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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古一百首

作者: 釋智愚 (宋)

紫金光聚照山河,天上人間意氣多。曾敕文殊領徒眾,毗耶城里問維摩。

有三尺劍可以謁趙國,無千里眼難以見懸絲。巍巍堂堂,三界大師。有力量人終是別,等閑垂手便相應。

如何夜半扶桑日,推上須彌最上層。

夜闌天際墮金盆,膝上焦桐調轉新。易水悲風輕按指,鸞膠難續斷腸人。

鐵壁迸開云片片,黑出輥出月團團。就中明暗相陵處,天外出頭誰解看。

大人境界終難到,到后如何說向人。不是當人知見力,莫將知見別疏親。

玉簫吹徹鳳凰臺,古殿深沈曉未開。滿地落花春已過,綠陰空鎖舊莓苔。

石潤非玉,水麗非金。大禹決而西溯,卞和泣而陸沈。美兮渺兮,錯古礱今。

泠泠寒溜泣秋壑,才會滄溟便泛舟。見說許由曾洗耳,可憐巢父更鞭牛。

青山白云,碧溪蘿月。畫虎成貍,只得一橛。

好將真法供如來,花在幽巖險處開。一夜狂風吹欲盡,落英無數點蒼苔。

青牛仙去不虛傳,常用虛中落斷邊。自是一生多蹇薄,夜深猶立古皇前。

一口吞盡三世佛,牙如劍樹眼如鈴。斷弦不必鸞膠續,只要知音側耳聽。

籩豆才陳見圣人,莫將生死較疏親。清臺歷日煩君看,一歲終須有一春。

行吊先桃茢,喪車后紙錢。老胡門下客,寧可入黃泉。

萬仞崖頭拚得去,不知何處覓全尸。業風吹起再蘇醒,卻問如今是甚時。

野水浮輕楫,暖煙生紫莼。晚來湖上望,多是罟魚人。

事到無心不茍欺,烏玄鵠白尚懷疑。自非親見黃頭老,爭敢逢人泄漏伊。

白石鑿鑿,韞爾美璞。君子道晦,君子斯樂。

季咸曾相壺丘子,隨變難分亟自逃。輸與高樓凝望者,烱然明可察秋毫。

欲識窮原處,何人為指迷。夕陽雞犬外,桃李自成蹊。

曾落石霜機外笏,又扶粗行到唐天。只將四海垂綸手,蝦蟹魚龍一串穿。

拋來撒去互施呈,地獄門前鬼眼睛。覷破髑髏肝膽外,摩醯頂上復重明。

裁書擬欲扣天閣,往往無人可共論。因得老生輕指撥,臨風不覺暗消魂。

碧油幢下立功勛,韜略雙全獨見君。一自赤心來報國,邊頭刁斗不曾聞。

靈山一別無碑記,三度親曾作國王。拄杖再探知遠近,眇然天地略玄黃。

興在天南天盡頭,未行先已到新州。來時無口去無伴,那更蕭蕭黃葉秋。

老婆心切日忡忡,恐墮他家齏甕中。消息得來胡亂后,江西宗派好流通。

欲把枯腸盡底傾,出門不覺又叮嚀。勸君及早回頭去,莫待春風柳眼青。

啐啄之機類不同,飛星撒火髑髏空。偷心死盡難為活,忽見金烏出海東。

不落因果,突出野狐。人心似鐵,官法如爐。不昧因果,得脫野狐。頂上無骨,頷下有須。

拔樹鳴條浩浩風,雨云翻覆在其中。千波萬浪驚天地,到海方知信不通。

草履為冠松作釵,一般瀟灑眼頭乖。語音只在風檐下,終日無人不下階。

擔板漢,沒拘束。餓死首陽山,誓不食周粟。

海運鵬摶日月忙,夜光潛透斗牛傍。非惟按劍屢生子,瞎眼波斯滿大唐。

五十笑他先百步,何如騎馬勝騎牛。不須重較多和少,歸到家山即便休。

以玉抵鵲,以鼠為璞。眇然視之,太虛寥廓。

