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慢 汴城晚眺
暮色傷心,重關極目,漭漭黃河之水。侯蠃館老,朱亥塋高,直得英雄心死。城頭戍火,馬上征笳,何苦愁人如是。最堪憐、千里蒯緱,牢落方當盛齒。
細數他、趙宋繁華,宣和節物,此事幾多年矣。宜春燈燭,延福笙簫,多少六街三市。有恨秋槐,無情社燕,換過幾番人世。只空留、廣武滎陽,一片驚濤剩壘。
暮色傷心,重關極目,漭漭黃河之水。侯蠃館老,朱亥塋高,直得英雄心死。城頭戍火,馬上征笳,何苦愁人如是。最堪憐、千里蒯緱,牢落方當盛齒。
細數他、趙宋繁華,宣和節物,此事幾多年矣。宜春燈燭,延福笙簫,多少六街三市。有恨秋槐,無情社燕,換過幾番人世。只空留、廣武滎陽,一片驚濤剩壘。
暮色中令人傷心,極目遠望重重城關,只見黃河水勢浩大。侯嬴的舊館已顯老舊,朱亥的墳墓高高矗立,這情景直教英雄心灰意冷。城頭的戍火明滅,馬上的胡笳悲咽,為何這般令人愁苦難耐。最可憐的是,正值盛年卻帶著草繩纏柄的長劍,漂泊千里,困頓失意。細數那趙宋王朝的繁華,宣和年間的節令風物,這一切已過去多少年了?當年宜春殿的燈燭輝煌,延福宮的笙簫齊鳴,六街三市該是何等熱鬧。如今只有帶恨的秋槐,無情的社燕,見證了多少人世變遷。只空留下廣武、滎陽一帶,一片驚濤拍打著殘留的壁壘。
侯蠃、朱亥:戰國時魏國隱士,信陵君門客,曾助其竊符救趙,為歷史上著名俠士。
蒯緱(kuǎi gōu):用草繩纏繞劍柄,指寒士之劍,此處代指漂泊無依的寒士。
宣和:宋徽宗年號(1119-1125),此指北宋末年汴京的繁華時期。
宜春、延福:均為北宋汴京(今開封)宮殿名,代指當年的皇家盛景。
六街三市:泛指汴京的繁華街市,六街為汴京主要街道,三市為商業集中地。
廣武、滎陽:河南古地名,歷史上為兵家必爭之地,多有戰事遺跡。
此詞當為宋亡后憑吊故都汴京(今開封)所作。汴京曾為北宋都城,歷經靖康之變后衰落。詞人于暮色中登城遠眺,面對黃河、古跡與殘壘,追憶北宋宣和年間的繁華,感慨朝代更迭、英雄湮滅,暗含遺民之痛。
全詞以‘汴城晚眺’為線索,上片借古跡、戍火、征笳寫眼前蕭瑟,嘆英雄心死;下片追憶北宋繁華,對比今日人事皆非,結以‘驚濤剩壘’,深化歷史興亡主題。語言蒼涼,情感深沉,是宋末元初遺民詞中憑吊故都的典型之作。
牛毛寨頭屯虜營,朝鮮請援詣漢京。 已喪義軍荒磧里,難保鴨綠一泓水。 危今因我危,死昔因我死。 將赫斯怒安遠邦,當為犄角守鎮江。 君不見金臺什前車覆,事到噬臍將安咎。
泉流縈帶戛冰玉,石壁深窈寒侵衣。 開鑿應勞造化力,窟宅如待靈仙歸。
小舠頻出禁城東。過簾櫳。錦成叢。凝眸綽約,檻外涌芙蓉。
無計隨他流水去,愿化作,藕花風。
蘊玉抱清輝,閑庭日瀟灑。塊然天地間,自是孤生者。
驚蟄先開薺菜花,一年春事漸繁奢。相思河畔青青草,獨秀溪邊嫩嫩芽。 閑意態,野生涯。盈筐薦飯美無加。世間一種甜滋味,留與高人子細夸。
心清養浩。星塵無擾。近林泉、輪蹄不到。活計蕭閑,任盈門、苔蘚圍繞。有滿院、落花風掃。鶴鳴露冷,猿啼月皎。日相陪、松花瑤草。受用無為,也不曾、身外尋討。悟衣珠、目前蓬島。
放心閑。樂林泉。山檀瓦鼎龍涎曖。寒*興,冷茶煙。情湛湛,腹便便。陪游鹿,伴啼猿。凈靈源。火生蓮。清涼照見諸塵遣。明五眼,證重玄。珠瑩海,月沉淵。圓明相,應無邊。
鏡潭弄秋月,始知秋興長。 金龜能換酒,客鬢不嫌霜。
吳興僧晝,字皎然,工律詩。嘗詣韋蘇州,恐詩體不合,乃于舟中抒思,作古體計十數篇為贄。韋公全不稱賞,晝極失望。明日寫其舊制獻之,韋公吟諷,大加嘆詠,因語晝云:“師幾失聲名,何不但以所工見投,而猥希老夫之意?人各有所得,非卒能致?!睍兇蠓滂b別之精。
驛路西風冷繡鞍,離情秋色相關。鴻雁啼寒,楓林染淚,攛斷旅情無限。 【風入松】丈夫雙淚不輕彈,都付酒杯間。蘇臺景物非虛誕,年前倚棹曾看。 野水鷗邊蕭寺,亂云馬首吳山。 【新水令】君行那與利名干?縱疏狂柳羈花絆。何曾畏,道途難?往日今番, 江海上浪游慣。 【喬牌兒】劍橫腰秋水寒,袍奪目曉霞燦。虹霓膽氣沖霄漢,笑談間人見罕。 【離亭宴煞】束裝預喜蒼頭辦,分襟無奈驪駒趲。容易去何時重返?見月客 窗思。問程村店宿,阻雨山家飯。傳情字莫違,買醉金宜散。千古事毋勞吊挽。 闔閭墓野花埋,館娃宮淡煙晚。
白鶴山邊秋復春,張文宅畔少風塵。 欲驅五馬尋真隱,誰是當初入竹人。
一派遠光澄碧月,萬株聳翠獵金飆。 陶仙謾學長生術,暑往寒來更寂寥。
小年選入蕊珠宮,紫閣玲瓏十二重。 日侍上真修法事,水晶盤捧玉芙蓉。
院幽庵更小,嘉遁稱名尊。 展榻殊無地,看山別有門。 潮來供菜圃,云過隔城村。 了畢如來藏,任他風動搖。
愁。底事依人不去休。難拋卻,心上與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