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歲引 驚悟
囊底枯螢,檐頭干鵲,辛苦功名亦何樂。饒他虎氣今為鼠,盡教龍蟄猶如蠖。賣漿家,販繒市,多寥落。
私羨尚平登五岳,何用季心矜一諾。今古英豪總蕭索。東華軟塵劇奔走,北邙枯冢終棲托。猛回頭,上蔡犬,華亭鶴。
囊底枯螢,檐頭干鵲,辛苦功名亦何樂。饒他虎氣今為鼠,盡教龍蟄猶如蠖。賣漿家,販繒市,多寥落。
私羨尚平登五岳,何用季心矜一諾。今古英豪總蕭索。東華軟塵劇奔走,北邙枯冢終棲托。猛回頭,上蔡犬,華亭鶴。
囊袋里的螢火蟲早已枯干,屋檐上的喜鵲不再歡鳴,為功名辛苦奔波又有什么快樂?即便曾經有虎的氣勢如今也變得如鼠般怯懦,就算是蟄伏的龍也像尺蠖一樣蜷縮。賣酒漿的店鋪、販絲綢的市集,大多都冷清寥落。我私下羨慕尚平能登五岳游賞,何必像季心那樣看重承諾?古往今來的英雄豪杰最終都歸于蕭條。在京城軟塵中忙碌奔走,最終不過葬在北邙山的荒冢。猛然回頭,想起李斯牽黃犬的自由,陸機聽鶴唳的閑適。
囊底枯螢:用“囊螢”典故,晉代車胤以囊盛螢夜讀,此處指苦讀求功名的艱辛。
干鵲:即喜鵲,古以為報喜鳥,“檐頭干鵲”喻功名無成、喜訊不再。
饒他:即使、任憑。
蠖(huò):尺蠖,一種蟲,行動時屈伸如弓,喻人不得志時的困窘。
賣漿、販繒(zēng):賣酒漿、販賣絲綢,代指市井營生。
尚平:東漢向長,字子平,隱居不仕,游五岳后不知所終,此處代指超脫功名之人。
季心:漢初俠客,以重諾聞名,《史記》載其“氣蓋關中”。
東華:宋代汴京(今開封)東華門,代指京城仕途。
北邙:洛陽北邙山,漢魏以來多葬公卿,代指最終歸宿。
上蔡犬:秦相李斯被腰斬前嘆“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喻功名利祿終成空。
華亭鶴:晉陸機臨刑前嘆“華亭鶴唳,豈可復聞乎”,華亭在今上海松江,喻對自由生活的追憶。
此詞當為作者對仕途有所醒悟之際所作。或經歷宦海浮沉,看透功名如過眼云煙,故以“驚悟”為題,通過對古今英豪結局的反思,表達跳出世俗束縛的心境。
全詞以“驚悟”為核心,批判追名逐利的徒勞,借歷史典故與日常意象,揭示功名利祿終成空的本質,呼吁回歸自由本真。語言質樸,用典精當,情感深沉,是一首反思人生意義的警世之作。
飲罷天廚碧玉觴。仙韶九奏少停章。何人采得扶桑椹,搗就藍橋碧紺霜。凡骨變,驟清涼。何須仙露與瓊漿。君恩珍重渾如許,祝取天皇似玉皇。
底事中秋無月,元來留待今宵。群仙拍手度仙橋。驚起眠龍夭矯。天上靈槎一度,人間八月江潮。西興渡口幾魂消。又見潮生月上。
天上初秋桂子,庭前八月丹花。一年一度見仙槎。秋色分明如畫。愿把陰功一脈,燈燈相續無涯。降祥作善豈其差。永作漁樵嘉話。
記蟾宮桂子,撒向人間,如今時候。□□□□,□□□□□。白下長干,亂灘橫笛,想昔游依舊。大海一漚,千年一息,誰稱彭壽。開遍門前丹蕊,漸西風入東籬,釀成仙酒。□□□□,□□□□□。卓筆雞籠,懸天寶蓋,占斷宣徽秀。來歲清苕,公家事了,斑衣藍綬。
心傳忠恕,一以貫以。 爰述太學,萬世訓彝。 惠我光明,尊聞行知。 繼圣迪后,是享是宜。
公傳自曾,孟傳自公。 有的緒承,允得其宗。 提綱開緼,乃作中庸。 侑于元圣,億載是崇。
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 扁舟去作鴟夷子,回首河山意黯然。
秦皇開郡為桂林,古號名邦五嶺陰。 山琢玉簪攢萬疊,江分羅帶繞千尋。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子銜將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夢斷彩云無覓處,夜涼明月生南浦。
東山崔嵬不可登,絕頂高天明月生。 紅顏又惹相思苦,此心獨憶是卿卿。
西風吹謝花成泥,蜂蝶每向香塵泣。 情猶未了緣已盡,箋前莫賦斷腸詩。
欲題新詞寄嬌娘,風吹雨蝕半微茫。 我有相思千般意,百磨不滅銘肝腸。
飛短流長斷人腸,情懷惻惻每神傷。 惆悵玉人獨歸去,芳草萋萋滿斜陽。
柳眼低垂護墨池,菱花掩映遠山眉。 輸卿刀尺工挑錦,夜夜燈前借履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