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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悼詩

作者: 陳子升 (明末清初)

有虞之裔,曰我邦家。世有令德,為羽為儀。逮我曾祖,于大司空。贊我圣朝,如岳斯崇。

祖宰于湘,謙謙君子。德言其盛,政曷維久。亦越我考,宰登夕郎。隆隆瑣闥,嶷嶷封章。

封章伊何,擊彼珰逆。仡冒雷霆,匪休放斥。威圣乃思,乃復厥猶。家門仰恩,逝命不留。

嗟我總角,哀禮莫符。伯滯京師,仲先蜉蝣。母也是戒,汝季而孤。念汝所生,汝修汝圖。

執經就業,兢兢不已。爰秀一鄉,漸名四海。我之奮懷,如葩斯啟。徒掇菁英,不數粒米。

冉冉三十,始冠明經。鴻之方漸,駕言徂征。紛紛百粵,濛濛兩京。罔遂觀光,曷錯幽情。

乃如八閩,八閩有穆。弟趰絲綸,昆遙鼎玉。銜命趣餉,披荊度榛。使循東路,寇逼西濱。

章貢二水,胡越萬里。我生險阻,曰維茲始。甫解歸驂,狂氛載南。園廬易主,咫尺巉巖。

維伯念止,天地崩頹。豈無茍生,中心弗能。成敗利鈍,非逆所裁。風云冥漠,肝腦蒿萊。

嗟我處諸,誰為之受。嗟我竄諸,誰僝我母。有甚漆身,胡顏之厚。人亦有謠,變于子丑。

豫章風駛,端水云從。翛翛垂羽,掖垣是登。山甫補袞,曷躡前蹤。析薪負荷,曷克以繩。

彼蒼者天,莫知其極。城復于隍,否終又來。嗟嗟同生,馀此一身。昔恥粱肥,今憺孤貧。

何以甘母,斯苦斯辛。何以為人,且夭且髡。宗族閒闊,敦于母黨。昔也同堂,各謀所往。

西河卜子,爰喪厥明。我其奈何,母心之傷。萬乘艱難,匹夫焉據。自國徂家,職此之故。

既平匪欣,弗陂用懼。承我壽嘏,無諼我慮。

譯文

我是有虞氏的后裔,這是我的家族。世代有美德,如同鳳凰的羽儀般彰顯。到了我曾祖父,官至大司空。輔佐圣朝,德望如高山般尊崇。祖父在湘地任宰,是謙遜的君子。德行如此盛大,為何仕途未能長久?到了我父親,官至夕郎。在宮廷中地位顯要,進諫的奏章剛正威嚴。奏章所為何事?是彈劾那宦官逆黨。冒著雷霆之怒,終被流放貶斥。圣威過后又生追思,恢復了他的官職。家族仰賴皇恩,可他卻命不久長。我幼年喪父,連喪禮都未能完備。大哥滯留京師,二哥早逝如蜉蝣。母親告誡我:你最小卻成了孤兒。念你出身,你要努力謀劃。我持經求學,兢兢不敢懈怠。終成一鄉才俊,聲名漸傳四海。我奮發的胸懷,如花朵初綻。空取了才學名望,卻無米糧之實。三十歲時,才得中明經。如鴻鳥漸飛,啟程遠行。游歷百粵,輾轉兩京。未能實現抱負,幽情何處安放?于是前往八閩,八閩有穆氏。弟弟掌管絲綸(詔令),兄長如鼎玉般尊貴。我奉命催餉,披荊斬棘。出使東路時,賊寇逼近西濱。章水貢水相隔,如胡越萬里。我的人生險阻,從此開始。剛解下歸車,亂軍又向南來。家園易主,近在咫尺卻如險巖。大哥念及此,如天地崩毀。豈無茍活之念,內心不能接受。成敗得失,非我能料。風云昏暗,肝腦涂地。我處境如此,誰來承受?我流亡在外,誰讓母親受苦?比漆身更慘,我臉皮何厚?有人造謠,說我變節。豫章風急,端水云隨。我垂翅低飛,得登掖垣。想如仲山甫補袞,卻難追前蹤。承擔家業,難繼先德。蒼天啊,不知何時是盡頭。城墻崩塌為壕溝,否極泰來。可嘆同胞,只剩我一人。昔日以粱肉為恥,如今安于孤貧。如何讓母親甘心,如此辛苦?如何做人,既將夭折又遭髡刑?宗族疏遠,全靠母系親屬。昔日同堂,如今各奔東西。西河卜子,喪子喪明。我能怎樣,母親心傷。國家艱難,匹夫何據?從國到家,都是如此。平定不欣喜,未傾反擔憂。承受壽命,莫忘我憂。