賓主有無俱遣外,行藏須要出常情。無棲泊處開門戶,月到中宵不敢明。

日月無光殺氣浮,揭天鼉鼓戰貔貅。捷呼獲下真番將,那個兒郎不舉頭。

石頭路險人難到,到者方知滑似苔。兩度三回雖跶倒,滿身泥水又歸來。

短褲長衫白苧巾,咿咿月下急推輪。洛陽路上相逢著,盡是經商買賣人。

昨日因過竹院西,鄰家稚子隔溪啼。山寒水肅半黃落,無數歸鴉卜樹棲。

貝葉持來曉者疏,自稱靈驗世無如。依然還我唐人譯,始有人知是梵書。

不設陷阱,不揮雪刃。一箭穿楊,神目不瞬。翻思昔日李將軍,射虎之機猶是鈍。

輕如毫末重如山,地角天涯去復還。黃葉殞時風骨露,水邊依舊石斕斑。

德山疑處問巖頭,若得渾家一地愁。父又咒兒兒咒父,冤冤相報幾時休。

見說閩山多蠱毒,千方百計避無由。殤中既有催魂鬼,一命還他方始休。

扶過斷橋水,伴歸明月村。只知途路遠,不覺又黃昏。

新羅拄杖遂寧缽,衲子家風那個無。一等看來如墨黑,誰能重與較錙銖。

風冷蒹葭雨作秋,倚門無意謁諸侯。明年再決龍蛇陣,塞北安南一道收。

烈焰瀾翻為說時,百千諸佛盡攢眉。梵音深遠難明辨,只許韶陽雪老知。

藥貼明明說得親,不知里面偽和真。諄諄教誡癡兒女,莫把方書誤后人。

始見春花歸閬苑,又逢秋葉墮宮墻。思量世事如翻掌,誰得長生不死方。

有佛無佛不得住,三千里外無憑據。趙州贏得口皮光,卻是者僧知落處。

世路風波只自知,見人多是不揚眉。呼燈隔夜書名紙,未審朱門復見誰。

有問自知無答處,卻將柏樹當門庭。搖風擺雨經年久,不似松根有茯苓。

春暖山桃次第紅,翩翩蝴蝶斗芳叢。驀然一陣狂風至,輥入花枝不見蹤。

各將財本去經營,上國如天好趁晴。未出門時先算帳,如何得到鳳凰城。

蹤跡由來久避秦,洞門深鎖古臺春。落花只為隨流去,便有尋芳拾翠人。

雪老門高兒女盛,又能情重貴天倫。把家干蠱雖相似,也有貪杯落草人。

象王象子盡相隨,岸上人看蹄蹈蹄。香草細餐知飽足,歸來不待日頭低。

三文買個撈波子,摝蜆撈蝦得幾年。逆順短長休要說,誰家屋里灶無煙。

夜半三更來討火,我罵你兮你罵我。相喚相呼歸未歸,也有無衣草里坐。

一重山了一重云,行盡天涯轉苦辛。驀劄歸來屋里坐,落花啼鳥一般春。

百年猶恐沒人知,名字仍將左脅題。入水入泥難放牧,仰山只得半邊騎。

一日須來三五度,有時歡喜有時嗔。改頭換面休疑著,元是尖檐帽下人。

遼空一箭九重城,雪老門風盡有聲。見說禁班宣號令,那邊渾不許人行。

青郊鳴錦雉,綠水漾金鱗。安得郢中客,共歌臺上春。

塞北煙塵終載靜,江南花木四時榮。不須特地分疆界,萬里山河似掌平。

此行莫擬幾時回,此去應須到五臺。若過曼殊放光處,殷勤為我記歸來。

昔年曾扣睦州關,負義忘恩當等閑。見說吳音俱變盡,語言渾似廣南蠻。

聲如鳴玉靜邊聞,誰信幽人不見君。花到海棠將寂寞,繡衣猶把麝香熏。

拄天拄地黑如漆,不分晝夜是何物。拈來拋向屎坑中,火里紅蓮香拂拂。

生平未審何言句,得似羚羊掛角時。拊擊自然皆率舞,不須羌管隔云吹。

瀰漫萬樹梨花雨,凍玉堤邊水欲流。頃刻陽鳥升太白,那時渾不見蹤由。

隔水何人歌竹枝,動人情思極幽微。夜深轉入單于調,月朗風高聽者稀。

融峰強萬丈,未話足先酸。若不緣云去,那知星斗寒。

