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園
相近復相尋,山僧與水禽。
煙蓑春釣靜,雪屋夜棋深。
雅道誰開口,時風未醒心。
溪光何以報,只有醉和吟。
相近復相尋,山僧與水禽。
煙蓑春釣靜,雪屋夜棋深。
雅道誰開口,時風未醒心。
溪光何以報,只有醉和吟。
彼此住得相近便時常相互尋訪,交往的是山中僧人還有水鳥。春日里身披煙蓑靜靜垂釣,冬夜里在雪屋中專注下棋。高雅的道義有誰能倡導宣揚,當下的風氣還不能讓人清醒。這溪光美景該如何回報呢,只有沉醉其中吟詩抒懷。
尋:尋訪。
煙蓑:指蓑衣,因在煙霧中使用,故稱。
雅道:高雅的道義、風尚。
時風:當時的社會風氣。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一個社會風氣浮躁的時期,他選擇隱居郊園,與山僧水禽為伴,以尋求內心寧靜。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郊園生活的喜愛和對時風的批判。其特點是意境清幽,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不著名,但展現了古代文人追求寧靜高雅生活的精神。
竹焉美哉,愛竹者誰,曰君子歟。向佳山水處,筑宮一畝,好風煙里,種玉千馀。朝引輕霏,夕延涼月,此外塵埃一點無。須知道,有樂其樂者,吾愛吾廬。竹之清也何如。應料得詩人清矣乎。況滿庭秀色,對拈彩筆,半窗涼影,伴讀殘書。休說龍吟,莫言鳳嘯,且道高標誰勝渠。君試看,正繞坡云氣,似渭川圖。
代邸東南龍躍泉,清漪碧浪遠浮天。樓臺影就波中出, 日月光疑鏡里懸。雁沼回流成舜海,龜書薦祉應堯年。 大川既濟慚為楫,報德空思奉細涓。
天門初日上蓬萊,彩仗迎春隊隊來。 馳道傳呼龍仗過,百工爭看打球回。
草動三江色,林占萬壑晴。 籬邊春水至,檐際暖云生。 溪犬迎船吠,鄰雞上樹鳴。 鹿門何必去,此地可躬耕。
曹司農竹虛言,其族兄自歙往揚州,途經友人家。時盛夏,延坐書屋,甚軒爽,暮欲下榻其中。友人曰:“是有魅,夜不可居?!辈軓娋又?。夜半,有物自門隙蠕蠕入,薄如夾紙。入室后,漸開展作人形,乃女子也。曹殊不畏。忽披發吐舌作縊鬼狀。曹笑曰:“猶是發,但稍亂;猶是舌,但稍長,亦何足畏?”忽自摘其首置案上。曹又笑曰:“有首尚不足畏,況無首也?!惫砑几F,倏然。及歸途再宿,夜半,門隙又蠕蠕,甫露其首,輒唾曰:“又此敗興物耶?”竟不入。
滄州一帶濱海煮鹽之地,謂之灶泡。袤延數百里,并斥鹵不可耕種,荒草粘天,略如塞外,故狼多窟穴于其中。捕之者掘地為井,深數尺,廣三四尺,以板覆其上,中鑿圓孔如盂大,略如枷狀。人蹲井中,攜犬子或豚子,擊使嗥叫。狼聞聲而至,必以足探孔中攫之。人即握其足立起,肩以歸。狼隔一板,爪牙無所施其利也。然或遇其群行,則亦能搏噬。故見人則以喙據地嗥,眾狼畢集,若號令然,亦頗為行客道途患。有富室偶得二小狼,與家犬雜畜,亦與犬相安。稍長,亦頗馴,竟忘其為狼。一日,晝寢廳室,聞群犬嗚嗚作怒聲,驚起周視無一人。再就枕將寢,犬又如前,乃偽睡以俟。則二狼伺其未覺,將嚙其喉,犬阻之不使前也。乃殺而取其革。此事從侄虞惇言。狼子野心,信不誣哉!然野心不過遁逸耳。陽為親昵,而陰懷不測,更不止于野心矣。獸不足道,此人何取而自貽患耶?
空庭高樓月,非復三五圓。 何須照床里,終是一人眠。
青瑣春間漏點遲,博山香暖翠煙微。 隔簾誰撼金鈴響,知是花間燕子歸。
地鍾靈,天應瑞。簇簇香苞、團作真珠蕊。玉宇瑤臺分十二。要伴姮娥,月里雙雙睡。月如花,花似月?;ㄔ律?,添此真奇異。不許揚州夸間氣。昨夜春風,喚醒瓊瓊醉。
弄水亭前千萬景,登臨不忍空回。水輕墨澹寫蓬萊。莫教世眼,容易洗塵埃。 收去雨昏都不見,展時還似云開。先生高趣更多才。人人盡道,小杜卻重來。
地鐘靈,天應瑞。簇簇香苞、團作真珠蕊。玉宇瑤臺分十二。要伴姮娥,月里雙雙睡。月如花,花似月?;ㄔ律?,添此真奇異。不許揚州夸間氣。昨夜春風,喚醒瓊瓊醉。
長憶錢塘,不是人寰是天上,萬家掩映翠微間。處處水潺潺。 異花四季當窗放,出入分明在屏障。別來隋柳幾經秋,何日地重游。
長憶吳山,山上森森吳相廟。廟前江水怒為濤。千古恨猶高。 寒鴉日暮鳴還聚。時有陰云籠殿宇。別來有負謁靈祠。遙奠酒盈卮。
秋色滿秦川,登臨渭水邊。 殘陽初過雨,何地不鳴蟬。 極浦涵明月,孤帆沒遠煙。 漁人空老盡,誰似太公賢。
一花一柳一魚磯,一抹斜陽一鳥飛。 一山一水一禪寺,一林黃葉一僧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