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 其一 和張子志提舉
別恨妝成白發新。空教兒女笑陳人。醉尋夜雨旗亭酒,夢斷東風輦路塵。
騎騄駬,籋青云。看公冠佩玉階春。忠言句句唐虞際,便是人間要路津。
別恨妝成白發新。空教兒女笑陳人。醉尋夜雨旗亭酒,夢斷東風輦路塵。
騎騄駬,籋青云。看公冠佩玉階春。忠言句句唐虞際,便是人間要路津。
離別的愁恨讓我新添了白發。只能白白地讓兒女們笑話我這老派人。我醉中尋覓著曾在夜雨時于旗亭共飲的美酒,東風中,我在夢中追尋的輦路塵煙也已消散。您能像騎著駿馬般馳騁,如騰云駕霧般青云直上。看您在朝堂之上身著冠佩,意氣風發。您的忠言就像在唐虞盛世一般珍貴,那便是通向人間顯要地位的途徑。
妝成:造成。
陳人:舊人,指作者自己。
旗亭:酒樓。
輦路:帝王車駕所經的道路。
騄駬(lù ěr):古代駿馬名。
籋(niè):同“躡”,踏。
冠佩:官員的服飾,代指官員。
玉階:宮殿的臺階,代指朝廷。
唐虞:唐堯與虞舜的并稱,借指圣明之世。
要路津:比喻顯要的地位。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詞的內容推測,可能是作者與張子志提舉分別時所作。當時作者可能仕途不順,心中有離別愁緒和感慨,而張子志提舉可能即將前往朝廷任職,作者借此詞表達對友人的祝福和期望。
這首詞主旨是表達離別之情和對友人的期許。上闋寫自己因離別而生的愁悶,下闋則著重贊美友人并祝愿其在朝廷有所作為。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當時文人之間的情誼和對仕途的關注。
柱史有名跡,清才自天縱。構思慶云合,落筆醴泉涌。歌詩與文賦,錚錚人口諷。揚袂入澤宮,鵠心一箭中。恃才善戲謔,負氣好侮弄。大志有誰知,細行乖自訟。小諫事世宗,惕惕佩光寵。太祖方歷試,握兵權已重。上書范魯公,先見不能用。歷數不在周,謳謠卒歸宋。汗漫失屠龍,接輿遂歌鳳。行荷伯倫鍤,高臥畢卓甕。神德不為嫌,優待臺諫俸。晚求萬泉令,吏隱官資冗。一旦隨朝露,識者彌哀痛。無子嗣家聲,身世若一夢。文編多散失,人口時傳誦。空持一器酒,何處澆孤冢。
春來只自任陶陶,有口那煩誦解嘲。十畝種粳百畝秫,左手持杯右手螯。紅榴日炙難安帽,綠蕪風起欲翻舠。醉即借眠眠又醒,不知何物客星高。
一握方諸七里香,玉英如雪映春陽。空山絕壑東風晚,底事湘累忘楚芳?
趙魏公,宋王孫,風流白晰更能文。丹青自比董北苑,書法兼工王右軍。至元詔書征草澤,召見廷中推第一。三府趨朝賀得人,萬乘臨軒賜顏色。殿前落筆侍臣驚,雞林象郡總知名。夫人通籍宮中宴,兒子承恩內里行。一家三人書總好,天子頻稱古來少。疏廣歸來有賜金,張芝閑處多章草。全盛須臾那可倫,百年喬木易成塵。凄涼故宅屬官府,零落諸孫隨市人。空留遺跡傳身后,一紙千金爭買售。屏風畫絕為誰收,團扇書工亦何有。唐生購得墨竹枝,一尺中含千尺姿。若非松雪齋前見,應是漚波亭下披。曲池已平臺已壞,露葉煙叢竟何在。唯有雙溪水北流,至今猶繞空墻外。
文星照耀大江濱,春色無邊上藻芹。千載魯宮覃美化,百年洛學嗣清芬。但同南國歌申伯,敢效東坡壽卯君。誰謂廣文官舍冷,眼前突兀廈連云。
日月交互行,四時亦云易。去時柳未黃,又見楓葉赤。人生范圍內,生死難固必。別離將訴誰,訴之又何益?昨宵夢相見,嬿婉如平昔。覺來但虛幔,衾枕有馀憶。
莫持金剪刀,決絕剪流水。莫將尺素書,慇勤托雙鯉。水豈是人情,魚豈知人意。魚水自相親,肯與人為計。
乾坤更化日潛遷,生滅無常我也然。滿腦漿糊看俗伍,半條蟻命任塵緣。辛勤得飽須恩地,劫禍能存應感天。作一回人也瀟灑,狎山狎水付癡顛。
世代衣冠直漢宮,家聲萬石舊稱雄。丹書映日傳江上,白簡飛霜出殿中。
歸又晚,不記繞堤幾轉。微雨催教游客散,湖山閑一半。行到渡頭橋斷,越女如花爭喚。笑賭東風飛槳急,看誰先到岸。
四年坐雨厄,今茲愁暵乾。相將事春作,田稚綠已漫。耨草助其長,纂纂沃以攢。金房雖未實,粒粒想在槃。晚歸茅檐下,返照尚闌干。捉筆寫舊雨,思痛乃轉歡。群木覺翠濕,對之成暮寒。
牙簽縹帶滿堂垂,未許沂公獨擅奇。請俸寫來還自校,借人看去豈為癡。晴窗露展虞生蠹,凈幾潛披矢下帷。培養真成濟時具,又將馀力教家兒。
縞袂天寒,祗亭亭玉立,自警芳心。瑤臺夢回月落,錦字都沈。鉛華凈洗,料塵中、誰是知音。驚歲晚、縭褷雪羽,舊時孤鶴相尋。試譜青禽三弄,聽弦流太素,元氣愔愔。冰花暗催凍解,律轉春深。山空境僻,待春回、曾錮凝陰。休謾道、何郎辭筆,冷香恰對幽襟。
病犬虺隤惟附日,懶貓藏縮可逃寒。寧知兩馬霜風下,更有長途不道難。
一笛起城角,吹破小梅愁。東風猶未,誰遣春信到吾州。聞得東來千騎,鼓舞兒童竹馬,和氣與空浮。桃李未陰處,準擬種千頭。今太守,宋人物,晉風流。政成談笑,不妨高興在南樓。只恐蓬萊仙伯,合侍玉皇香案,難作寇恂留。約住紫泥詔,憑軾且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