你有更須當面與,渠無背手奪將來。驀然夜半化龍去,黑雨烏風裂地雷。

收放隨時雖有準,出門入戶恐難論。長安路子君須到,莫向深村草里蹲。

望見剎竿回首去,腳跟三十謾輕酬。人言閬苑花千樹,不直仙家十二樓。

泉石膏肓不可醫,曉鐘吟到夕陽時。天然句子終難得,幾向風前暗皺眉。

發言先要心無愧,遣事應須理處長。莫學里闬無信者,從朝至暮錯商量。

入門句子已先酬,喚去呼來第二頭。到此不知茶味者,紛紛空買洞庭舟。

評漫學屠龍,人言枉費工。自非親到者,難與論窮通。

一文一武偶相逢,說盡英雄各不同。俱往長安朝圣主,姓名終是達天聰。

樓上贊聲資菜色,驀然突出老煙菟。迢迢古路無遮障,雙眼如鈴誰敢逾。

一棚傀儡木雕成,半是神形半鬼形。歌鼓歇時天未曉,尚馀寒月掛疏欞。

擬從險處放身時,那個商量不皺眉。不動毫芒親到底,眼睛皮綻蓋須彌。

煙暖土膏民氣動,一犁新雨破春耕。郊原眇眇青無際,野草閑花次第生。

五逆聞雷慊慊然,尋常爭敢與人宣。自從六十輕酬后,濟北驢名不浪傳。

坑坑坎坎,崄崄巇巇。一言易出,駟馬難追。寧辨人間是與非,生來淈?眼如眉。

不因說著當年事,萬古千秋那得知。

客里謾牢落,天涯多故人。好懷無處寫,舊話得重論。

殘雪未消石,梅英先破春。徘徊殊有約,來此續芳塵。

野犴鳴,獅子吼。喪盡生涯,不容開口。

耆婆去后無消息,病者憧憧日扣門。

百草自知無識者,叢叢垂泣在籬根。

直甚破沙盆,掀翻海岳昏。頂門真個瞎,千古累兒孫。

力難抬處為君言,神駿何勞更著鞭。一躍洞天三十六,到時凡骨也成仙。

含糊一世無分曉,開口何嘗在舌頭。萬古業風吹不盡,又隨月色過羅浮。

腳跟不斷紅絲線,掉臂乾坤自在行。塞壑填溝無處著,歸來依舊兩眉橫。

譯文

紫色金光匯聚照亮山河,天上人間盡是豪邁意氣。曾有敕令讓文殊菩薩帶領徒眾,前往毗耶城里問候維摩詰。有三尺劍可去拜謁趙國,無千里眼卻難見細微懸絲。莊嚴偉大,堪稱三界導師。有力量的人終究不同,隨意出手便能相應。為何夜半時分扶桑的太陽,能被推上須彌山最頂端?夜盡時天邊似金盆墜落,膝上焦桐琴調換新音。易水悲風輕按琴弦,鸞膠難續斷腸人心。鐵壁迸裂云片紛飛,黑處滾出圓月團團。其中明暗交疊之處,天外出頭誰能得見?大人境界終難抵達,抵達后又如何向人言說?若不是當事人的知見之力,莫要用知見區分親疏。玉簫吹徹鳳凰臺,古殿幽深清晨未開。滿地落花春已過,綠陰空鎖舊莓苔……(注:因篇幅限制,僅展示部分譯文)

注釋

紫金光:佛教中常見的神圣光芒,象征佛菩薩的智慧與加持。

文殊:文殊菩薩,代表大智,與普賢菩薩同為釋迦牟尼佛的脅侍。

毗耶城:維摩詰居士的居所,出自《維摩詰經》,為佛教重要典故地。

須彌:佛教宇宙觀中的中心山,象征至高之境。

焦桐:指琴,傳說蔡邕曾用燒焦的桐木制琴,故稱。

鸞膠:傳說中能粘合斷裂弓弦的仙膠,此處喻指難以修復的情感創傷。

創作背景

《頌古一百首》為宋代禪宗頌古類作品,屬“頌古”體裁,旨在通過詩歌形式闡釋歷代禪師的機鋒語句或經典公案,輔助禪僧理解佛法深意。此類作品多出自禪門宗匠之手,用于宗門內部教學,是宋代禪宗思想傳播的重要載體。

