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頭 鏡中見鬢絲有白者
飛蓬兩鬢,容易雪霜欺。能似舊,青青否,一絲絲。不須悲。草木無情物,催換葉,清秋節,芳未歇,寒先徹,底禁持。
似我工愁,倘不教憔悴,造物何私。況天涯漂泊后,昨夢都非。老態垂垂。鏡先知。
念歡事少,憂心悄,吾衰早,復奚辭。長似此,星星矣,欲胡為。莫頻窺。
一樣傷心色,行滋蔓,到吟髭。金粉改,江山在,越悽其。商婦琵琶,咽到無聲處,縈損蛾眉。
便青春又也,忍憶少年時。醉插花枝。
飛蓬兩鬢,容易雪霜欺。能似舊,青青否,一絲絲。不須悲。草木無情物,催換葉,清秋節,芳未歇,寒先徹,底禁持。
似我工愁,倘不教憔悴,造物何私。況天涯漂泊后,昨夢都非。老態垂垂。鏡先知。
念歡事少,憂心悄,吾衰早,復奚辭。長似此,星星矣,欲胡為。莫頻窺。
一樣傷心色,行滋蔓,到吟髭。金粉改,江山在,越悽其。商婦琵琶,咽到無聲處,縈損蛾眉。
便青春又也,忍憶少年時。醉插花枝。
兩鬢頭發如飛蓬般雜亂,輕易就被雪霜(白發)侵襲。還能像過去那樣烏黑茂密嗎?那一絲絲白發啊。不必悲傷。草木本是無情之物,到了清秋時節就催促著換葉,芬芳還未消散,寒冷卻已徹骨,實在難以承受。像我這般多愁善感,倘若不讓我憔悴,造物者又怎會偏心呢。何況在天涯漂泊之后,昨日的美夢都已不再。衰老之態漸漸顯現,鏡子最先知曉。想想歡樂的事太少,憂愁悄悄滋生,我衰老得早,又有什么可推辭的。一直這樣下去,白發越來越多,還能做什么呢。不要頻繁照鏡子了。同樣是讓人傷心的白發之色,它還會蔓延到胡須上。繁華已改,江山依舊,更覺凄涼。就像商婦彈奏琵琶,悲咽到無聲之處,愁壞了蛾眉。即便青春再來,又怎忍心回憶少年時光呢。那時醉著插花枝的日子啊。
飛蓬:比喻頭發散亂。
工愁:善于發愁。
底禁持:怎么承受。
星星:形容頭發花白。
金粉:指繁華。
商婦琵琶:借用白居易《琵琶行》中琵琶女的典故,表達悲傷之情。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詞中‘天涯漂泊’‘老態垂垂’等內容可推測,詞人可能經歷了長期的漂泊生涯,年老時看到鏡中白發,感慨歲月流逝、人生無常,在這種心境下創作了此詞。當時社會或許處于動蕩或變遷之中,繁華不再,引發了詞人對人生和社會的思考。
這首詞主旨是感慨衰老和人生的不如意。其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通過多種意象和表現手法將內心的哀愁抒發得淋漓盡致。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算極其著名,但展現了詞人細膩的情感和對人生的深刻感悟。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
寂寂會同館,綿綿公使廬。乘潮秋泛海,借地日論租。
夏五職方缺,朝三法令殊。分明寬大意,非是偪神都。
驅馬金臺下,驚風蕩古愁。燕昭今已矣,易水日悠悠。
霸業關山影,邊心草木秋。危冠竦長劍,歲暮此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