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亂二首 其二
轟轟烈烈一乾坤,北馬南船日夜奔。
野老有懷悲故國,孤臣無淚哭中原。
浮生似我仍留寓,季世何人不閉門。
獨惜兩湖歸隱后,枕戈誰是晉劉琨。
轟轟烈烈一乾坤,北馬南船日夜奔。
野老有懷悲故國,孤臣無淚哭中原。
浮生似我仍留寓,季世何人不閉門。
獨惜兩湖歸隱后,枕戈誰是晉劉琨。
世間一片轟轟烈烈的景象,北方的戰馬、南方的船只日夜奔馳。鄉村老人心懷悲意懷念故國,孤臣已流干眼淚無法再為中原痛哭。像我這樣的漂泊之人仍留居他鄉,末世里誰不閉門不出以求自保。只可惜兩湖歸隱之后,還有誰能像晉代的劉琨那樣枕戈待旦、志在復國呢。
北馬南船:指代南北的戰事或奔波之人。
野老:鄉村老人。
孤臣:孤立無助的臣子,此處指作者自比。
浮生:指短暫虛幻的人生。
季世:末世,指社會動蕩、衰敗的時代。
兩湖:具體所指需結合作者創作背景,可能是某個歸隱之地。
枕戈:頭枕武器,形容時刻準備戰斗。劉琨:晉代將領,聞雞起舞,立志收復失地。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以看出是處于一個社會動蕩、戰亂頻繁的時代。詩人目睹國家的破敗、人民的流離失所,有感而發創作此詩,表達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和對救國志士的渴望。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對國家命運的悲嘆和對救國力量的期盼。其特點是情感深沉、用典恰當,反映了當時社會的動蕩和人們的愛國情懷,在文學史上體現了那個時代文人對國家命運的關注。
莫嗟女主碑無字,不許刑天思有頭。欲和鶯歌酬盛世,尋春惘惘氣橫秋。
四面澄澄水,中心兀兀亭。虛明渾似我,吹照總忘情。爽氣清詩骨,祥光映畫屏。好懷天不禁,何處問登瀛。
水豢山膚自土宜,況邀從事到青齊。賓筵大嚼寧虛口,灶婦深顰想噬臍。爛醉豈無醒酒鲙,明朝重閱不鳴雞。扶頭更憶松江曉,旋買鱸魚薤搗齏。
十載容城涕淚殘,京山宰木夢仍寒。批鱗北闕狂誰在,息翼南溟老自寬。何地可償明月璧,故人還擬切云冠。風江大有波濤思,舟楫毋歌行路難。
山水接城樓,平分一半秋。云開疏雨過,風急片帆收。孤塔懸虛落,長天沒遠流。沉淪無底止,還說此生浮。
榕樹梢頭訪古臺,下看碧海一瓊杯。越王歌舞春風處,今日春風獨自來。越王臺上落花春,一掬山光兩袖塵。隨分杯盤隨處醉,自憐不及踏青人。
輕盈似入昭陽掌,濃艷堪回照夜車。朱鳥池邊傳資訊,好將顏色付紅蕖。
江漢思周德,河山表禹功。圣謨千載上,經始萬方同。海國舟航集,蕃夷寶貨通。憑將太史筆,磨石照蒼穹。
艷艷金樓女,心如玉池蓮。持底報郎恩,俱期游梵天。南有相思木,合影復同心。游女不可求,誰能息空陰。
篷窗簾影弄朝暉,晨起遲遲懶著衣。老去不知筋力改,閒來時覺鬢毛稀。望中煙樹鄉心遠,到處風波宦況微。擬向五湖尋舊業,蕭然松竹待人歸。
細雨沾庭濕,驚風入袖寒。黃花有佳色,獨自倚闌看。
馬回風吼,更森刀凜雪,夢中誰挽?不認流年流水恨,尚記巴陵狂膽。簪花俏鬢,苔霜尺厚,一例焚蘭散。子猷在否?竹蕪千畝誰看?萬事到底難堪,尚邀云雨,跋扈飛蒼阪。裂鐵凋梅今夜笛,吹上九重宮館。試睨王侯,重收覆水,不是當年狂狷。還云未老,肯誰同學拚飯?如天大道,向風霾雨僽,大河誰挽?了了秋寒斫鐵具,換了種麻心膽。邵瓜熟后,江魚肥處,一曲廣陵散。譏蠅噪雀,曲終還怕人看。留取桂魄芝懷,赤松同往,何事悲鹽阪?夜睡老龍驚浪起,颯颯兀寒摧館。兩地蕭然,料移箏柱,賭盡今宵狂狷。我難相慰,愿君強自加飯。
奈何人性,易流難久。才及長成,即求配耦。稍得其資,復營南畝。自暴自棄,有同游手。
掠燕藏鶯覆碧潭,絲牽縷結弱難堪。可憐庾信多蕭瑟,猶想春風似漢南。
光含碧碗蔗漿寒,色浸紅犀瑪瑙盤。故侯親手門前種,摘送相如渴夜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