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伽卒后顯形長慶元年夜半于泗州牧蘇公寢室前歌(題擬)
淮南淮北,自此福焉。自東自西,無不熟矣。
淮南淮北,自此福焉。自東自西,無不熟矣。
淮南與淮北之地,從此將蒙受福澤;自東到西的區域,沒有不豐收的年景。
僧伽:唐代高僧,西域名僧,駐錫泗州普光王寺,圓寂后被尊為『泗州大圣』。
長慶元年:唐穆宗年號,公元821年。
泗州牧:泗州地方長官,即泗州刺史。
熟:指莊稼成熟、豐收。
僧伽圓寂于唐中宗景龍四年(710年),年八十三。此歌為其卒后111年(長慶元年,821年)顯形于泗州刺史蘇公寢室前所唱,反映唐代民間對高僧的信仰崇拜及對其護佑地方的期許。
此詩以簡短歌謠形式,通過『福焉』『熟矣』的直白表述,體現僧伽圓寂后仍被視為護佑一方的神靈,反映唐代民間宗教文化中高僧崇拜的特點,語言質樸,具民間信仰色彩。
何處是云庵,本來無住。云共誰來共誰去。菊籬杯酒,聊為淵明頻舉。幅巾應屢濕,斜川雨。此去常恨,相從無路。記取孤飛水邊鷺。重來一笑,又是柳飛殘絮。夢魂飛不到,君閑處。
共向東林覓遠師,柳塘春色日遲遲。帆過野浦人將別,路到玄亭客自奇。茗宴已終談未了,萍蹤重會事難期。可能送子無新句,為語舟檣且勿移。
黃犢悠悠不用鞭,綠楊裊裊未舒綿。即看喜氣通丘壑,已有和風到海天。陌上斗歌人似月,花間吹笛酒如泉。年來種秫開三徑,不為青山有杜鵑。
赤軸猶如水瀉瓶,草顛書盡萬梢青。而今老矣都休卻,日課雜花兩卷經。
前年歧路淚橫江,今日同吁北斗旁。我病未能跨洲去,君愁何惜出都望。雖無彩翮投鸚鵡,卻有丹心待鳳皇。日暮登高念兄弟,寒沙漠漠不堪量。
消息弓藏鳥盡馀,椎嬴籌漢等何如。谷城原在行塵里,黃石還疑世外書。
丹梯平地失青霄,是玉尤令恨未銷。濁酒漫斟孤劍在,征鴻頻下赤書遙。求仙未易燒頑石,閱世還能識老樵。不激不昂心不壯,百年留待伏生招。
禪宮門寂寂,庭草無行跡。東風自掃階,疑是開簾客。
青煙漠漠已潛收,但見銀潢雙派流。白玉一輪尤皎潔,始知后夜是中秋。
風落虛檐燕子聲,屋頭屋尾菜花明。爐熏燕坐參消息,理本無虧莫望盈。丙中甲上奇章石,水底山巔杜預碑。矻矻一生圖不朽,光風好處幾曾知。衾寒更著癡兒踏,背癢時令丑婦搔。骨肉團欒窮亦好,誰能膏火自煎熬。急雨蕭蕭撼瓦溝,夢隨潮落浙江頭。倚門白發遲歸信,不為莼絲爛熳秋。梅桃結子綠陰濃,饒與葵榴自在紅。只有道根須猛進,未甘四下二之中。
踏遍天涯雪復霜,舉頭西望望冠裳。從拚俠骨齊生死,終笑奴顏拜犬羊。敢謂龍韜兼豹略,能圖鐵券與貂珰。愿酬明圣垂衣日,即向煙霞臥子房。
宋祚中否,高宗再興。五馬兆祥,七廟委靈。志虧勾踐,才謝光武。恢復成虛,遺恨千古。
世事紛紛總未真,閉門聊看靜中身。郢人已去誰為斲,野老從知只愛芹。前度劉郎非舊日,后來剔子定何人。悠悠今古無窮事,歸釣吳山楚水濱。
農野希時雨,閒居自素風。落霞山向背,鳴犢水西東。散發調金奏,抽毫想雪宮。道心休遠鶩,北郭有崆峒。
佛圖關上路,歲歲踏歌來。依舊山花放,何堪鬢發摧。惟詩能遣興,對酒且開懷。不覺叢林暮,落輝黯綠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