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史 其三
同是中朝彥,
奚分蜀洛為。
不須更相競,
都在黨人碑。
同是中朝彥,
奚分蜀洛為。
不須更相競,
都在黨人碑。
同樣都是朝廷中的賢能之士,為何要區分蜀黨和洛黨呢?不必再相互爭斗,最終都被刻在黨人碑上。
中朝彥:朝廷中的賢才。彥,古代指有才學的人。
奚:疑問詞,相當于“何”“為什么”。
蜀洛:指北宋時期的蜀黨與洛黨,是當時因政見、地域形成的政治派別。
黨人碑:北宋徽宗時,蔡京為打擊反對勢力,將司馬光、蘇軾等三百零九人列為“元祐奸黨”,刻碑昭示全國,史稱“元祐黨人碑”。
此詩或作于作者讀史時對北宋黨爭的反思。北宋中后期,新舊黨爭及蜀、洛、朔等派系之爭持續數十年,嚴重消耗朝廷力量。詩人通過歷史反觀,批判黨派內斗的無意義與危害性。
全詩以“同是”起筆,直指黨派分野的荒謬;以“黨人碑”收束,揭示爭斗雙方最終皆為政治犧牲品的結局。短短四句,深刻揭露了封建朝廷派系傾軋的本質,具有強烈的歷史警示意義。
青山中有一道士,獨臥煙霞晝掩扉。踏雪叩關知意重,擁爐相與話真機。誅茅獨占溪一曲,時有白云來伴宿。自言身在此山中,暮暮朝朝看不足。
江山端無適俗韻,曳屐出門忘負痾。林花工辦作紅雨,其奈一年春老何。
丁巳歲逢寒食期,春風未綠老梧枝。贛山雨里封書日,桐館門前上鑰時。遠別無非謀一飽,近來還要事三思。栽花莫使離群色,縱在籬間招蝶欺。
半巖欲墮潭渚深,晝陽不到午陰陰。洞簫一曲瑤笙斷,千山萬山云水沉。
梅花處處解相迎,洞口無人問姓名。幾道飛泉天上落,亂隨風雨作秋聲。
珍重伊人識遠圖,滿庭栽竹更栽梧。他年竹實梧桐老,應為明時養鳳雛。
支郎逸氣不可當,少年俠客荊佽裝。千金豈惜結劍士,尺紙遂欲收扶桑。偶然失意去府主,賣藥長安大道傍。為飲真人上池水,朅來供奉金門里。藥囊手提燕慶卿,刀圭立起虢太子。慷慨莫謂秦無人,鄒侯吹律天下春。雕弧左射白額虎,明珠逆摘驪龍鱗。此時支郎參石畫,男兒有心人不識。一字能回日月光,片言坐致雷霆力。我亦曾師滄海君,中年麋鹿更為群。北風一夜吹我出,淚落平原原上云。鹔鹴脫向陽昌肆,欲與支郎暫時醉。眼前豪杰君自知,羞殺桃花五陵騎。
身著宮袍拜玉旒,東風二月別皇州。玉堂學士于今盛,一顆明珠不暗投。
天風與海水,鳴籟隔山聞。半夜衣裳濕,清朝樹樹云。
銅坑萬樹玉橫斜,月洗煙籠領歲華。棹過酒船無好句,至今猶自負梅花。
嬌情因曲動,弱步逐風吹。懸釵隨舞落,飛袖拂鬟垂。
梅花良可持,翻惜花落時。花在霜中好,花在霜中老。開落趁春寒,不識春外草。青青松柏枝,常為斧斤惱。延促終歸盡,尋香苦不蚤。莫憂落時無,但看開時皎。物理豈長榮,春光人見少。百卉望不及,寂寞寒山道。
南州高士久馳聲,載酒玄亭韻骨清。虹氣一天龍劍合,祥光百里德星明。文章君豈青氈老,肝膽吾將白水盟。落莫相看交道古,紛紛輕薄自人情。
久客思歸日,江湖得暫留。君山一葉下,知是洞庭秋。日月雙吟鬢,風波一釣舟。平生憂樂志,不系岳陽樓。
玉貌何勞朱粉,江梅豈類群花。終朝隱幾論黃芽。不顧花前月下。冠上星簪北斗,杖頭經掛南華。不知何日到仙家。曾許彩鸞同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