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曲 詠西施夢花
黃土埋金粉。想吳宮、何異南柯,歡場俄頃。斷送江山嚬笑里,梧葉秋深風緊。更誰問、屧廊香徑。過眼煙花原幻跡,現花身、身后還留影。依舊是,嬌如病。
當時占斷繁華境。一任取、歌酣舞倦,君王醉領。生怕春宵容易度,多少迷離光景。竟付與、五湖萍梗。聽到子規悽絕處,感滄桑、千載芳魂冷。喚不得,紅顏醒。
黃土埋金粉。想吳宮、何異南柯,歡場俄頃。斷送江山嚬笑里,梧葉秋深風緊。更誰問、屧廊香徑。過眼煙花原幻跡,現花身、身后還留影。依舊是,嬌如病。
當時占斷繁華境。一任取、歌酣舞倦,君王醉領。生怕春宵容易度,多少迷離光景。竟付與、五湖萍梗。聽到子規悽絕處,感滄桑、千載芳魂冷。喚不得,紅顏醒。
黃土已掩埋了西施的美麗身影。遙想當年吳宮的繁華,不過如南柯一夢,歡樂的時光轉瞬即逝。江山在她的顰笑間被斷送,秋深時梧桐葉在緊風中飄零。如今還有誰會過問當年的屧廊香徑?過眼的繁華本就是虛幻的痕跡,她的花容雖逝,身后卻仍有殘影留存。依舊是那樣嬌弱,像帶著病容。當年她獨占著繁華的境遇,任那歌舞酣暢、君王沉醉。最怕春宵輕易過去,多少迷離的美好光景,最終都付與了五湖的浮萍。聽到杜鵑啼得凄絕,感嘆千年滄桑,她的芳魂清冷依舊。想喚醒這紅顏,卻再也不能。
金粉:代指女子妝飾,此處借指西施的美麗容顏。
南柯:典出唐代李公佐《南柯太守傳》,喻指虛幻短暫的夢境,此處形容吳宮繁華如幻。
嚬笑(pín xiào):同“顰笑”,指皺眉與歡笑,代指西施的神態。
屧廊(xiè láng):春秋時吳王為西施建的響屧廊,以梓板鋪地,西施穿木屐走過發出聲響。
五湖萍梗:指范蠡助越滅吳后,與西施泛舟五湖(太湖及附近湖泊)的傳說,萍梗喻漂泊無定。
子規:杜鵑鳥,啼聲凄切,常象征哀婉與離情。
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史料記載,推測為作者借西施這一歷史人物,結合其“助越滅吳”“隨范蠡隱退”的傳說,抒發對歷史興亡、繁華易逝的感慨,或寄寓個人對人生虛幻的思考。
此詞以西施為主線,串聯吳宮繁華與身后蒼涼,通過虛實轉換與典故運用,將歷史敘事與情感抒發結合,突出“歡場俄頃”“煙花幻跡”的主題,語言凝練,意境深遠,是詠史懷人詞中的佳品。
不言藻繪文章惡,也識膏粱氣味珍。春夏已休秋欲晚,明眸開口羨他人。
冊行何向,于門東偏。禮備樂成,合扇鳴鞭?;逝e玉趾,如天之旋。燕及家邦,億萬斯年。
幽苦日日甚,老力步步微。??謺合麓?,至門不復歸。饑者重一食,寒者重一衣。泛廣豈無涘,恣行亦有隨。語中失次第,身外生瘡痍。桂蠹既潛朽,桂花損貞姿。詈言一失香,千古聞臭詞。將死始前悔,前悔不可追。哀哉輕薄行,終日與駟馳。
綽約鸞裙纖手擎,鬅鬙蟬翼兩肩輕。椰窗才弄鋼琴罷,去向銀壇賞艷情。
粉壁椒花馥,瑤釵彩燕翩。東風呼喚得,隨意作春妍。
官路迢迢野店稀,薄寒催客早添衣。南分五嶺云天遠,雁到衡陽亦倦飛。
山對面藍堆翠岫,草齊腰綠染沙洲。傲霜橘柚青,濯雨蒹葭秀,隔滄波隱隱江樓。點破瀟灑萬頃秋,是幾葉兒傳黃敗柳。
何曾留得堂堂去,但見陰寒觸眼來。神幡劍立無風動,佛齒金堅應手灰。塵劫有心元不滅,滄瀾終古可曾回。冤禽敢負平生志,自衽冰霜沒世哀。
雁橫迥碧,漸煙收極浦,漁唱催晚。臨水樓臺乘醉倚,云引吟情閑遠。露腳飛涼,山眉鎖暝,玉宇冰奩滿。平波不動,桂華底印清淺。應是瓊斧修成,鉛霜搗就,舞霓裳曲遍。窈窕西窗誰弄影,紅冷芙蓉深苑。賦雪詞工,留云歌斷,偏惹文簫怨。人歸鶴唳,翠簾十二空卷。
太白星精降異才,騎鯨千載復歸來。清風漫拂江濤靜,逸氣遙沖岳麓開。世外真詮翻寶墨,中天明月嘯瓊臺。懸知太史占乾象,定有靈光燭泰階。
自是不耕仍不種,年來何處覓倉箱。秋冬莫遣還虛過,圖取前春有稻粱。
春風榮眾芳,秋露悴百草。羲和策日月,疾急兩飛鳥。枯桑號天風,俯仰波浩渺。氣流物隨化,金石不自保。人生寄蜉蝣,時邁胡不老。天地有終窮,微眇何足道。
刻簡以珉,鑄寶以金。持節伊誰,時惟四鄰。自我文德,達之穆清。委蛇委蛇,往迄于成。
流運閃欲盡,枯折皆相號。棘枝風哭酸,桐葉霜顏高。老蟲乾鐵鳴,驚獸孤玉咆。商氣洗聲瘦,晚陰驅景勞。集耳不可遏,噎神不可逃。蹇行散馀郁,幽坐誰與曹。抽壯無一線,剪懷盈千刀。清詩既名朓,金菊亦姓陶。收拾昔所棄,咨嗟今比毛。幽幽歲晏言,零落不可操。
圣母圣前拜主歸,解衣蹲踞事雄飛。愛看錦羽黃金距,來日雞場獨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