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齋太史枉過
六載與君別,翩然過我廬。
每憎西向笑,多愧北來書。
貧賤論交外,風塵歷世余。
不才甘自廢,且莫問鹽車。
六載與君別,翩然過我廬。
每憎西向笑,多愧北來書。
貧賤論交外,風塵歷世余。
不才甘自廢,且莫問鹽車。
和您分別已經六年,您輕快地來到我的住所。我常厭惡那些虛情假意的笑臉,對您從北方寄來的書信深感慚愧。在貧賤中還能論交,歷經了世間的風塵。我自認為沒有才能甘愿被棄用,您就別問我這拉鹽車的事了。
枉過:屈尊來訪。
翩然:形容動作輕快的樣子。
西向笑:可能指虛情假意的笑。
北來書:從北方寄來的書信。
鹽車:典出《戰國策·楚策四》,指有才之士不被重用。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推測詩人與徐立齋分別六年后,徐立齋前來拜訪,詩人有感于自身經歷和與友人的情誼而作此詩。當時詩人可能處于貧賤不得志的狀態。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懷才不遇的感慨和對友人的情誼。其特點是情感真實,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境遇和情感世界。
清曉素車發,歸心千里途。身方辭上國,夢已落東吳。淮雨含悲切,江云入望孤。三秋驚浦雁,獨夜感檣烏。風木長鄰宅,霜天低蘸湖。何當效徐孺,遙為致生芻。
年少無愁事業新,小詩寫得楚江春。已知字字愈頭痛,可是骎骎解逼人。
儋史之孫病耳翁,人佯謂我與真同。蚊飛鬢外年時事,鵲噪愁邊晚更空。老去鹿皮終可隱,聽如龍鼻反能聰。昭文不鼓非無意,勉為慈親奏凱風。
缺壺歌斷江聲秋,鯨呿漢水皆倒流。新亭未絕楚累泣,瑯琊何至桐宮囚。金烏一飛半天赤,夢里妖妖失堅壁。愁云不暇護儲胥,掣雷騰空去無跡。神鞭墜玉驚人間,王良解鞚龍媒閒。煙蕪慘淡碧波遠,跛曳群偷未敢還。平生作計信良苦,才辦枯骸臭資斧。犢車麈尾笑絕纓,亦有清風滿千古。乘時剽奪何足云,溫郎高義殊可人。坐觀萬乘此輕舉,結舌乃畏黃須嗔。漢家鼓車千里足,秦庭主父徒自辱。垂堂致戒昧前聞,司馬家兒那免俗。并州越石定不群,向來莽卓烏有墳。無人說與桓將軍,青山白纻君應聞。
君家全盛日,父子佩金魚。太母嘗甘旨,曾孫列起居。榮華既消歇,憂患卻乘除。執紼門生老,何堪數挽車。
三十六般包一袋。膿囊臭穢猶貪愛。恰似蜣螂推糞塊。無停待。朝朝只在塵中。若解堅心生重悔。寧拘惡逆并魁膾。一念能消千劫罪。生華內。滿身瓔珞鳴珂佩。
聞君裔出元龍后,家住毗陵歲云久。新筑高堂扁壽萱,種萱無數開當牖。花間獻壽列璚筵,日照斑衣錦云覆。翡翠盤行阿母桃,水晶杯汎麻姑酒。慈顏有喜風生席,一片萱花共春色。試聽諸孫祝眉壽,笑看薊子摩銅狄。吳山對面天與高,越女停歌鶴同立。君家孝悌人間識,共保慈顏比金石。年年獻壽向花間,回首椿庭淚沾臆。
欲寄音書去,書成乏便郵。持書上樓望,淚灑鹔鹴裘。
一室依然似磬懸,傳家負郭舊無田。鸊鵜劍售鹴裘典,只有藏書不賣錢。
曾共銅駝荊棘里,也看金谷艷陽時。漢唐□□□□□,□著興亡卻□□。
載餅高陽,炙肝章武。游春早被春皇怒。豪華幾日已堪憐,杜鵑啼血風兼雨。萬點青燐,一抔黃土。才拚得霸才無主。悲歌慷慨屬幽燕,莫教后櫓催前櫓。
龍亦戀故居,百年尚來去。至今雨雹夜,殿闇風纏霧。而我棄鄉國,大江忘北渡。便欲此山前,筑室安遲暮。又恐太幽獨,歲晚霜入屨。同游得李生,仄足隨蹇步。孔明不自愛,臨老起三顧。吾歸便卻掃,誰踏門前路。
我昔官居白玉堂,五更振佩朝明光。君之先人司喉舌,獻納從容在帝旁。每見殿東供奉退,鳳儀秀拔重班行。自我不見今十載,傷心耆舊半存亡。君才不忝名家胄,法冠豸服何輝煌。弭節留都剛會面,又聞奏最上江艎。閃閃旌旂輝白日,明明畫戟飛秋霜。行處想應無豺虎,山妖水怪盡逃藏。比聞處處鬻男女,江南江北多旱蝗。官府誅求何日已,閭閻百孔兼千瘡。我曹肉食慚無補,言之感激熱中腸。君侯忠孝夙自許,觸目民隱心悲傷。此去應前宣室席,愿無緘默負吾皇。臨分不盡叮嚀語,意逐東流江水長。
好花避車塵,飛入黃河洗。河流政茫茫,一去不得底。納污有至道,胡為愛清泚。念茲物理深,玄籥從此啟。
夢覺黃雞唱已三,隔窗聲碎飼吳蠶。驚風夜半愁回北,瑞萶春前喜過南。攜酒試從田父飲,買花那稱老人簪。豐年有象應堪卜,滿意來青共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