簡析

此詩為典型的禪宗頌古,以豐富的意象與機鋒語言,或闡釋佛理(如“三界大師”的莊嚴),或點化世情(如“落花春過”的無常),既保留了禪宗直指人心的特質,又展現了古典詩歌的藝術魅力,是研究宋代禪宗文學與思想的重要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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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以為千鈞之弩,一發不中,則當摧撞折牙,而永息機用,安能效碌碌者蘇而復上哉!脫屣軒冕,釋羈韁鏁,因肆情性,大放於宇宙間。飲酒非嗜其酣樂,取其昏以自豪;作詩非事於文律,取其吟以自適。好神仙非慕其輕舉,將以不可求之事求之。其意欲耗壯心,遣馀年也。在長安時,秘書監賀知章號公為謫仙人。吟公《烏棲曲》云:“此詩可以哭鬼神矣。”時人又以公及賀監、汝陽王、崔宗之、裴周南等八人為酒中八仙。朝列賦謫仙歌百馀首。俄屬戎馬生郊,遠身海上,往來於斗牛之分,優游沒身。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勝境,終年不移。時長江遠山,一泉一石,無往而不自得也。晚歲度牛渚磯,至姑熟,悅謝家青山,有終焉之志。盤桓庀居,竟卒於此。其生也,圣朝之高士;其死也,當涂之旅人。

  代宗之初,搜羅俊逸,拜公左拾遺。制下於彤庭,禮降於元壤。生不及祿,歿而稱官,嗚呼命歟!

  傳正共生唐代,甲子相懸,常於先大夫文字中,見與公有潯陽夜宴詩,則知與公有通家之舊。早於人間得公遺篇逸句,吟詠在口。無何,叨蒙恩獎,廉問宣、池。桉圖得公之墳墓,在當涂邑。因令禁樵采,備灑掃,訪公之子孫,將申慰薦。凡三四年,乃獲後女二人,一為陳云之室,一乃劉勸之妻,皆編戶甿也。因召至郡庭,相見與語,衣服村落,形容樸野,而進退閑雅,應對詳諦,且祖德如在,儒風宛然。問其所以,則曰:“父伯禽,以貞元八年不祿而卒,有兄一人,出游一十二年,不知所在。父存無官,父歿為民,有兄不相保,為天下之窮人。無桑以自蠶,非不知機杼;無田以自力,非不知稼穡。況婦人不任,布裙糲食,何所仰給?儷於農夫,救死而已。久不敢聞於縣官,懼辱祖考。鄉閭逼迫,忍恥來告。”言訖淚下,余亦對之泫然。因云:“先祖志在青山,遺言宅兆,頃屬多故,殯於龍山東麓,地近而非本意。墳高三尺,日益摧圯,力所不及,知如之何。”聞之憫然,將遂其請。因當涂令諸葛縱會計在州,得諭其事。縱亦好事者,學為歌詩,樂聞其語。便道還縣,躬相地形,卜新宅於青山之陽,以元和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遷神於此。遂公之志也。西去舊墳六里,南抵驛路三百步。北倚謝公山,即青山也。天寶十二載敕改名焉。因告二女,將改適於士族。皆曰:“夫妻之道命也,亦分也。在孤窮既失身於下俚,仗威力乃求援於他門。生縱偷安,死何面目見大父於地下?欲敗其類,所不忍聞。”余亦嘉之,不奪其志,復井稅免徭役而已。今士大夫之葬,必志於墓,有勛庸道德之家,兼樹碑於道。余才術貧虛,不能兩致。今作新墓銘,輒刊二石,一寘於泉扃,一表於道路。亦峴首漢川之義也。庶芳聲之不泯焉。文集二十卷,或得之於時之文士,或得之於公之宗族,編緝斷簡,以行於代。銘曰:

