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蔣德言游太白玉幾兩山 其五
誰能饒舌強參禪
何用談因更說緣
生死本來無大事
晨朝須起夜須眠
誰能饒舌強參禪
何用談因更說緣
生死本來無大事
晨朝須起夜須眠
誰會喜歡多嘴強行去參禪?哪里需要談論因果又說因緣?生死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清晨必須起床、夜晚必須安睡的日常罷了。
饒舌:多嘴,嘮叨。
參禪:佛教禪宗的修行方法,指探究禪理。
因、緣:佛教術語,“因”指直接原因,“緣”指輔助條件,合指事物生滅的條件。
須:必須,需要。
此詩為次韻(和詩)之作,當是詩人與友人蔣德言同游太白山、玉幾山后,針對對方詩作的酬答。創作背景或與宋代文人好談禪理的風氣相關,詩人借此表達對空談佛理的反思,強調回歸生活本真。
全詩以通俗語言否定空談禪理的虛浮,將生死大事歸于“晨興夜寐”的日常,體現豁達的生命觀與務實的生活態度,哲理深刻而平易近人。
一片閒云萬里心,數峰殘照半巖陰。驚風亂飐芙蓉水,玉露凋傷楓樹林。永夜角聲悲自語,西山寇盜莫相侵。步蟾倚杖看牛斗,天上星惟玉壘深。
翠竹如山午亦涼,空明池水凈天光。小塘別有人間世,試聽蛙聲水一方。
水邊新筑類禪居,麈尾玄言頗湛如。相示右軍修禊帖,未成中散絕交書。馬曹了不關公事,狗監何煩薦子虛。便欲圖君丘壑里,故園烽火更躊躇。
卷里濤波快一披,蒼山踴起雪山馳。浮天沃日無窮意,到我春窗病酒時。
寰區殊未定,懷抱幾時寬。倦馬驅馳苦,窮猿叫嘯酸。煙深春草碧,日薄暮云寒。豈料滄波上,經年駐玉鑾。
已坐詩臞病更羸,諸公剛欲餞湘湄。夜浮一葉逃盟去,已被沙鷗圣得知。思歸日日只空言,一棹今真水月間。半夜猶聞郡樓鼓,明朝應失永州山。
春雨綠陰肥,雨晴春亦歸。花殘鶯獨囀,草長燕交飛。香篋青繒扇,筠窗白葛衣。拋書尋午枕,新暖夢依微。
先輩流風在,名園草樹存。數家當落照,一水繞長源。酒德人俱頌,詩才爾獨尊。不知松石里,何處薦芳蓀。
縱然花發春將遍,蘭子叢萱各擅芳。一夜小塘深雨露,蓮枝又放數根香。
不下青松下翠竹,孤云野鶴盡相宜。最憐寒夜一聲唳,夢斷疏煙微月時。
青門長笛起愁聲,滄海離杯感故情。賓館芰荷清夜語,鄉山砧杵暮秋行。浮云北去無蹤跡,旅雁南歸有弟兄。莫嘆蹉跎向年少,古人白首尚躬耕。
焦公煉丹丹已成,飛劍直斬石公精。名山便作佛世界,廟食猶顯神英靈。浮玉峰前蒼隼集,吸江亭下碧濤平。花開花謝誰為主,潮去潮來似有情。
裊裊涼風夕,紛紛零露時。秋來看明月,風露已如斯。況對西園酌,兼懷康樂詩。山中有桂樹,今夜足相思。
探維摩病平生快,夢洛神波一卷癡。醉態百出充作手,無前史例夜燈知。
木末炎風晚更無,火云低傍古城隅。正嫌酒作雞冠赤,洗盞驚看白玉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