頔上人持瑩蘿月五詩見示因走筆和韻聊禦睡魔 其三
竺乾心法拈花笑,
洙泗家風鼓瑟希。
一問已應居第二,
更詢來處落三機。
竺乾心法拈花笑,
洙泗家風鼓瑟希。
一問已應居第二,
更詢來處落三機。
天竺佛法講究拈花微笑的妙悟,洙水泗水間的儒家學風是鼓瑟而追求從容閑適。一問已經應該位居第二,再詢問來源就落入第三等機鋒了。
竺乾:天竺,指古印度,這里代指佛教。拈花笑:相傳釋迦牟尼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眾皆默然,唯有摩訶迦葉破顏微笑,佛祖遂將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傳給迦葉,后世用此表示以心傳心的佛法妙悟。
洙泗:洙水和泗水,在山東曲阜,是孔子講學的地方,代指儒家。鼓瑟希:出自《論語·先進》,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曾皙鼓瑟正近尾聲,“希”通“稀”,指瑟聲逐漸稀疏。
一問已應居第二:具體所指需結合禪宗機鋒問答的語境,可能是說在某種問答層次上處于第二等。
三機:在禪宗中,機鋒有不同層次,這里‘落三機’指落入較低層次的機鋒應對。
由于缺乏更多背景資料,推測此詩創作時,詩人可能處于與頔上人等交流佛儒思想的情境中。當時可能佛儒思想相互交融,文人之間常有關于佛儒理念、機鋒問答等方面的探討,詩人在這種交流中創作此詩表達自己的見解。
這首詩將佛儒思想巧妙融合,以機鋒問答為切入點,展現了詩人對不同思想境界的思考。在文學史上,它反映了當時佛儒思想交流碰撞的文化現象,體現了詩歌在表達哲理思考方面的作用。
月在沃洲山上,人歸剡縣溪邊。 漠漠黃花覆水,時時白鷺驚船。
幽人自愛山中宿,又近葛洪丹井西。 窗中有個長松樹,半夜子規來上啼。
春夢驚回,槐陰盡捲,闌前暗斗深秋。雨細風疏,廿番花信皆休。叢殘已分同芳草,仗輕云、扶上瓊樓。最堪憐、淺笑輕顰,還抱新愁。 東皇應是嫌幽獨,悵霜天寥迥,秾艷都收。容我清狂,一般顧影籬頭。閑情陶令常相憶,嘆江梅、沉夢汀洲。好憑他、丹桂清芬,伴我忘憂。
歧路東西奈別何,壯心憔悴惜蹉跎。 重來云物非前度,黃葉秋風積恨多。
閑門綠樹老,華池芳草生。 偶隨蝴蝶起,獨自下階行。 何處垂楊院,春風驕馬鳴。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