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宿崇覺寺
長年疲道路,此夕款山門。
定后除僧榻,燈前具客餐。
天空馀雪色,地僻斷塵喧。
明發驅車去,幽懷那可論。
長年疲道路,此夕款山門。
定后除僧榻,燈前具客餐。
天空馀雪色,地僻斷塵喧。
明發驅車去,幽懷那可論。
多年來一直在道路上奔波疲憊,今晚來到這寺廟的山門。僧人入定后讓出僧榻給我,在燈前為我準備了客餐。天空中還殘留著雪的顏色,此地偏僻斷絕了塵世的喧鬧。明天一早我又要驅車離去,這清幽的情懷難以言說。
長年:多年。
款:到,來到。
定:僧人坐禪入定。
具:準備。
明發:黎明、平明。
幽懷:幽獨的情懷。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但從“長年疲道路”可推測詩人長期在外奔波,偶然來到崇覺寺借宿。當時社會或許處于一種相對平穩但個人生活奔波的狀態,詩人在旅途勞頓中暫得寺廟的寧靜,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奔波中的疲憊與對寧靜的向往。其特點是意境清幽,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古代文人在旅途中的心境與感悟。
一尊出祖鳳皇原,猶是高皇舊賜園。淮水不知明月去,鐘山今見草堂存。文章江左群公盛,韋杜城南二姓尊。別去獨憐招隱賦,萋萋芳草憶王孫。
半是漢兵半酒徒,五陵豪氣莫嫌粗。眼前上馬誇輕捷,腰下斜懸金仆姑。十八男兒六郡雄,一身能挽雙雕弓。銀牌射得不將去,醉臥妖姬酒肆中。
誰怨平羌笛,嗟余行役休。木棉搴北渚,金雁度南樓。戍鼓催殘夢,孤鐙暗早秋。故人愁不見,煙水滿汀洲。罷著《閒居賦》,同懷蹈海心。遙憐東閣夕,細譜《水龍吟》。良覿兵戈阻,馀生涕淚深。刺船人已老,祇自鼓瑤琴。吳頭通楚尾,一水急波瀾。海氣冥冥雨,江潮漠漠寒。瑤華雙鯉札,鄉夢五湖竿。吾輩真如寄,敢辭《行路難》。
翠騎衡門一徑通,扶衰相對夕陽中。遼濱日度云天雁,塞馬寒嘶草木風。貧賤共期霜雪老,文章誰信古今同。多君不棄長流客,片語能教四壁融。
為齊臣子者,此日若無聞。獨有王孫賈,能知慰倚門。
王氣東來百鞍艱,行人指點十花斑,杏山過了又松山。邊馬百年思塞草,征夫雙淚唱刀镮,何人回首戰場間?
平生詩思弗浪與,一旦園池來寄題。得名當復主人勝,孺子之歌疇不知。風生微瀾湛蘋芷,欲潔吾纓應為此。吾纓已潔可奈何,只恐塵埃污斯水。
風度疏篁,露下高梧,清輝轉揚。更涼莎繞砌,蛩聲斷續,明云度水,雁影微茫。綠釀浮杯,紅紗照坐,起舞當筵低復昂。秋光好,且冷吟閒醉,此計差長。偶然闌入歡埸。有俗客、前來興也妨。恰人如兩晉,襟懷灑落,樽開三雅,裙屐回翔。笑語官奴,兼呼末婢,落筆爭誇錦繡腸。流連久,愛清言郭象,狂態袁羊。
卑官自覺與心安,五畝無家去亦難。氈榻所親唯老易,儒衫相對幾孤寒。香茶每供鄰僧去,院樹時同小弟看。雪色照簾花飐水,濁尊聊復對空盤。禪燈滟滟雪玻璃,貝典將來戒小妻。客里羈情籠野鴿,鄉中春夢閱山雞。灰心竟日疏《莊子》,彈舌清晨誦準提。無限長林無限羽,一枝那復計高低。閒居心似夾冰魚,雪里輪蹄亦自疏。研酒和來香泛帖,瓶花吹落濕沾書。艱深乍覺詩如讖,消散方知道是虛。一卷雜華誦未了,被人邀得過僧廬。清溪曲曲幾千松,夢里開門看鶴蹤。鄉計久要桃葉渡,客程長念壯高峰。笙歌漸漸于人懶,山水時時覺話重。六載牽羈成底事,不如瀟灑學為農。
曈蠓寶鏡照長江,十丈紅光射綠艭。昨夜蘆花飛片片,故將玉雪打篷窗。
對面雨來山欲移,援毫我亦賦新詩。扁舟縱是促行去,不廢小亭筇一枝。
愁中得句渾難續。無眠夜半燒燈燭。風送露微茫。逼人秋氣涼。熏爐添獸炭。香篆微微散。何物助吟情。一蟲階下鳴。
挺挺新枝冒雪開,江南此種冠花魁。天公有意憐幽獨,特遣陽和到早梅。
神水華池養白鴉,玉爐進火結丹砂。仙家妙用無人識,頃刻能開桃李花。
披毛戴角學無生,劍樹刀山取次行。不向五峰吞栗棘,爭知日午打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