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同天申、扶九、躍千、秋箴、蔚園諸君飲雉升齋中,即事賦此 其二
好友良朋,細(xì)屈指、平生有幾。喜今夕、客中歡聚,眼前都是。厚意感君真不薄,香醪飲我寧辭醉。任興酣、高唱古人詞,驚烏起。
臨川劇,半忘矣。無腔曲,饒佳趣。更摹神作態(tài),掀髯抵幾。尊內(nèi)酒空錢復(fù)數(shù),腹中曲盡文能記。恰醒時、回憶醉歌聲,香凝齒。
好友良朋,細(xì)屈指、平生有幾。喜今夕、客中歡聚,眼前都是。厚意感君真不薄,香醪飲我寧辭醉。任興酣、高唱古人詞,驚烏起。
臨川劇,半忘矣。無腔曲,饒佳趣。更摹神作態(tài),掀髯抵幾。尊內(nèi)酒空錢復(fù)數(shù),腹中曲盡文能記。恰醒時、回憶醉歌聲,香凝齒。
細(xì)細(xì)屈指算來,平生的好友良朋能有幾個呢。令人欣喜的是今晚在客居之地大家歡聚一堂,眼前都是好友。感激您的深厚情誼,美酒當(dāng)前我怎會推辭一醉。趁著興致正濃,高聲吟唱古人的詩詞,驚起了棲息的烏鴉。臨川的戲曲,大半都已忘記。不成曲調(diào)的歌聲,卻饒有佳趣。大家還摹仿神態(tài),掀動胡須,拍著幾案。酒樽里的酒喝完了,又添了錢再買,肚子里的曲調(diào)唱完了,文章卻能記得。等醒過來,回憶起醉酒時的歌聲,還覺得齒間留香。
細(xì)屈指:仔細(xì)地扳著指頭計算。
香醪:美酒。
臨川劇:指明代湯顯祖(臨川人)創(chuàng)作的戲曲,如“臨川四夢”。
無腔曲:不成曲調(diào)的歌曲。
掀髯抵幾:掀動胡須,拍著幾案,形容情緒激動。
尊:同“樽”,酒杯。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地點(diǎn)難以確切知曉,但從“客中歡聚”可推測詩人當(dāng)時可能身處他鄉(xiāng)。在與好友相聚于雉升齋中時,大家飲酒作樂、談天說地,詩人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此詞,以記錄這歡樂的聚會場景。
這首詞主旨是描繪好友相聚的歡樂場景,突出友情的珍貴。其特點(diǎn)是語言活潑,充滿生活情趣。在文學(xué)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生動展現(xiàn)了當(dāng)時文人聚會的生活風(fēng)貌。
援兄子嚴(yán)、敦,并喜譏議,而通輕俠客。援前在交趾,還書誡之曰:“吾欲汝曹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好議論人長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惡也:寧死,不愿聞子孫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惡之甚矣,所以復(fù)言者,施衿結(jié)縭,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
“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jié)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shù)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猶為謹(jǐn)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也。效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訖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將下車輒切齒,州郡以為言,吾常為寒心,是以不愿子孫效也。”
某歲春二月,予從事京師錦衣。周君出所謂村落圖示予,觀其色,若甚愛者。請?jiān)唬骸熬貫槲矣浿!鄙暾堅(jiān)偃K熘媒眢右詺w。
歸之歲向盡矣,尚未知是圖之委曲也。有華生者:世家江北,備諳村落者也。工丹青。造予,予以此圖質(zhì)之,曰:“子之知畫,猶吾之知書。敢問婦女而跨牛,何也?”曰:“此農(nóng)家所嫁女也,不能具肩輿,以牛代行也。一蒼頭牽牛而行,重其女,不使自控也。跨牛質(zhì)矣。”“乃復(fù)有一蒼頭持蓋以護(hù)之,何也?”曰:“昏禮宜昏。于昏矣,農(nóng)家苦燈燭之費(fèi),送迎以旦晝。用蓋以蔽日也,亦重之也。一嫗逼牛耳以行,一翁于牛后徐徐隨之,父母送其女者也。一老翁杖而立,一老嫗門而望。一童子稍長,攜其幼,指而語之。凡容色皆若欷歔放灑泣者,傷離別也。牛之前四人以鼓吹。從事迎而導(dǎo)之者也。道旁二驢,次第行,騎之者,村妓也。