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長至重游端水
山川形勝稱靈地,父老能言出圣人。
赤鯉釣來猶尚火,寒梅摘去不知春。
微陽天氣初生子,太歲星躔又紀申。
日暮高歌巖頂上,魯戈何自挽紅輪。
山川形勝稱靈地,父老能言出圣人。
赤鯉釣來猶尚火,寒梅摘去不知春。
微陽天氣初生子,太歲星躔又紀申。
日暮高歌巖頂上,魯戈何自挽紅輪。
山川的壯麗形勢堪稱靈異之地,當地老人能講述這里曾出過圣人。釣到的紅鯉魚出水時似乎還帶著余溫,摘下寒梅時尚未感知到春的氣息。冬至時節陽氣初萌的天氣如同新生,歲星運行的軌跡又到了丙申之年。傍晚在山巖頂上高聲放歌,如何能像魯陽公揮戈一樣挽回西沉的太陽?
形勝:地理形勢優越。
赤鯉:紅色鯉魚,或暗指祥瑞之魚。
尚火:指魚剛出水時的余溫,或喻生機未消。
微陽:冬至后陽氣漸生,古人認為冬至一陽生。
太歲星躔(chán):指歲星(木星)的運行軌跡;躔,日月星辰運行的度次。
紀申:指干支紀年中的丙申年。
魯戈:典出《淮南子》,魯陽公與韓交戰,日暮揮戈使太陽返回,喻力挽頹勢。
紅輪:代指太陽。
詩題‘丙申長至’指丙申年冬至(長至為冬至別稱),詩人于此時重游端水(今廣東肇慶一帶)。結合‘太歲星躔又紀申’可知為丙申年,或為詩人人生中重要節點,故地重游觸發對歷史、時光與自身境遇的感慨。
此詩以冬至重游端水為契機,既詠當地靈秀山川與人文底蘊(‘出圣人’),又借節令(微陽)、星象(太歲)暗合時間流轉,末句‘魯戈挽輪’以典寄意,含蓄表達對歲月不居的嘆惋,是一首融寫景、記時、抒情于一體的懷游之作。
冰峰撐空寒矗矗,雪凝水凍埋海陸。殺物之性,傷人之欲。既不能斷絕蒺藜荊棘之根株,又不能展鳳皇麒麟之拳局。如此則何如為和煦,為膏雨。自然天下之榮枯,融融于萬戶。
嵯峨古殿記飛來,千古傳聞亦怪哉。龍象漸隨塵土化,卻疑神物欲飛回。
三郎沉醉玉環隨,不上金輿索馬騎。老大獨歸南內里,風流無復并鞍時。
說與黃花,九日今朝,同誰舉觴。笑指點行囊,雖然羞澀,朅來鬧市,怎忍荒涼。螯壓橙香,酒浮萸紫,醉脫烏紗鬢欲霜。孤云外,是吾廬三徑,歸興偏長。催人苒苒年光。問役役、浮生著甚忙。自東籬人去,總成陳跡,龍山飲散,幾度斜陽。人物雕零。乾坤空闊,世事浮沉醉夢場。登高處,倚西風長嘯,任我疏狂。
鴻鵠輕騰萬里高,何殊朝野得賢豪。能知翼戴穹蒼力,不是蒙茸腹背毛。
一夜心期握手中,吳鉤寒色照長空。新愁紫氣重關外,舊宅青山大海東。摧落世應疑斥鴳,翻飛人豈后冥鴻。高歌暫向淮王席,千載休論桂樹叢。
云壓西湖水欲冰,雪封樓閣玉棱層。夜來門外深三尺,應有齊腰獨立僧。
月出四山靜,江空獨鳥飛。遠汀漁火暗,茅屋住人稀。病體愁沖險,中年志息機。秋風吹日夕,老卻故山嶶。
去雁來鴻,書憑錦字無端的。后期難覓。新恨成堆積。雨阻重陽,獨坐添愁寂。何人笛。數聲悽惻。和著寒鳴蟀。
弱水回風不受帆,三山只在大江南。使槎真帶秋星濕,仙掌遙分夕露甘。琮玉禮神通景氣,寶香隨地結晴嵐。泰壇建論昭靈貺,老我猶能效史談。
茲惟阼階,厥義有在。歷階而升,敬謹將冠。經訓昭昭,邦儀粲粲。正纚賓筵,壽考未艾。
微雨灑復止,春山人獨行。西湖知不遠,照眼小桃明。
太子無嫌禮樂虧,愿聽貧富與安危。賤貧驕物貧終在,富貴驕人貴必隳。
耆老相傳亦可嗟,深山大澤自龍蛇。老蛟變化初何怪,天馬從來產渥洼。
攜手都門話息機,筑傍愁見和人稀。千山積雪盧溝斷,萬里寒云碣石飛。紫禁未前明主席,青門頻把侍臣衣。尺書何處堪相望,天地東南一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