
未許秋凋霜后林,蕊珠宮里正春深。
依然綠樹難藏鳥,怪底黃花又散金。
插鬢定移妝罷鏡,低枝應怯曉來砧。
誰知地上婆娑影,不并西垣一樣沈。
未許秋凋霜后林,蕊珠宮里正春深。
依然綠樹難藏鳥,怪底黃花又散金。
插鬢定移妝罷鏡,低枝應怯曉來砧。
誰知地上婆娑影,不并西垣一樣沈。
還未允許秋天讓霜后的樹林凋零,蕊珠宮里正春意盎然。依舊是綠樹難以藏住鳥兒,怪不得黃花又像散金般綻放。插在鬢邊定會讓梳妝后的鏡子失色,低低的花枝應是害怕清晨的搗衣聲。誰能知道地上婆娑的花影,和西垣的景象并不一樣深沉。
木犀:即桂花。
蕊珠宮:道教經典中所說的仙宮。這里借指桂花生長之處。
怪底:怪不得。
砧:搗衣石,這里指搗衣聲,古代婦女多在秋天搗衣。
西垣:可能指西邊的墻垣或特定的地方。
此詩創作于丙寅年秋天,當時木犀盛開,誠齋(楊萬里)與張功父唱和,作者戲用其韻創作此詩。當時的社會環境雖無明確記載,但從詩中可看出作者在秋季看到桂花盛開時的愉悅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桂花的生機與美麗。其突出特點是意境獨特,語言清新。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展現了作者的創作才華和對自然的敏銳觀察力。
柏爐煙冷尚馀薰,老去孤城愈不群。沙上晚晴知獨往,堂中秋思與誰分。隔溪有伴蕭蕭竹,對戶無情冉冉云。南北東西均是寄,定回歸雁不應聞。
冷眼人間萬艷空,前生明月可憐儂。人天小劫同淪落,群玉山頭又一逢。
零露沾明砌,凄風入邃闈。添愁蟲勸織,驚夢鳥催歸。哀調孤吹笛,寒聲遠搗衣。飄蓬雖已久,今夜覺分違。
江頭碧樹動秋風,江上青山接遠空。若向波心添釣艇,還須畫我作漁翁。
好境初逢兩相得,重到便惜哀樂參。焦山諸庵尚好在,惟羼識想隨幽探。昔來玉蘭正作花,今看綠葉空扶檐。清梵晨鐘不改度,十年夢寤飽塵凡。沉泉悽愴久亦淡,約略話舊資僧談。平生歸山真實意,到此惘惘仍難甘。饑愁恐怖業未盡,暫來旋去吾何慚。兩翁少留定清絕,有待未至憑■巉。明樓月出諸籟寂,涼思一發酬幽耽。
墨鄉守墨不作惡,歲晚左就醉鄉公。何人吾伊驚夜半,大雪北窗歌國風。
祀以崇德,幣則有儀。肅我將事,登降孔時。精明純潔,罔有弗祗。史辭無愧,神用來娭。
生平不解倩東風,盡道東風著意濃。今日到來成一笑,東風原是不如儂。
萬井夜雨歇,一枕春日紅。開簾買花看,恰與去年同。花枝固須好,人生自飄蓬。未信賣珠兒,不作白發翁。
晴江迥闊。又客里天涯,還嘆輕別。萬里潮生一棹,柳絲猶結。荷衣好向山中補,共飄零、幾年霜雪。賦歸何晚,依依徑菊,弄香時節。料此去、清游未歇。引一片秋聲,都付吟篋。落葉長安,古意對人休說。相思只在相留處,有孤芳、可憐空折。舊懷難寫,山陽怨笛,夜涼吹月。
曲水傳觴盛,皇祇布德初。海波翻雅奏,云露濕華裾。晴送君恩暖,寒收物意舒。春耕無嘆息,庶不負于胥。
十年清夢繞羅浮,物外因緣此勝游。欲折瓊枝上清去,可堪無女怨高邱。
引類憑先進,搜材及寸長。隔簾愁晝暝,隱幾怯秋涼。化力人難測,機心我已忘。封侯良可待,誰有不龜方。
柳搖東風綠芽吐,百舌調聲日當午。鳥飛不盡碧天長,青山缺處云來補。
孤疢錮南山,行行近天闕。解鞍荒店小,回視白日沒。蒼天何肺肝,露下百草歇。披衣夢不成,顛倒一孤月。下階逢此花,騷魂驚醉兀。相遇定何心,霜底一枝活。欲采不得遺,惆悵至明發。敢苦塵沙黃,哀愚天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