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伯紀禮部造朝兼簡息庵二首 其二
謝遣弓旌久掩關,
十年坐閱幾蒲團。
老臣憊不堪將橐,
丞相嗔因乞掛冠。
廟算渾如孤注賭,
林棲未保一枝安。
暮云萬疊江閩遠,
相見除非插羽翰。
謝遣弓旌久掩關,
十年坐閱幾蒲團。
老臣憊不堪將橐,
丞相嗔因乞掛冠。
廟算渾如孤注賭,
林棲未保一枝安。
暮云萬疊江閩遠,
相見除非插羽翰。
推辭了征召的使者長久閉門,十年間靜坐看換過幾個蒲團。老臣疲憊不堪再任官職,丞相惱怒因我請求辭官。朝廷謀略如同孤注一擲,隱居山林也難保一枝平安。暮云重疊江閩路途遙遠,相見除非插上翅膀飛還。
弓旌:古代征召賢士的信物,代指朝廷征召。
蒲團:僧人或道士坐禪的用具,此處指日常坐具,代指時間流逝。
將橐(tuó):攜帶袋子,代指擔任官職。
掛冠:辭官,典出《后漢書·逢萌傳》。
廟算:朝廷的謀略決策。
孤注:全部賭注,比喻冒險的策略。
林棲:隱居山林。
插羽翰:插上翅膀,形容快速相見。
此詩或作于南宋初年,李綱(字伯紀)被朝廷再次征召入朝時。詩人時已年邁,曾推辭征召隱居(謝遣弓旌),面對朝廷急于求成的‘孤注’策略(或指對金作戰),既為友人被起用感慨,也為國家命運擔憂,故寫此詩送別并寄懷息庵。
全詩圍繞‘送伯紀造朝’展開,以個人隱居之寂與朝廷局勢之危對舉,既體現詩人對友人的關切,更折射出南宋初年主戰派在朝堂與江湖間的艱難處境,是一首兼具個人情懷與家國視野的送別詩。
漫漫平沙走白虹,瑤臺失手玉杯空。 晴天搖動清江底,晚日浮沉急浪中。
東飛烏鵲西飛燕,盈盈一水經年見。急雨洗香車,天回河漢斜。 離愁千載上,相遠長相望。終不似人間,回頭萬里山。
妙義傳天臺,迷云凈如掃。 初終雖五時,修短自三草。 結隱非此峰,獲藏亦珍寶。 秋來月正圓,獨照松已老。
大聲扣洪鐘,萬里來彤庭。 鳥閑棲影重,星淡云氣清。 余音繞巖壑,林葉如回驚。 有客發深省,塵耳非謾傾。
峨峨烏目山,曾臨貴侯宅。 重房昔珠翠,峻宇煥金碧。 泉激晨霞明,松搖暮云白。 宜爾山中人,日輪自朝夕。
圓旨探雙林,卮言發南華。 萬里歸一空,誰云正非邪。 門影搖青松,曾回貴侯車。 猶遺數層塔,岌岌凌飛霞。
妙理悟三伊,巍巍抗奇節。 千尺巖下松,蕭然獨凌雪。 珠影雖青黃,月輸豈圓闕。 危石揚寒泉,至今伴清絕。
白龍門巍峰,長澗落千尺。 靈泉應奇蹤,高連暮云碧。 寒影凌蒼崖,清流動危石。 八月苗正枯,猶能變甘澤。
紫府制金鑰,銀漢夜乘槎。老仙暫駐幢節,來佐玉皇家。翠發朱顏好在,肘后有方醫國,寶鼎養丹砂。談笑功名了,身退飯胡麻。 游物外,聚紫腦,練青芽。星垣寓直有子,曾步八磚花。來歲稱觴壽宴,袞繡彩衣交映,重薦棗如瓜。俯首拾瑤草,長嘯臥煙霞。
紫蓋星臨北斗躔,金門客去幾千年。 蒙泉在味見福地,劫火離灰是洞天。 塵外仙家山上屋,日邊帆影海東船。 飄飄云氣蓬萊近,五彩飛鸞不用鞭。
今日事。何人弄得如此。漫漫白骨蔽川原,恨何日已。關河萬里寂無煙,月明空照蘆葦。 謾哀痛,無及矣。無情莫問江水。西風落日慘新亭,幾人墜淚。戰和何者是良籌,扶危但看天意。 只今寂寞藪澤里。豈無人、高臥閭里。試問安危誰寄。定相將、有詔催公起。須信前書言猶未。
重陽還近秋光好,銀屏翠箔涼透。鳳髓爐溫,魚軒瑞應,天與冰壺清透。多文在手。更賴玉腰肢,唾花衫袖。舊約梅仙,為來人世作珍偶。 虛堂簾半卷,化工何限意,妝點時晝。裛真香葵傾勸盞,都把芳心為壽。當歌對酒。愿綠發朱顏,鎮長依舊。寶箓名高,已書千歲久。
楚天春晚,盡替了,殘紅點成層碧。蝴蝶蜂兒嬌未足,舞破游絲千盡。一夜風高,滿天清露,冷浸瓊樓徹。遮鸞繞鳳,使君不是凡骨。 游蕩偶爾人間,鈴齋談笑,好作龔黃匹。火急功成天上去,卻問蓬萊消息。酒瀉鵝兒,十分金盞,染就眉間色。滿城爭看,一封鶚薦飛入。
色似蠟梅渾淺,香如檐_微清。更張綠幄蔽輕盈。巧著工夫斗釘。 露葉涓涓月曉,風英點點秋晴。江南江北可經行。夢到吳王香徑。
曉日簾櫳初破睡,寶鴨宿薰濃。笑指圖中鶴發翁。仙骨宛然同。 萬里郎官遙上壽,五馬茜衫紅。待插華貂酒滿鐘。仍是黑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