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江抵南昌途中雜感 其一
去年見春風,曾與春風約。
明歲花開時,故山酒同酌。
息壤猶在彼,生計轉落拓。
方辭庾公樓,又上滕王閣。
春風不我欺,我自食前諾。
可憐龍尾西,桃花開且落。
去年見春風,曾與春風約。
明歲花開時,故山酒同酌。
息壤猶在彼,生計轉落拓。
方辭庾公樓,又上滕王閣。
春風不我欺,我自食前諾。
可憐龍尾西,桃花開且落。
去年與春風相見,曾和春風立下約定:明年花開時節,要在故鄉共飲美酒。當初的誓言還在,生活卻愈發困頓失意。剛辭別九江的庾公樓,又登上南昌的滕王閣。春風沒有欺騙我,是我自己違背了先前的承諾。可嘆龍尾山西,桃花已開了又落。
息壤:古代傳說中能自生長的土壤,此處代指信守的誓言或約定。
庾公樓:九江古跡,相傳為東晉庾亮鎮守江州時所建,代指九江的地標。
滕王閣:南昌名樓,與黃鶴樓、岳陽樓并稱江南三大名樓,此處代指南昌。
龍尾西:具體地名,或指龍尾山以西區域,詩中借指故鄉或約定之地。
落拓:潦倒失意,此處指生活困頓、不得志。
食前諾:違背之前的承諾,“食”有背棄之意。
此詩為作者自九江赴南昌途中所作。結合“生計轉落拓”可知,創作時作者或因生活困頓、漂泊不定,未能實現“故山酒同酌”的約定。九江、南昌的地理轉換(辭庾公樓、上滕王閣),暗含行役奔波之苦,反映了清末民初文人常見的生存困境。
全詩以“與春風之約”為線索,通過時序推移與空間轉換,展現因生計所迫失約的愧疚與無奈。語言質樸,情感真摯,是近代旅途詩中反映個人際遇與時代動蕩的典型之作。
春日休文第,東風萱草花。共姜心獨苦,王母發初華。綵服回清晝,丹帔拂曉霞。人間有瑤島,何處覓仙家。
伐木丁丁斧下鳴,隔溪便應谷中聲。不因蘋末微風起,漂影溪光本自明。
天地中間著此身,合將位育入經綸。陰陽固自生成我,爵祿安能富貴人。利欲當權心退舍,诐淫得路俗迷津。諸君自此騰驤去,愿以先知覺此民。
楩楠非給燎,鱮魴必施罛。
六十蘧公化,前賢似者希。未能惟寡過,不盡是知非。道與浮云卷,情終故國歸。有君同此意,衰白益光輝。
善賈笑蠶漁,巧宦賤農牧。遠養遍關市,深利窮海陸。乘軺實金羈,當壚信珠服。居無逸身伎,安得坐粱肉。徒承屬生幸,政緩吏平睦。春畦及耘藝,秋場早芟筑。澤閱既繁高,山營又登熟。抱鍤壟上餐,結茅野中宿。空識己尚淳,寧知俗翻覆。
初政禮群秩,晨趨鄆陰郭。稽古詢道源,放勛久徂落。齋宮委華棁,黼扆銷丹堊。庭榛雊雉升,裳蘚宗彝剝。惟馨思可薦,廢墜予猶怍。緬言垂衣時,東狩茲方岳。儀仗儼欽明,聲容被綿邈。茅茨遵曩儉,階蓂傳舊朔。遺澤紛在斯,今皇仰先覺。亦播康衢謠,紹爾雍熙樂。
一鳳南飛一北翔,海天異代接孤芳。胸吞云夢波濤闊,文演絲綸日月光。累帙有謨攄悃赤,一生多口任雌黃。楚才入晉還名世,不道天涯異品量。
過盡黃茅入翠微,溪流掬飲試臨磯。大千僧禮唐師祖,數百年留古缽衣。寶鴨睡熏香裊裊,琉璃倒照夜輝輝。平生愧我耽幽賞,洗足投筇久未歸。
紛紛述作史才雄,聽似秋來百草蟲。不是春雷轟蟄窟,蚓蛇會得化成龍。
日麗文華霽色新,爐煙不斷上麒麟。大臣論讞持王制,睿旨全生體帝仁。真儗下車興嘆泣,旋看解網動歡欣。朝廷寬大恩波厚,慶衍皇圖億萬春。
暫釋羈銜性最宜,誰從垌牧識纖離。蘭筋養就追風力,不負驅馳報所知。
鳥投山嘴。云中曉日如花蕊。春去翩翩。萬頃詩情落水田。只容年少。醉眠大地青難了。來去如云。健足東西山趁人。
金谷猶良夜,花源即往時。承君開別館,道客向前池。歌散云輕駐,杯長月暗移。莫持無限興,留作去來思。
自君出門去,東風幾換庭前草。欲向春宵夢見君,生平不識關山道。愿君回車歸故鄉,妾身無子姑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