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詠五更,和湘真韻
微暈嬌花濕欲流,簟紋燈影一生愁。夢回疑在遠山樓。
殘月暗窺金屈戍,軟風徐蕩玉簾鉤。待聽鄰女喚梳頭。
微暈嬌花濕欲流,簟紋燈影一生愁。夢回疑在遠山樓。
殘月暗窺金屈戍,軟風徐蕩玉簾鉤。待聽鄰女喚梳頭。
嬌艷的花朵帶著微微的光暈,濕漉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竹席的紋路和燈光的影子讓人一生都籠罩在愁緒中。從夢中醒來,恍惚覺得自己還在遠山的樓閣里。殘月偷偷地窺視著金屈戍,柔和的風緩緩地吹動著玉簾鉤,等著聽鄰家女孩呼喚梳頭的聲音。
微暈嬌花:指花朵帶著微微的光暈,嬌艷動人。
簟(diàn)紋:竹席的紋路。
金屈戍:指門窗上的金屬環鈕、搭扣之類。
軟風:柔和的風。
此詞為和韻之作,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較難確切考證。不過從詞的情感基調推測,可能是詞人在某個靜謐的清晨,夢醒后有感而發,借和韻的形式抒發自己內心的愁緒。
這首詞主旨圍繞著愁緒展開,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夢醒后的所見所感。其突出特點是意境營造出色,情感含蓄深沉。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特別突出,但展現了詞人較高的創作水平和情感表達能力。
城里奇峰滿,人煙在石林。家家為虎落,戶戶有猿吟。水脫諸灘淺,江通一井深。客舟紛向驛,月出奏簫音。
甘言恥效蜜翁翁,逆耳空馀畎畝忠。愿子他年似房杜,好將一語記文中。
小松不滿尺,來自南山陲。勁節苦相屈,高蹤聊自卑。風濤隨物化,形影與僧宜。但適鷦鷯性,何妨借一枝。
風絮夕陽間。遠浦縈環。流花橋外荔枝灣。五月潮通南海浪,好送君還。極目亂云殘。故國江山。凄蟬斷續總摧肝。應是滄波明月夜,猶夢長安。
聞道黃熊伯子宮,銀山銀海走銀虹。千花競蹙魚龍后,萬里長來日月東。河伯正驕秋水舌,非神亦弄廣陵風。蓮姬自愛潮多信,看弄潮兒欲嫁儂。
黃昏院落雨瀟瀟,獨對孤燈恨氣高。針錢懶拈腸自斷,梧桐葉葉剪風刀。秋雨沉沉滴夜長,夢難成處轉凄涼。芭蕉葉上梧桐里,點點聲聲有斷腸。
納涼何必獨夫容,水木清幽趣亦同。世上共高肥馬價,林間單放病僧慵。苔痕鶴過偶成字,月影魚吞不解空。更憶澹虛亭上夢,寒云片片嶺頭逢。
江山由我不由人,由我方為自在身。高處振衣還洗耳,落花啼鳥盡天真。
可憐武陵溪,本自仙源水。漁舟昔因緣,未盡巖壑美。石門今已迷,月照千峰里。
草木漸黃落,春華乃變衰。旅雁先霜至,寒蛩傍砌悲。棲棲憐在遠,稅駕渺難期。紆懷何所托,飛蓬愁鬢絲。恨無凌風羽,徘徊將安之。沉吟以朝夕,百感良在茲。
丹丘風日靜堪依,隱處猶存舊釣磯。金液已成仙令去,青山重到故人稀。云移翠竹當階亂,鳥挾霜蓬隔水飛。白發漸驚秋色里,相攜須就芰荷衣。
明日焚香叩九關,六旬修未到清閑。莫憐身在塵中老,雪后騎驢亦看山。
朱戟成行馬鬣前,壟頭云氣接朱仙。椒漿不是黃龍酒,滴到泉臺也枉然。
初從召募軍,麾下點行頻。衣上兩行淚,燈前萬里身。鼓聲青海振,戰骨黑山塵。落日邊風起,蕭蕭愁殺人。
先朝才杰濟時艱,使節分符鎮百蠻。鸞誥錦云浮玉篆,龍媒香帕覆雕鞍。中流一柱當霄漢,南土諸蕃拱將壇。佇頌邊城勛業盛,凌煙圖像與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