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
道學從來不則聲。行也東銘,坐也西銘。爺娘死后更伶丁,也不看經,也不齋僧。
卻言淵子太狂生。行也輕輕,坐也輕輕。他年青史總無名,你也能亨,我也能亨。
道學從來不則聲。行也東銘,坐也西銘。爺娘死后更伶丁,也不看經,也不齋僧。
卻言淵子太狂生。行也輕輕,坐也輕輕。他年青史總無名,你也能亨,我也能亨。
道學之士向來不輕易發聲。行動時念叨《東銘》,靜坐時念叨《西銘》。父母去世后更加孤單,既不念經超度,也不施舍僧人。反而說淵子太過狂傲。行動時輕手輕腳,靜坐時輕手輕腳。他年若青史留名無望,你能通達,我也能通達。
則聲:作聲,說話。
東銘、西銘:北宋張載所作兩篇短文,為理學重要文獻,強調道德修養。
伶?。和傲愣 保聠螣o依。
齋僧:施齋飯給僧人,舊時認為是積德行為。
淵子:可能指狂放不羈之人,或代指不拘禮法者。
亨:通“通”,指順利、通達。
此詞或創作于宋明理學盛行時期,作者目睹部分道學之士表面尊崇經典(如《東銘》《西銘》),實則缺乏真實德行(父母死后不念經齋僧),甚至譏諷他人狂傲,故以俚俗之語揭露其虛偽,反映對形式化道德風氣的不滿。
全詞通過對比道學之士口誦經典與行為冷漠、指責他人與自我放縱的矛盾,諷刺其虛偽本質。語言通俗直白,以日常細節切入,諷刺犀利有力,是宋末元初批判理學流弊的通俗文學代表作。
滿院黃花冷。冷香暗入當窗鏡。漉罷床頭桑落酒,折茱萸誰贈。嘆抵死、西風卷去南鴻影。衣帶寬,早晚厭厭病。向畫闌扶醉,懷古傷高無定。沈恨。誰人省。眼前惟有寥天迥。望斷山長兼水遠,盡浮云催暝。話幕府、前游落帽羞重整。歸去來,咫尺柴桑境。柰五柳蕭疏,就荒別時三徑。
十載侍青瑣,殘春出薊門。浮沉原宦計,遠近揔君恩。芳草愁邊綠,燕花淚共繁。孤心似列宿,常傍太微垣。
白晝遲遲玉漏沈,北窗清興在孤吟。半生未試屠龍技,三刖無慚獻璞心。自有文章齊白璧,不須籯橐貯黃金。緘書為托南飛雁,一入青冥思轉深。
潤色非東里,官曹更建章?;掠坞y自定,來喚棹船郎。
如笏千山藏一身,煙林云水養沖真。喧塵不到茅軒靜,漸覺幽腸詩格新。
辛酸何介意,吾自適吾窩。迎檻花爭發,窺簾鳥作歌。刑名羞見佛,心緒卻如婆。何日消塵劫,方舟采芰荷。
前身石霜后身浹,如印印泥風去塵。認得當時侍者意,無人知是密庵人。
萬里中原路未開,誰傾銀漢洗氛埃。諸公多向江南老,遠使頻從海上來。九月溪寒鷗夢熟,三山秋暝鶴書回。莫揮白發新亭淚,且醉烏程下若杯。
溟涬鴻濛,肇自先天,無極之初。暨陰陽分判,乾坤定位,循環動靜,真宰中居。一點靈明,輝天朗地,亙古圓融無智愚。塵緣斷,看碧潭鏡凈,月瑩心珠。八荒洞照毋隅。中宵永、冰壺玉液酥。正真鉛投汞,坎離交姤,火龍水虎,橐籥吹噓。白雪凝輿,黃芽滿鼎,雷震昆崙徹太虛。功成后,俟胎圓神化,同赴天衢。
東海鯨鯢白晝游,南溟風浪涌吞舟。三山亦在滄波里,自是神仙未解愁。
野竹差差碧樹連,小橋流水拂輕煙。遲遲歸步乘明月,童子候門應未眠。
福地開真境,蕭辰款梵筵。百花春夜雨,一飯講堂煙。妙法旃檀喻,空音綠綺傳。云床容臥起,隨意檢詩篇。
穆穆靈宮,庭燎有煒。貳觴載升,神其樂止。其樂伊何,錫我繁祉。磐石之宗,本支百世。
登高傷遠別,鴻雁幾行飛。萬木江頭落,一僧船上歸。故山秋嶂遠,殘日晚鐘微。亦有同袍者,多應候竹扉。
相公坐處幕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