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
青蓋曾傳入洛陽,石文天冊更荒唐。
金椎有日沉江底,木柿何年下建康。
已見樓船來蜀國,豈容帝座設南方。
江東世業飄零盡,愁殺平原著《辨亡》。
青蓋曾傳入洛陽,石文天冊更荒唐。
金椎有日沉江底,木柿何年下建康。
已見樓船來蜀國,豈容帝座設南方。
江東世業飄零盡,愁殺平原著《辨亡》。
當年孫皓的青蓋車曾被押送入洛陽,所謂石頭文和天冊符命之事更是荒唐至極。總有一天,那象征暴虐的金椎會沉入江底,不知何時木片能順流而下到達建康。已經看到蜀漢的樓船順流而下,怎容得帝王之座設置在南方。江東孫氏的世代基業已飄零殆盡,真讓寫《辨亡論》的陸機愁煞。
青蓋:帝王所用的青色車蓋。這里指吳主孫皓投降時被押往洛陽之事。
石文天冊:指孫皓時在江邊得到石頭,上有文字,孫皓以為是符瑞,改元天冊。
金椎:秦始皇曾派方士帶金椎入海求仙。這里象征暴虐統治。
木柿:造船時削下的木片。
樓船:指晉滅吳時王濬所造的戰船。
平原:指陸機,陸機曾為平原內史,他寫有《辨亡論》,論述東吳興亡的原因。
此詩創作背景可能與詩人對歷史興亡的思考有關。晚唐時期,政治動蕩,王朝面臨著內憂外患,詩人或許借東吳的滅亡來感慨晚唐的局勢,擔憂國家的命運。
這首詩以東吳的興衰為主題,通過對歷史事件的回顧和描寫,揭示了歷史發展的必然性。詩人借古諷今,表達對晚唐局勢的憂慮。在文學史上,它體現了詩人對歷史題材的獨特把握和深刻思考。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
寂寂會同館,綿綿公使廬。乘潮秋泛海,借地日論租。
夏五職方缺,朝三法令殊。分明寬大意,非是偪神都。
驅馬金臺下,驚風蕩古愁。燕昭今已矣,易水日悠悠。
霸業關山影,邊心草木秋。危冠竦長劍,歲暮此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