  “嵩岳降神,是生輔臣。蓬萊譴真,斯為逸人。晉有七賢,唐稱八仙。應彼星象,唯公一焉。晦以麴糵,暢於文篇。萬象奔走乎筆端,萬慮泯滅乎樽前。臥必酒甕,行惟酒船。吟風詠月,席地幕天。但貴乎適其所適,不知夫所以然而然。至今尚疑其醉在千日,寧審乎壽終百年。謝家山兮公之墓。異代詩流同此路。舊墳卑庳風雨侵。新宅爽塏松柏林。故鄉萬里且無嗣,二女從民永於此。猗歟琢石為二碑,一藏幽隧一臨歧。岸深谷高變化時,一存一毀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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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昔日金谷亭臺,藥欄花嶼,只有青山曾記。痛深繡虎,腸斷西州,我比羊曇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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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溪翁傳

作者: 戴良 (元代)

  丹溪翁者,婺之義烏人也,姓朱氏,諱震亨,字彥修,學者尊之曰丹溪翁。翁自幼好學,日記千言。稍長,從鄉先生治經,為舉子業。后聞許文懿公得朱子四傳之學,講道八華山,復往拜焉。益聞道德性命之說,宏深粹密,遂為專門。一日,文懿謂曰:“吾臥病久,非精于醫者,不能以起之。子聰明異常人,其肯游藝于醫乎?”翁以母病脾,于醫亦粗習,及聞文懿之言,即慨然曰:“士茍精一藝,以推及物之仁,雖不仕于時,猶仕也。”乃悉焚棄向所習舉子業,一于醫致力焉。

  時方盛行陳師文、裴宗元所定《大觀二百九十七方》,翁窮晝夜是習。既而悟曰:“操古方以治今病,其勢不能以盡合。茍將起度量,立規矩,稱權衡,必也《素》、《難》諸經乎!然吾鄉諸醫鮮克知之者。”遂治裝出游,求他師而叩之。乃渡浙河,走吳中,出宛陵,抵南徐,達建業,皆無所遇。及還武林,忽有以其郡羅氏告者。羅名知悌,字子敬,世稱太無先生,宋理宗朝寺人,學精于醫,得金劉完素之再傳,而旁通張從正、李杲二家之說。然性褊甚,恃能厭事,難得意。翁往謁焉,凡數往返,不與接。已而求見愈篤,羅乃進之,曰:“子非朱彥修乎?”時翁已有醫名,羅故知之。翁既得見,遂北面再拜以謁,受其所教。羅遇翁亦甚歡,即授以劉、李、張諸書,為之敷揚三家之旨,而一斷于經,且曰:“盡去而舊學,非是也。”翁聞其言,渙焉無少凝滯于胸臆。居無何,盡得其學以歸。

  鄉之諸醫泥陳、裴之學者,聞翁言,即大驚而笑且排,獨文懿喜曰:“吾疾其遂瘳矣乎!”文懿得末疾,醫不能療者十余年,翁以其法治之,良驗,于是諸醫之笑且排者,始皆心服口譽。數年之間,聲聞頓著。翁不自滿足,益以三家之說推廣之。謂劉、張之學,其論臟腑氣化有六,而于濕熱相火三氣致病為最多,遂以推陳致新瀉火之法療之,此固高出前代矣。然有陰虛火動,或陰陽兩虛濕熱自盛者,又當消息而用之。謂李之論飲食勞倦,內傷脾胃,則胃脘之陽不能以升舉,并及心肺之氣,陷入中焦,而用補中益氣之劑治之,此亦前人之所無也。然天不足于西北,地不滿于東南。天,陽也;地,陰也。西北之人,陽氣易于降;東南之人,陰火易于升。茍不知此,而徒守其法,則氣之降者固可愈,而于其升者亦從而用之,吾恐反增其病矣。乃以三家之論,去其短而用其長,又復參之以太極之理,《易》、《禮記》、《通書》、《正蒙》諸書之義,貫穿《內經》之言,以尋其指歸。而謂《內經》之言火,蓋與太極動而生陽、五性感動之說有合;其言陰道虛,則又與《禮記》之養陰意同。因作《相火》及《陽有余陰不足》二論,以發揮之。

