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住歸宗四首
東晉開先代有人,復生松轉劫前春。遙思八十年來事,艱鉅難辭是此身。
吾師設利在金輪,四十年前話轉新。不道無禪誰獨念,祖翁田地久生塵。
嶺南獦獠自丹霞,楖栗橫挑千里賒。多少兒孫憐老大,不知何地是吾家。
最是堪傷法運衰,門庭通顯作生涯。欲持一勺鸞溪水,灑向諸方熱面皮。
東晉開先代有人,復生松轉劫前春。遙思八十年來事,艱鉅難辭是此身。
吾師設利在金輪,四十年前話轉新。不道無禪誰獨念,祖翁田地久生塵。
嶺南獦獠自丹霞,楖栗橫挑千里賒。多少兒孫憐老大,不知何地是吾家。
最是堪傷法運衰,門庭通顯作生涯。欲持一勺鸞溪水,灑向諸方熱面皮。
東晉時期開創基業就有賢德之人,如今松樹又迎來劫前般的春光。遙想八十年來的種種往事,艱難重大的責任難以推辭只能由自己承擔。我的師父的舍利供奉在金輪處,四十年前的話語如今聽來愈發新鮮。別說沒有禪意誰會獨自念想,祖師的傳承之地早已布滿灰塵。嶺南的粗野之人來自丹霞山,拄著楖栗杖遠行了千里之遙。多少徒子徒孫憐惜我已年邁,卻不知哪里才是我的歸宿。最讓人悲傷的是佛法運勢衰敗,以門庭顯達當作謀生之道。我想舀一勺鸞溪水,灑向各方那熱衷名利的面孔。
開先代:開創先代基業。
設利:即舍利,指高僧圓寂后留下的遺骨。
金輪:佛教法器或象征。
獦獠:舊時對南方少數民族的蔑稱,這里有自謙之意。
楖栗:僧人的手杖。
賒:遠。
法運:佛法的運勢。
鸞溪水:可能是當地的一條溪水。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內容可推測,當時佛教發展可能面臨一些困境,法運有所衰敗。詩人初住歸宗寺,回顧歷史、感慨現實,面對佛法傳承的艱難,抒發了自己的憂慮和擔當。
這首詩主旨圍繞佛法傳承與現狀展開,突出了詩人對佛法興衰的關注和自身的使命感。其特點在于將歷史與現實結合,情感深沉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范圍有限,但反映了當時佛教文化的狀況和僧人的心路歷程。
朝出西郊門,暮宿維摩室。矯步抗危磴,延心仰圓極。靈津濯芳襟,幽岫啟慧曰。學道安四禪,為儒恧三立。玄鬢倏已華,逝波匪爾及。落蘤滿嘉林,樛樹羅瓊實。顧得素心人,棲峙凝靜嘿。暫爾縳塵纓,終當荷蓑笠。
不料黃巾賊,翻多白發翁。探丸千嶺合,制梃萬夫同。逐客猶投北,狂瀾孰障東。撫膺空自負,潦倒愧英雄。
京城只苦居無竹。累累棗子垂檐綠。侵曉露蟬鳴。故園同此聲。墻頭遲日影。真比南方水。時有藕風涼。偏無荔子香。蟬聲莫更鳴高樹。鄉關南望知何處。翠竹舞修墻。風多長日涼。書來良慰我。報道紅薇好。往歲惱無花。今年開最佳。家書來報園林好。金錢蒲并龍須草。不減去年青。流芬階與庭。又云蘭暢茂。晨露花娟秀。憶我在家時。宵將豆水澆。
巖石可自礪,試觀神已疲。蕩胸生磊磈,亂眼幻神奇。鳥星來作篆,木客上題詩。不是飛空侶,人間那得知。
五經從橫。周宣光。
江邊逐客楚宗卿,諫數君疏命自輕。可信后儒慚往哲,輒將強聒議更生。若將初節訂賢愚,圣哲功名古亦無。一代儒宗憂國意,當年幾落偽金誅。
愁懷聊藉酒驅除,潦倒翻成一笑娛。正惜年光蛇赴壑,漸看春思燕將雛。山中猿鶴非無意,夢里熊羆會有符。自恨一身遭兩誤,聰明何必勝愚夫。
桃花流水漾縱橫,春晝彩霞明。劉郎去,阮郎行,惆悵恨難平。愁坐對云屏,算歸程。何時攜手洞邊迎,訴衷情。
難覓圍香醉玉仙,短燈油凍梗孤眠。清河坊里燈宵月,負卻東風已兩年。
連宵夢是誰呼至。顛倒成愁字。覺來欹枕尚惺忪,恰是燕兒說與、夢重重。瞢騰過了清明未。總覺春無味。故園花事又闌珊,不信人生消得、幾回看。
秋風道上誰青眼,夜雨燈前自白頭。
晝夜蚊蠅飛滿天,穿窗撲帳攪人眠。乘炎趁熱雖吾畏,露打霜飄不汝憐。
四野秋風兩袖飄,沿溪問處未辭遙。年光已換十馀度,依舊柴門鎖石橋。
千里羈懷那更秋,一陪行樂一忘憂。看君俶儻足誰柅,顧我輪囷枝一虬。卓令下車宣漢詔,周王前籍訪箕疇。拔茅切不須連茹,吾自胸中有一丘。
十五游方今五十,客亭楊柳感人多。江山是處逢春好,風月關情奈老何。冒雨花開新接樹,銜泥燕補舊營窠。故園昨夜思歸切,聽得棹船人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