尾其驢以掖箏琶者,村妓之二仆也。又其股坐于小車之旁者,車人也。一皆邂逅而回眄者也。去其林少許。將復(fù)經(jīng)一林,二童子踴躍以報。一婦人自籬而出,臂一兒,又一兒牽其裳以行。畝間有二農(nóng)夫,既鋤且止。是皆見其事而談笑者也。”“去既遠(yuǎn),又有林郁然。竹籬茆茨,亦仿佛如女家。門之外有男子,衣冠而須,罄折而立,誰也?”曰:“此其婿也。古者三十而娶,近世唯農(nóng)家或然,故壯而須也。立而俟者,將導(dǎo)婦入門也。二婦人咨諏向前,妯娌輩也。將勞其女子之父母,且迎之也。二人挈榼,一人持壺,迎勞之需也。一女仆繼之,備使令也。二童子參差以從,其大者指而語之,若曰新人近矣。一老嫗門立以望,察風(fēng)聲以為禮之緩急者也。”
予聞之,戲曰:“子真村落人也,知村落之狀為真,予不飽文,遂以子之言為圖為記,以償我久逋之文債可乎?”生笑曰:“此所謂一莖草化丈六金身者也,何不可之有?”時天寒,語從游者呵筆書之。
游子春衫已試單,桃花飛盡野梅酸。 怪來一夜蛙聲歇,又作東風(fēng)十日寒。
擊筑遺墟,覓故壘、盡成陳跡。想當(dāng)日、停杯西 發(fā),壯懷辟易。慘淡徵聲歌已杳,潺湲易水寒猶 昔。念燕丹、豈樂蹈危機(jī),他無策。
於期 頸,空函赤。夫人匕,成虛擲。笑舞陽豎子,何 堪爭烈。永訣直應(yīng)毛發(fā)豎,密謀何用衣冠白? 嘆 一般、有志事無成,沙中客。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雙飛去 一作:雙來去;離恨苦 一作:離別苦) 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獨(dú)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兼 一作:無)
月底花間酒壺,水邊林下茅廬。避虎狼,盟鷗鷺,是個識字的漁夫。蓑笠綸竿釣今古,一任他斜風(fēng)細(xì)雨。漁得魚心滿愿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個罷了釣竿,一個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兩個不識字漁樵士大夫,他兩個笑加加的談今論古。 贈妓朱簾秀 錦織江邊翠竹,絨穿海上明珠。月淡時,風(fēng)清處,都隔斷落紅塵土。一片閑情任卷舒,掛盡朝云暮雨。
賞春 梨花白雪飄,杏艷紫霞消。柳絲舞困小蠻腰,顯得東風(fēng)惡。野橋,路迢,一弄兒春光鬧。夜來微雨灑芳郊,綠遍江南草。蹇馬胃山翁,輕衫烏帽,醉模糊歸去好。杖藜頭酒挑,花梢上月高,任拍手兒童笑。
四景 輕衫短帽七香車,九十春光如畫圖,明日落紅誰是主?漫躊躇,一半兒因風(fēng)一半兒雨。紗幮睡足酒微醒,玉骨冰肌涼自生,驟雨滴殘才住聲。閃出些月兒明,一半兒陰一半兒晴。荷盤減翠菊花黃,楓葉飄紅梧干蒼,鴛被不禁昨夜涼。釀秋光,一半兒西風(fēng)一半兒霜。孤眠嫌煞月兒明,風(fēng)力禁持酒力醒,窗兒上一枝梅弄影。被兒底夢難成,一半兒溫和一半兒冷。
咄汝青衫叟。閱浮生、繁華蕭索,白衣蒼狗。六代風(fēng)流歸扺掌,舌下濤飛山走。似易水、歌聲聽久。試問于今真姓字,但回頭笑指蕪城柳。休暫住,譚天口。 當(dāng)年處仲東來后。斷江流、樓船鐵鎖,落星如斗。七十九年塵土夢,才向青門沽酒。更誰是、嘉榮舊友。天寶琵琶宮監(jiān)在,訴江潭憔悴人知否。今昔恨,一搔首。
梁范堅(jiān)常謂欣成惜敗者,物之情。秋為萬物成功之時,宋玉作悲秋,非是。乃作美秋賦云。
一曲青山映小池。綠荷陰盡雨離披。何人解識秋堪美,莫為悲秋浪賦詩。 攜濁酒,繞東籬。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正是橙黃橘綠時。
洞辟前軒峻,危梯趣若何。綠苔生未遍,縹帙聚還多。
曉幌吞清旭,秋欄拂靜柯。猶憐鉛筆在,公外獨(dú)頻過。
鐘陵醉別十余春,重見云英掌上身。 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卿未嫁 一作:君未嫁)
軍動自無律,刑殺雜偽真。濫誅及黔黎,勘夷被齊民。
日晚入山隅,有客泣水濱。哀哀一何苦,卬首訴蒼旻。
泣盡赴修川,甘之澗溪瀕。
獨(dú)行越荒溪,尸積溪流丹。四郊何蕭條,慘戚秋日寒。
回顧望修途,妻風(fēng)集高巒。掩淚自流涕,哀郁傷朱顏。
悲哉《城南》詩,古今同所嘆。
冒暑行山阿,日赫草木焦。溪獸苦炎熱,獨(dú)行向我號。
南望建嶺巔,嵬嵬一何高。暖熾白日融,岡阜自不毛。
持謝邦族間,遠(yuǎn)役無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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