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朱叔子
二禺有放士,
相思不相識。
愚公徙太行,
精衛填碣石。
縱浪大化中,
讀書與好色。
彈鋏歸乎徠,
傲岸論所癖。
所癖亮有規,
規子更努力。
二禺有放士,
相思不相識。
愚公徙太行,
精衛填碣石。
縱浪大化中,
讀書與好色。
彈鋏歸乎徠,
傲岸論所癖。
所癖亮有規,
規子更努力。
二禺之地有位放達的士人,彼此思念卻未曾謀面。如愚公移太行般堅韌,似精衛填碣石般執著。在自然變化中放任自適,醉心讀書與欣賞美好。彈鋏而歌‘歸來吧’,高傲談論自己的癖好。這癖好確實有準則,勸你更加努力堅守。
二禺:地名或山名,具體所指待考,此處代指朱叔子所在之地。
放士:放達不羈、不拘小節的士人。
愚公徙太行:典出《列子·湯問》,愚公率子孫移太行、王屋二山,喻指堅韌不拔的精神。
精衛填碣石:典出《山海經》,精衛銜石填海,碣石指海邊山石,喻指執著不懈的意志。
縱浪大化中:化用陶淵明《形影神·神釋》“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指順應自然變化,放任自適。
彈鋏歸乎徠:典出《戰國策》,馮諼客孟嘗君時彈鋏而歌“長鋏歸來乎”,此處表有所訴求或感慨。
亮:確實,實在。
規:準則,規范。
此詩為寄贈友人朱叔子之作。雖未明確記載具體創作時間與背景,但從“相思不相識”可知二人未謀面卻神交,詩人通過詩中典故與直述,傳遞對友人品格的認同及勸其堅守準則、努力進取的心意,當為詩人與朱叔子精神共鳴時所作。
全詩以“相思”起,以“規勉”結,借愚公、精衛等典故烘托堅韌品格,又以“縱浪大化”“讀書好色”展現生活情致,最終落腳于“所癖有規”的勸勉,既見友人之誼,亦顯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語言質樸而意蘊深刻。
群山帶雨陰云重,滄海連天水氣昏。 遙想真人乘鐵舸,往來三島鬼神奔。
挐舟到山寺,詩句偶緣情。山自錫無后,寺因泉有名。
樓陰回夕景,樹色向冬榮。就水別茶味,全勝它處烹。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