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淳戊辰馀月下浣去郡歸里因訪菊巖龔先生用平舟楊公韻題蓬山堂泉石
人生囂塵中,
幾若駒過隙。
安得坐此山,
枕流復漱石。
人生囂塵中,
幾若駒過隙。
安得坐此山,
枕流復漱石。
人活在這喧囂塵世里,就像白駒過隙般短暫。怎樣才能坐在這座山中,枕著溪流、漱著山石生活呢。
囂塵:喧囂的塵世。
駒過隙:即白駒過隙,形容時間過得極快。
枕流復漱石:“枕流”指隱居山林,“漱石”表示遠離塵世,修身養性。
咸淳戊辰年(具體年份需進一步考證),詩人卸任歸鄉,途中拜訪菊巖龔先生,在蓬山堂看到泉石之景,有感而發寫下此詩。當時社會或許動蕩不安,詩人在官場可能也有所疲憊,因此向往寧靜的隱居生活。
這首詩主旨明確,表達對隱居生活的向往。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部分文人對閑適生活的追求。
蠢蠕食葉蟲,仰空慕高飛。
一朝傅兩翅,乃得黏網悲。
啁啾同巢雀,沮澤疑可依。
赴水生兩殼,遭閉何時歸。
二蟲竟誰是,一笑百念衰。
幸此未化間,有酒君莫違。
白露下眾草,碧空卷微云。
孤光為誰來,似為我與君。
水天浮四座,河漢落酒樽。
使我冰雪腸,不受曲糵醺。
尚恨琴有弦,出魚亂湖紋。
哀彈奏舊曲,妙耳非昔聞。
良時失俯仰,此見寧朝昏。
懸知一生中,道眼無由渾。
我家峨眉陰,與子同一邦。
相望六十里,共飲玻璃江。
江山不違人,遍滿千家窗。
但苦窗中人,寸心不自降。
子歸治小國,洪鐘噎微撞。
我留侍玉座,弱步敧豐扛。
后生多高才,名與黃童雙。
不肯入州府,故人余老龐。
殷勤與問訊,愛惜霜眉厖。
何以待我歸,寒醅發春缸。
漏盡雞號厭夜行,年來小器溢瓶罌。
棄官縱未歸東海,罷郡猶堪作水衡。
幻色將空眼先暗,勝游無礙腳殊輕。
空煩遠致龍淵水,寧復臨池似伯英。
非無伯鸞志,獨有子云悲。
恨子非天合,猶能使我思。
兒曹莫凄慟,老眼欲枯萎。
會哭皆豪杰,誰為感舊詩。
百年一俯仰,寒暑相主客。
稍增裘褐氣,已覺團扇厄。
不煩計榮辱,此喪彼有獲。
我琴終不敗,無攫亦無醳。
后生不自牧,呻吟空挾策。
揠苗不待長,買菜苦求益。
此郎獨靜退,門外無行跡。
但恐陶淵明,每為饑所迫。
凄風弄衣結,小雪穿門席。
愿君付一笑,造物亦戲劇。
朝來賦云夢,筆落風雨疾。
為君裁春衫,高會開桂籍。
北山非自高,千仞付我足。西湖亦何有,萬象生我目。
云深人在塢,風靜響應谷。與君皆無心,信步行看竹。
竹間逢詩鳴,眼色奪湖淥。百篇成俯仰,二老相追逐。
故應千頃池,養此一雙鵠。山高路已斷,亭小膝更促。
夜尋三尺井,渴飲半甌玉。明朝鬧絲管,寒食雜歌哭。
使君坐無聊,狂客來不速。載酒有鴟夷,扣門非啄木。
浮蛆滟金碗,翠羽出華屋。須臾便陳跡,覺夢那可續。
及君未渡江,過我勤秉燭。一笑換人爵,百年終鬼錄。
落帆謝公渚,日腳東西平。
孤亭得小憩,暮景含余清。
坐待斗與牛,錯落掛南甍。
老僧如夙昔,一笑意已傾。
新詩出故人,舊事疑前生。
吾生七往來,送老海上城。
逢人輒自哂,得魚不忍烹。
似聞績溪老,復作東都行。
小詩如秋菊,艷艷霜中明。
過此感我言,長篇發春榮。
憶觀滄海過東萊,日照三山迤邐開。
桂觀飛樓凌霧起,仙幢寶蓋拂天來。
不聞宮漏催晨箭,但覺簷陰轉古槐。
供奉清班非老處,會稽何日乞方回。
樹頭啄木常疑客,客去而嗔定不然。
脫轄已應生井沫,解衣聊復起庖煙。
平生詩酒真相污,此去文書恐獨賢。
早晚西湖映華發,小舟翻動水中天。
東川得望郎,坐與西爭重。
高風傾石室,舊學鄙文冢。
蜀人安使君,所至野不聳。
竹馬迎細侯,大錢送劉寵。
遙知句溪路,老稚相扶擁。
看畫古叢祠,百怪朝幽拱。
牛頭與兜率,云木蔚堆壟。
醉鄉追舊游,筆陣賈余勇。
聊將詩酒樂,一掃簿書冗。
西風吹好句,珠玉本無踵。
掖垣老吏識郎君,并轡天街兩絕塵。
汗血固應生有種,夜光那復困無因。
豈知西省深嚴地,也著東坡病瘦身。
免使謫仙明月下,狂歌對影只三人。
瘦竹如幽人,幽花如處女。
低昂枝上雀,搖蕩花間雨。
雙翎決將起,眾葉紛自舉。
可憐采花蜂,清蜜寄兩股。
若人富天巧,春色入毫楮。
懸知君能詩,寄聲求妙語。
咫尺殊非少,陰晴自不齊。
徑蟠趨后崦,水會赴前溪。
自說非人意,曾經入馬蹄。
他年宦游處,應指劍山西。
十二東秦比漢京,去年古寺共題名。
早衰怪我遽如許,苦學憐君太瘦生。
茅屋擬歸田二頃,金丹終掃雪千莖。
何人更似蘇司業,和遍新詩滿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