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洪月樵秀才送悅秋歸唐詩有感,次和四首 其一
變徵移宮又幾秋,南冠相遇總含愁。客星嚴瀨光長在,夢境槐安去不留。
笛里關山經黑劫,酒邊風月豁青眸。故都喬木猶無恙,乞食吳門感舊游。
變徵移宮又幾秋,南冠相遇總含愁。客星嚴瀨光長在,夢境槐安去不留。
笛里關山經黑劫,酒邊風月豁青眸。故都喬木猶無恙,乞食吳門感舊游。
樂調變換又過了多少春秋,囚徒般的游子相遇總含著哀愁。嚴陵瀨的客星光芒長久存在,槐安的夢境消逝不再停留。笛中關山經歷了黑暗的劫難,酒邊風月令青眼豁然開朗。故都的喬木依然安然無恙,在吳門乞食感慨舊日交游。
變徵移宮:古代五聲音階為宮、商、角、徵、羽,變徵、移宮指樂調變化,此處喻世事變遷。
南冠:《左傳》載楚囚戴南冠,后借指囚犯或羈旅在外的游子。
客星嚴瀨:嚴瀨即嚴陵瀨(東漢嚴子陵隱居垂釣處),客星指嚴子陵,《后漢書》載其與光武帝同臥,太史奏客星犯帝座,喻隱士高潔。
槐安:典出唐李公佐《南柯太守傳》,指槐安國,喻人生如夢、虛幻無常。
黑劫:指黑暗的劫難,暗喻戰亂或動蕩的時代。
青眸:即青眼,典出阮籍能為青白眼,此處指欣喜或關注的目光。
故都喬木:《孟子》有“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后以喬木代指故都,喻舊朝或故土。
乞食吳門:典出《史記·伍子胥列傳》,伍子胥曾在吳市吹簫乞食,此處指漂泊困頓的境遇。
此詩為作者讀洪月樵(清末民初臺灣詩人洪棄生)送友人悅秋歸唐之詩后所作的和詩。創作于清末民初社會劇變時期,作者借和詩抒發對世事變遷的感慨及個人漂泊的愁緒。
全詩通過密集用典與意象組合,抒發了對時代動蕩的深沉感慨、游子羈旅的哀愁及對舊游的懷念,語言典雅工致,體現了清末遺民詩人的家國情懷與文學造詣。
水禽沙鳥自相呼,遠近云山半有無。 一葉扁舟兩三客,載將煙雨過西湖。
獨倚東風有所思,霜紈小帖寫唐詩。 多情欲為秋娘賦,老卻江南杜牧之。
括蒼山上云,山好云亦好。 可憐山下僧,看云不知老。
岸柳陰陰躍錦鱗。并湖蓮子恰嘗新。誰教故歲應官去,會老堂中少個人。歸未久,意彌新。吹香不斷酒傾銀。行藏判已天公付,且斗而今見在身。
莫惜一樽留,共醉錦屏山色。多少飛花悠揚,送征輪南陌。曲湖歸去未多時,還捧詔黃濕。生怕別來凄斷,看滿園行跡。
燕雀風輕二月天。一枝何處是家園。有花不惜是誰憐。生嫌怕,不為老人妍。眉黛擁連娟。高情時載酒、雁湖邊。略無雕飾自天然。新詩好,品第入朱弦。
次韻上呈,并以寄洋州也 簾卷東風,□林外、鳥啼姑惡。政迤邐、花梢紅綻,柳梢黃著。散策丘園容懶□,折沖樽俎須雄略。但有書盈屋酒盈缸,還堪樂。 嗟每被,浮云縛。黃粱夢,新來覺。悄祗愁湖海,故交遼邈。一紙素書來問我,數峰蒼玉何如昨。更幾時、夜雨落檐花,同春酌。
祗記梅花破臘前。惱人春色又薰然。山頭井似陸公泉。 上客長謠追楚些,嬌娃短舞看胡旋。崇桃積李自年年。
又送鵬程軒翥,幾看駒隙推移。多端時事只天知。不飲沈憂如醉。白首已甘蓬艾,蒼生正倚丞疑。楚臺風轉一帆吹。朝列問君來未。
青帝初傅令,山河萬象新。 圣恩寬似海,世態樂同春。 拜闕難辭老,居官豈為貧。 京華望不遠,感激切微臣。
庭前高挺碧玉樹,秋日奈茲風露何。 兩度開花君莫問,為渠天近得香多。
西郭維舟水滿津,從容鄭圃得尋真。 蓬萊路隔人間世,桃李花開劫后春。 風雨或聞鮫杼響,弦歌曾與草堂鄰。 交游不忝羊求輩,歲晚相期跡未塵。
扁舟夜泊新郭市,石湖水深清且泚。 長嘯一聲天地秋,萬壑驚風泣山鬼。 匡廬生,玉山子,意氣相傾誓終始。 呼童沽酒烹錦鯉,醉入蘆花月如水。 周郎放歌踏船尾,我亦和之聲亹亹。 明月照我心,秋水洗我耳。 富貴亦何為,人生行樂爾。 城中黃塵眼為瞇,安得置我丘壑里。
過雨重云,滋菭小閣。倦懷無托。欲作中秋,青天閟蟾魄。
誰將令節,還報與,幽人知覺?山角。叢桂晚風,度秋香簾箔。
微霜乍落。催發無情,連宵綴紅萼。商量仙子綽約,緩飄卻。
好與歲寒相守,不管蛩聲哀樂。任崄巇山路,料理一雙芒屩。
蔡明遠,鄱陽人。真卿昔刺饒州,即嘗趨事。及來江右,無改厥勤,靖言此心有足嘉者。一昨緣受替歸北,中止金陵,闔門百口,幾至糊口。明遠與夏鎮不遠數千里,冒涉江湖,連舸而來,不愆晷刻,竟達命于秦淮之上。又隨我于邗溝之東,追攀不疲。以至邵伯南埭。始終之際,良有可稱。今既已事方旋,指期斯復。江路悠緬,風濤浩然,行李之間,深宜尚慎。不宣。真卿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