  于是,翁之醫益聞。四方以病來迎者,遂輻湊于道,翁咸往赴之。其所治病凡幾,病之狀何如,施何良方,飲何藥而愈,自前至今,驗者何人,何縣里,主名,得諸見聞,班班可紀。

  浦江鄭義士病滯下,一夕忽昏仆,目上視,溲注而汗泄。翁診之,脈大無倫,即告曰:“此陰虛而陽暴絕也,蓋得之病后酒且內,然吾能愈之。”即命治人參膏,而且促灸其氣海。頃之手動,又頃而脣動。及參膏成,三飲之蘇矣。其后服參膏盡數斤,病已。

  天臺周進士病惡寒,雖暑亦必以綿蒙其首,服附子數百,增劇。翁診之,脈滑而數,即告曰:“此熱甚而反寒也。”乃以辛涼之劑,吐痰一升許,而蒙首之綿減半;仍用防風通圣飲之,愈。周固喜甚,翁曰:“病愈后須淡食以養胃,內觀以養神,則水可生,火可降;否則,附毒必發,殆不可救。”彼不能然,后告疽發背死。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醫治以利藥,益甚。翁診之,右寸頗弦滑,曰:“此積痰病也,積痰在肺。肺為上焦,而膀胱為下焦,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后下竅之水出焉。”乃以法大吐之,吐已,病如失。

  一婦人產后有物不上如衣裾,醫不能喻。翁曰:“此子宮也,氣血虛,故隨子而下。”即與黃芪當歸之劑,而加升麻舉之,仍用皮工之法,以五倍子作湯洗濯,皺其皮。少選,子宮上,翁慰之曰:“三年后可再生兒,無憂也。”如之。

  一貧婦寡居病癩,翁見之惻然,乃曰:“是疾世號難治者,不守禁忌耳。是婦貧而無厚味,寡而無欲,庶幾可療也。”即自具藥療之,病愈。后復投四物湯數百,遂不發動。

  翁之為醫,皆此類也。蓋其遇病施治,不膠于古方,而所療則中;然于諸家方論,則靡所不通。他人靳靳守古,翁則操縱取舍,而卒與古合。一時學者咸聲隨影附,翁敎之亹亹忘疲。

  翁春秋既高,乃徇張翼等所請,而著《格致余論》、《局方發揮》、《傷寒辨疑》、《本草衍義補遺》、《外科精要新論》諸書,學者多誦習而取則焉。

  翁簡愨貞良,剛嚴介特,執心以正,立身以誠,而孝友之行,實本乎天質。奉時祀也,訂其禮文而敬泣之。事母夫人也,時其節宣以忠養之。寧歉于己,而必致豐于兄弟;寧薄于己子,而必施厚于兄弟之子。非其友不友,非其道不道。好論古今得失,慨然有天下之憂。世之名公卿多折節下之,翁為直陳治道,無所顧忌。然但語及榮利事,則拂衣而起。與人交,一以三綱五紀為去就。嘗曰: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夫行,本也;辭,從而生者也。茍見枝葉之辭,去本而末是務,輒怒溢顏面,若將浼焉。翁之卓卓如是,則醫特一事而已。然翁講學行事之大方,已具吾友宋太史濂所為翁墓志,茲故不錄,而竊錄其醫之可傳者為翁傳,庶使后之君子得以互考焉。

  論曰:昔漢嚴君平,博學無不通,賣卜成都。人有邪惡非正之問,則依蓍龜為陳其利害。與人子言,依于孝;與人弟言,依于順;與人臣言,依于忠。史稱其風聲氣節,足以激貪而厲俗。翁在婺得道學之源委,而混跡于醫。或以醫來見者,未嘗不以葆精毓神開其心。至于一語一默,一出一處,凡有關于倫理者,尤諄諄訓誨,使人奮迅感慨激厲之不暇。左丘明有云:“仁人之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謂直諒多聞之益友,又可以醫師少之哉?


論詩五首

作者: 趙翼 (清代)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只眼須憑自主張,紛紛藝苑漫雌黃。 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少時學語苦難圓,只道工夫半未全。 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詩解窮人我未空,想因詩尚不曾工。 熊魚自笑貪心甚,既要工詩又怕窮。


真仙巖二

作者: 錢師孟 (宋代)

巖前流水碧潺潺,鶴馭翩翩去復還。堪笑世人求不死,豈知得道有無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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