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忍禪師歸廬岳
浪匝湓城岳壁青,
白頭僧去掃禪扃。
龕燈度雪補殘衲,
已知身事非吾道,
甘臥荒齋竹滿庭。
浪匝湓城岳壁青,
白頭僧去掃禪扃。
龕燈度雪補殘衲,
已知身事非吾道,
甘臥荒齋竹滿庭。
波浪環繞著湓城,廬山的峭壁一片青蔥,白發僧人離去清掃那禪房的門戶。佛龕前的燈伴著積雪,僧人在縫補破舊的僧衣。他已明白世俗之事并非自己所追求的道,甘愿靜臥在滿是竹子的荒齋之中。
浪匝:波浪環繞。湓城:古城名,在今江西九江。
禪扃(jiōng):禪房的門戶。
龕(kān)燈:佛龕前的燈。殘衲(nà):破舊的僧衣。
吾道:自己所追求的道。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的內容推測,當時詩人可能身處湓城附近,遇到了要歸廬岳的忍禪師。當時社會或許存在著世俗的紛擾,而忍禪師的超脫出世給詩人留下深刻印象,詩人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忍禪師的修行精神和超脫世俗的生活態度。其特點是意境清幽,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體現了當時文人對僧人修行生活的關注和對精神境界的追求。
我已成衰謝,傳家在此兒。俄然聞感疾,至欲別呼醫。愁緒渾無奈,憂心祇自知。如今安樂也,有酒任盈卮。
性質孰無偏,工夫豈易鐫。人誰知此學,我獨謂公賢。耿耿存憂世,悠悠付逝川。一經端有屬,拭目看家傳。當年共短檠,心事熟論評。豈我非同志,于公不用情。幾多才莫試,有此恨難平。舊友凋零盡,悲哉伐木聲。
大婦愛恒偏,中婦意常堅。小婦獨嬌笑,新來華燭前。新來誠可惑,為許得新憐。
承恩曉出五云端,為向橫州作教官。圣主崇儒資教育,逢人休嘆座氈寒。
玉臺深處晝穿云,日暮行歌且負薪。蓑笠濕沾山下雨,花枝香繞擔頭春。嵐遮后峒峰如畫,月印前溪草似茵。采藥追隨歸莫晚,黃昏無復倚門人。
方君昂藏身八尺,紫髯綠鬢雙眸碧。浩氣如涵萬頃潭,高情似削千仞壁。自少讀書武林城,年未二十已知名。潮翻八月奔雷壯,日出東海紅云生。手挽金輪如欲動,力回惡浪不敢縱。鉅器羞從瓦釜鳴,利劍豈作毛錐用。我素聞之想其人,煙水茫渺不可親。今春射策道相識,始信干莫固有神。旅店寒燈相照坐,雪花如掌當檐墮。語到微時鬼欲驚,談當入處的如破。晨起馳驅各就途,并乘騕裊問皇都。他時顯晦猶難定,此夕論心興不孤。
鄭君獨行今重見,圖畫仍兼著述存。多少梁園舊詞客,長裾又曳向誰門。
草白花黃霜已深,調孤弦緩負知音。全生豈盡庖丁技,三樂終非榮叟心。遂枉文章歸白社,尚紆瓢笠寄東林。難忘高誼惟今日,指顧湖山起越吟。
苦憶太山孫處士,春秋三傳尚須編。只今四海無青眼,欲向何門乞俸錢。
皇明一統大書元,正值邦侯入覲年。五馬嘶風行白晝,六龍扶日上青天。朝中禮樂衣冠盛,閣下文章政事全。莫道潁川功第一,古今何代不生賢。
烈士情多自有詩,珠沉玉碎至今遺。移山力盡都無悔,填海功虧或可悲。百代高墳才幾處,千秋定案又能誰。人心未死君休嘆,天道終存我不疑!
翩翩雙白鶴,久在樊籠中。刷毛向朝日,舉翅傷秋風。雖蒙惠養恩,自比雞鶩同。嘆息此珍禽,默默傷余衷。放之煙霞表,飲啄詎見蹤。
品殊名亦殊,此君隨藻鑒。盤洲有木竹,收拾無一欠。
江湖夜雨壁燈黃,細品煙茶淡淡香。天下可憂無一事,廟堂有鬼有神皇。
世途過欲盡,古道尚堪存。九折官非晚,群言望益尊。故人推轂分,明主賜環恩。日月閩山破,風云瘴海吞。未論臺斗象,聊息太池鯤。名到朱門失,聲先墨吏奔。法真無上下,身且信乾坤。鰲頂如探璧,裁詩可寄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