注釋

有虞之裔:有虞氏的后裔,有虞氏指舜的部落。

羽儀:《周易·漸》“鴻漸于陸,其羽可用為儀”,比喻賢才。

司空:古代官職,掌工程,漢時為三公之一。

瑣闥:宮廷旁門,代指朝廷。

珰逆:指宦官逆黨,珰為宦官冠飾。

總角:古代兒童束發為兩角,代指童年。

明經:科舉科目,以經義取士。

八閩:福建的代稱,因宋分福建路為八州軍。

章貢二水:江西章水與貢水,合流為贛江。

髡(kūn):剃發之刑,古代一種恥辱刑。

西河卜子:指孔子弟子卜商(子夏),居西河,喪子后哭至失明。

創作背景

此詩應為作者經歷家族變故與亂世動蕩后的自悼之作。詩中提及“擊彼珰逆”“寇逼西濱”“園廬易主”等,或反映明末宦官專權(如魏忠賢之流)、農民起義(如張獻忠、李自成)及地方戰亂背景。作者出身官宦世家,家族因彈劾宦官遭貶,后逢戰亂流離,個人仕途坎坷,終至孤貧,故借詩抒懷。

簡析

《自悼詩》以個人與家族命運為線索,串聯起從家族榮耀到亂世流離的變遷,既展現個體在時代洪流中的掙扎,亦折射明末社會動蕩之景。詩風沉郁蒼涼,情感真摯,是研究明末士人境遇與心態的重要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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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寶初,召見於金鑾殿,元宗明皇帝降輦步迎,如見園、綺,論當世務,草答蕃書,辯如懸河,筆不停綴。元宗嘉之,以寶床方丈賜食於前,御手和羹,德音褒美。褐衣恩遇,前無比儔。遂直翰林,專掌密命。將處司言之任,多陪侍從之游。他日,泛白蓮池,公不在宴。皇歡既洽,召公作序。時公已被酒於翰苑中,仍命高將軍扶以登舟,優寵如是。布衣之遇,前所未聞。公自量疏遠之懷,難久於密侍,候間上疏,請還舊山。元宗甚愛其才,或慮乘醉出入省中,不能不言溫室樹,恐掇後患,惜而遂之。

  公以為千鈞之弩,一發不中,則當摧撞折牙,而永息機用,安能效碌碌者蘇而復上哉!脫屣軒冕,釋羈韁鏁,因肆情性,大放於宇宙間。飲酒非嗜其酣樂,取其昏以自豪;作詩非事於文律,取其吟以自適。好神仙非慕其輕舉,將以不可求之事求之。其意欲耗壯心,遣馀年也。在長安時,秘書監賀知章號公為謫仙人。吟公《烏棲曲》云:“此詩可以哭鬼神矣。”時人又以公及賀監、汝陽王、崔宗之、裴周南等八人為酒中八仙。朝列賦謫仙歌百馀首。俄屬戎馬生郊,遠身海上,往來於斗牛之分,優游沒身。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勝境,終年不移。時長江遠山,一泉一石,無往而不自得也。晚歲度牛渚磯,至姑熟,悅謝家青山,有終焉之志。盤桓庀居,竟卒於此。其生也,圣朝之高士;其死也,當涂之旅人。

  代宗之初,搜羅俊逸,拜公左拾遺。制下於彤庭,禮降於元壤。生不及祿,歿而稱官,嗚呼命歟!

  傳正共生唐代,甲子相懸,常於先大夫文字中,見與公有潯陽夜宴詩,則知與公有通家之舊。早於人間得公遺篇逸句,吟詠在口。無何,叨蒙恩獎,廉問宣、池。桉圖得公之墳墓,在當涂邑。因令禁樵采,備灑掃,訪公之子孫,將申慰薦。凡三四年,乃獲後女二人,一為陳云之室,一乃劉勸之妻,皆編戶甿也。因召至郡庭,相見與語,衣服村落,形容樸野,而進退閑雅,應對詳諦,且祖德如在,儒風宛然。問其所以,則曰:“父伯禽,以貞元八年不祿而卒,有兄一人,出游一十二年,不知所在。父存無官,父歿為民,有兄不相保,為天下之窮人。無桑以自蠶,非不知機杼;無田以自力,非不知稼穡。況婦人不任,布裙糲食,何所仰給?儷於農夫,救死而已。久不敢聞於縣官,懼辱祖考。鄉閭逼迫,忍恥來告。”言訖淚下,余亦對之泫然。因云:“先祖志在青山,遺言宅兆,頃屬多故,殯於龍山東麓,地近而非本意。墳高三尺,日益摧圯,力所不及,知如之何。”聞之憫然,將遂其請。因當涂令諸葛縱會計在州,得諭其事。縱亦好事者,學為歌詩,樂聞其語。便道還縣,躬相地形,卜新宅於青山之陽,以元和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遷神於此。遂公之志也。西去舊墳六里,南抵驛路三百步。北倚謝公山,即青山也。天寶十二載敕改名焉。因告二女,將改適於士族。皆曰:“夫妻之道命也,亦分也。在孤窮既失身於下俚,仗威力乃求援於他門。生縱偷安,死何面目見大父於地下?欲敗其類,所不忍聞。”余亦嘉之,不奪其志,復井稅免徭役而已。今士大夫之葬,必志於墓,有勛庸道德之家,兼樹碑於道。余才術貧虛,不能兩致。今作新墓銘,輒刊二石,一寘於泉扃,一表於道路。亦峴首漢川之義也。庶芳聲之不泯焉。文集二十卷,或得之於時之文士,或得之於公之宗族,編緝斷簡,以行於代。銘曰:

  “嵩岳降神,是生輔臣。蓬萊譴真,斯為逸人。晉有七賢,唐稱八仙。應彼星象,唯公一焉。晦以麴糵,暢於文篇。萬象奔走乎筆端,萬慮泯滅乎樽前。臥必酒甕,行惟酒船。吟風詠月,席地幕天。但貴乎適其所適,不知夫所以然而然。至今尚疑其醉在千日,寧審乎壽終百年。謝家山兮公之墓。異代詩流同此路。舊墳卑庳風雨侵。新宅爽塏松柏林。故鄉萬里且無嗣,二女從民永於此。猗歟琢石為二碑,一藏幽隧一臨歧。岸深谷高變化時,一存一毀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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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醫治以利藥,益甚。翁診之,右寸頗弦滑,曰:“此積痰病也,積痰在肺。肺為上焦,而膀胱為下焦,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后下竅之水出焉。”乃以法大吐之,吐已,病如失。

  一婦人產后有物不上如衣裾,醫不能喻。翁曰:“此子宮也,氣血虛,故隨子而下。”即與黃芪當歸之劑,而加升麻舉之,仍用皮工之法,以五倍子作湯洗濯,皺其皮。少選,子宮上,翁慰之曰:“三年后可再生兒,無憂也。”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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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之為醫,皆此類也。蓋其遇病施治,不膠于古方,而所療則中;然于諸家方論,則靡所不通。他人靳靳守古,翁則操縱取舍,而卒與古合。一時學者咸聲隨影附,翁敎之亹亹忘疲。

  翁春秋既高,乃徇張翼等所請,而著《格致余論》、《局方發揮》、《傷寒辨疑》、《本草衍義補遺》、《外科精要新論》諸書,學者多誦習而取則焉。

  翁簡愨貞良,剛嚴介特,執心以正,立身以誠,而孝友之行,實本乎天質。奉時祀也,訂其禮文而敬泣之。事母夫人也,時其節宣以忠養之。寧歉于己,而必致豐于兄弟;寧薄于己子,而必施厚于兄弟之子。非其友不友,非其道不道。好論古今得失,慨然有天下之憂。世之名公卿多折節下之,翁為直陳治道,無所顧忌。然但語及榮利事,則拂衣而起。與人交,一以三綱五紀為去就。嘗曰: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夫行,本也;辭,從而生者也。茍見枝葉之辭,去本而末是務,輒怒溢顏面,若將浼焉。翁之卓卓如是,則醫特一事而已。然翁講學行事之大方,已具吾友宋太史濂所為翁墓志,茲故不錄,而竊錄其醫之可傳者為翁傳,庶使后之君子得以互考焉。

  論曰:昔漢嚴君平,博學無不通,賣卜成都。人有邪惡非正之問,則依蓍龜為陳其利害。與人子言,依于孝;與人弟言,依于順;與人臣言,依于忠。史稱其風聲氣節,足以激貪而厲俗。翁在婺得道學之源委,而混跡于醫。或以醫來見者,未嘗不以葆精毓神開其心。至于一語一默,一出一處,凡有關于倫理者,尤諄諄訓誨,使人奮迅感慨激厲之不暇。左丘明有云:“仁人之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謂直諒多聞之益友,又可以醫師少之哉?


論詩五首

作者: 趙翼 (清代)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只眼須憑自主張,紛紛藝苑漫雌黃。 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少時學語苦難圓,只道工夫半未全。 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詩解窮人我未空,想因詩尚不曾工。 熊魚自笑貪心甚,既要工詩又怕窮。


真仙巖二

作者: 錢師孟 (宋代)

巖前流水碧潺潺,鶴馭翩翩去復還。堪笑世人求不死,豈知得道有無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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