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州懷徐東松暨盧魏二生
瀘溪有二生,知我徐夫子。
饑寒不暇顧,苦欲學詩史。
夫子寄我書,八月章江涘。
答君何遲遲,月冷魚山水。
文章出有神,光怪豈不偉。
孰云草莽間,終老巖穴士。
河流尚未冰,思君對鮮鯉。
吾徒孰升沈,消息無寸紙。
瀘溪有二生,知我徐夫子。
饑寒不暇顧,苦欲學詩史。
夫子寄我書,八月章江涘。
答君何遲遲,月冷魚山水。
文章出有神,光怪豈不偉。
孰云草莽間,終老巖穴士。
河流尚未冰,思君對鮮鯉。
吾徒孰升沈,消息無寸紙。
瀘溪有兩位青年學子,是徐東松先生介紹我認識的。他們忍受著饑寒,卻仍執著于學習詩史。徐先生曾在八月寄信給我,那時他正在章江岸邊。我為何遲遲未回信?只因為冷月映照下的魚山之景讓我心有遲疑。他們的文章如有神助,文采斐然難道不夠出眾嗎?誰說身處民間草野,就只能終老于巖穴之間?如今河流尚未結冰,面對鮮鯉更思念你們。我們這些人各自境遇如何,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徐東松:詩人友人,可能為徐姓號東松者;盧魏二生:盧、魏兩位學生。
章江涘:章江邊,章江為贛江支流,流經江西。
魚山:地名,此處或指詩人所在之地;月冷魚山:清冷月色下的魚山景象。
草莽間:指民間、鄉野;巖穴士:隱居山野之人。
鮮鯉:用“雙鯉”典故,代指書信(古有“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以魚腹藏書喻信)。
升沈:指人生境遇的起伏;寸紙:代指書信。
此詩為詩人行至德州時所作,當是回憶與徐東松及盧、魏二生的交往。徐東松曾于八月在章江邊致信推薦二生,詩人因種種緣由回信遲緩,此時行至德州,觸景生情,既感懷二生雖處草莽仍苦學詩史的堅韌,又因無其近況消息而深切掛念。
全詩圍繞“懷人”展開,先贊二生勤勉向學,再述與徐東松書信往來之憾,后以“河流未冰”“消息無寸紙”收束,突出對友人及后學的深切關懷。詩中既有對才士埋沒草野的不平,又有對友情的珍視,情感層次豐富,體現詩人重才重情的品格。
伏低伏弱,裝呆裝落,是非猶自來著莫。任從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農過,蠶怕雨寒苗怕火。陰,也是錯;晴,也是錯。
愁眉緊皺,仙方可救,劉伶對面親傳授。滿懷憂,一時愁,錦封未拆香先透,物換不如人世有。朝,也媚酒;昏,也媚酒。
江山如畫,茅檐低廈,婦蠶繅、婢織紅、奴耕稼。務桑麻,捕魚蝦。漁樵見了無別話,三國鼎分牛繼馬。興,休羨他。亡,休羨他。
飛鳥影穿紅燭去,寒蟾光落素琴來。 三數寺通溪畔路,好從僧借流時杯。
日暮江空船自流。誰家院落近滄洲。一枝閑暇出墻頭。 數朵幽香和月暗,十分歸意為春留。風撩片片是閑愁。
高節長身老不枯,平生風骨自清癯。 愛君修竹為尊者,卻笑寒松作大夫。 未見同參木上座,空余聽法石於菟。 戲將秋色分齋缽,抹月批風得飽無?
十指嫩抽春筍,纖纖玉軟紅柔。人前欲展強嬌羞。微露云衣霓袖。最好洞天春晚,黃庭卷罷清幽。凡心無計奈閑愁。試拈花枝頻嗅。
不怕石頭行路滑。歸來那愛駒兒踏。言下百骸俱撥撒。無剩法。靈然晝夜光通繞。 古寺天寒還惡發。夜將木佛齊燒殺。炙背橫眠真快活。憨抹撻。從教院主無須發。
畫餅充饑人笑汝。一庵歸掃南陽塢。擊竹作聲方省悟。徐回顧。本來面目無藏處。 卻望溈山敷坐具。老師頭角渾呈露。珍重此恩逾父母。須薦取。堂堂密密聲前句。
茲游閑適實清奇,恍對柯山一局棋。 興盡相呼下山去,歸途猶趁日西時。
相慕。酒家女。巧笑明眸年十五。當壚春永尋芳去。門外落花飛絮。銀鞍白馬金吾子。多謝結裙情素。
甜似黃連微帶澀,苦如甘草略含辛。 一回點過一回別,只恐難瞞無舌人。
人愛名與利,我愛水與山。 人樂紛而競,我樂靜而閑。 所以西巖地,千古無人看。 雖看亦不愛,雖賞亦不歡。 欣然會予心,卜筑于其間。 有石極峭屼,有泉極清寒。 流觴與祓禊,終日堪盤桓。 此樂為我設,信哉居之安。
覆水難收滿竺峰,如何臨死更摩胸。 說無說有成生滅,并付春風一夢中。
此地那堪再度年?此身慚傀在燈前。 夢中失哭兒呼我,天末招魂鳥降筵。 好友多從忠節傳,人情不盡絕交篇。 于今屈指幾回死,未死猶然被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