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漢瓦頭
赤帝西走入咸陽,威加海內諸侯王。
丐丐數歲苦未定,蕭何制作開天閶。
前殿武庫連云起,東闕北闕遙相望。
胡桃油濕鴛鴦瓦,郁金香薰玳瑁梁。
瓦文曰漢并天下,不存戒慎徒矜張。
帝赫斯怒嗔過度,大臣奏對詞牽彊。
天子重威示壯麗,土階在昔聞陶唐。
亡令后世復加此,子孫藉口稱高皇。
遂使濟南公玉帶,編蒲割黍圖明堂。
君不見秦并六國營阿房,二世親降枳道旁。
可憐丞相收圖籍,但效昆吾作未央。
赤帝西走入咸陽,威加海內諸侯王。
丐丐數歲苦未定,蕭何制作開天閶。
前殿武庫連云起,東闕北闕遙相望。
胡桃油濕鴛鴦瓦,郁金香薰玳瑁梁。
瓦文曰漢并天下,不存戒慎徒矜張。
帝赫斯怒嗔過度,大臣奏對詞牽彊。
天子重威示壯麗,土階在昔聞陶唐。
亡令后世復加此,子孫藉口稱高皇。
遂使濟南公玉帶,編蒲割黍圖明堂。
君不見秦并六國營阿房,二世親降枳道旁。
可憐丞相收圖籍,但效昆吾作未央。
赤帝劉邦西進進入咸陽,威鎮天下成為諸侯王的首領。漢初幾年局勢動蕩不安,蕭何主持營造開啟了宮殿建設。前殿和武庫高聳入云,東闕和北闕遙遙相望。胡桃油浸潤著鴛鴦瓦,郁金香熏染著玳瑁梁。瓦上刻著‘漢并天下’,卻不存戒慎之心只知矜夸張揚。皇帝大怒責備過度,大臣應對言辭牽強。天子重視威嚴要顯示壯麗,過去聽說陶唐時代是土階茅屋。不讓后世超過這規模,子孫卻會借口說是高祖的樣子。于是讓濟南的公玉帶,編蒲割黍來繪制明堂圖。你沒看到秦朝吞并六國營造阿房宮,秦二世親自在枳道旁投降。可憐丞相收集圖籍,卻只效仿昆吾氏建造未央宮。
赤帝:指劉邦,傳說劉邦斬白蛇起義,稱自己是赤帝子。
丐丐:同“愒愒”,急迫不安的樣子。
天閶:天門,這里指宮殿的大門。
胡桃油:一種涂料。
郁金香:一種香料。
赫斯怒:發怒的樣子。
彊:同“強”。
土階:指簡陋的房屋,陶唐時代以土為階。
公玉帶:人名,曾向漢武帝獻明堂圖。
枳道:亭名,在今陜西西安東北。
昆吾:夏的同盟部落,這里指效仿其建造宮殿。
此詩創作背景可能與古代王朝大興土木、追求奢華有關。漢朝初期,在經歷戰亂后開始大規模營建宮殿,展現國家威嚴。詩人目睹這種現象,聯想到秦朝因過度奢華而滅亡的教訓,從而創作此詩以警示統治者。
這首詩主旨在于借漢朝營造宮殿之事,反思歷史興衰,批判統治者的奢華無度。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豐富、對比鮮明,在文學史上反映了古代文人對國家命運的關注和對歷史教訓的重視。
安陽好,形勢魏西州。曼衍山川環故國,升平歌吹沸高樓。和氣鎮飛浮。 籠畫陌,喬木幾春秋。花外軒窗排遠岫,竹間門巷帶長流。風物更清幽。
覆闌纖弱綠條長,帶雪沖寒折嫩黃。 迎得春來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弭節度嵷巃,飄然似轉蓬。登攀石磊磊,下瞰霧濛濛。
巘絕風霜勁,途逢歲月窮。客心君未覺,長劍倚崆峒。
籠煙古驛柳依依,賈令池臺今是非。傍晚停車來住宿,刻成遮莫送春暉。
平川渺渺帶重岡,秦趙當年此戰場。坑火幾隨塵劫盡,夕流猶自咽衡漳。
山光隱見入高樓,攜手相將到上頭。縹緲鸞笙連碧落,參差桂影接丹丘。
百年勝地霞生彩,九轉真銓火正流。對月傳觴承沆瀣,凌云終共伯昏游。
信手吟成信手拋,紛紛筆墨落墻坳。應劉凋謝盧楊散,南社晨星感舊交。
青蟲食葉吐秋絲,作繭辛勤只自知。忽夢羅浮成五色,是周是蝶尚迷離。
羅襦紅透雪肌膚,六月蟬鳴萬斛珠。我是江南已歸客,荔枝識得主人無?
閑虱當時氣未平,登壇亦自愛談兵。近來戒射南山虎,醉尉相逢不問名。
一語報機解寶刀,少年意氣悔吾曹。酒香花氣沙場血,半在詩襟半戰袍。
散盡黃金結客多,門前今日可張羅。閑忙多屬他人事,鳥自高飛奈爾何!
牧童驅犢過前溪,我憶當時錦障泥。牛背馬蹄都一夢,前山那復問高低。
遍野秋云打稻天,數家雞犬夕陽邊。老農老圃吾將倦,飯熟黃粱不肯眠。
子張子謫居大庾,借僧居數椽,閱七年,即東窓種竹數竿,為讀書之所。因榜之曰:“竹軒。”
客有見而問焉,曰:“恥之于人,大矣!今子不審出處,罔擇交游,致清議之靡容,紛彈射而痛詆,朋友擯絕,親戚包羞,遠竄荒陬瘴癘之所侵,蛇虺之與鄰。”
子張子啞然笑曰:“物各有趣,人各有適。子方以竄逐為恥,我獨以適心為貴。今吾將敘吾之適,以浣子之適,其可乎?”
客曰:“唯唯。”
子張子曰:“今夫竹之為物也,其節勁,其氣清,其韻髙。冐霜雪而堅貞,延風月而清淑。吾誦書而有味,考古而有得,仰首而見,俯首而聽,如笙簫之在云表。如圣哲之居一堂,爽氣在前,清陰滿幾。陶陶然不知孰為我,孰為竹,孰為恥,孰為不恥,盎盎如春。醺醺如醉,子亦知此樂乎?”
客聞吾言,神喪志沮,面無人色。吾因以是言而刻諸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