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李余及第歸蜀
蜀山高岧峣,蜀客無平才。日飲錦江水,文章盈其懷。
十年作貢賓,九年多邅回。春來登高科,升天得梯階。
手持冬集書,還家獻庭闈。人生此為榮,得如君者稀。
李白蜀道難,羞為無成歸。子今稱意行,所歷安覺危。
與子久相從,今朝忽乖離。風飄海中船,會合難自期。
長安米價高,伊我常渴饑。臨岐歌送子,無聲但陳詞。
義交外不親,利交內相違。勉子慎其道,急若食與衣。
苦??道路赤,行人念前馳。一杯不可輕,遠別方自茲。
蜀山高岧峣,蜀客無平才。日飲錦江水,文章盈其懷。
十年作貢賓,九年多邅回。春來登高科,升天得梯階。
手持冬集書,還家獻庭闈。人生此為榮,得如君者稀。
李白蜀道難,羞為無成歸。子今稱意行,所歷安覺危。
與子久相從,今朝忽乖離。風飄海中船,會合難自期。
長安米價高,伊我常渴饑。臨岐歌送子,無聲但陳詞。
義交外不親,利交內相違。勉子慎其道,急若食與衣。
苦??道路赤,行人念前馳。一杯不可輕,遠別方自茲。
蜀地的山高聳險峻,蜀地的文人沒有平庸之才。他們每日飲用錦江的水,滿腹都是錦繡文章。你做了十年的貢士,九年都仕途坎坷。今年春天終于高中科舉,如同升天得到了階梯。你手持冬日所集之書,回家獻給父母。人生能如此榮耀,像你這樣的人實在稀少。李白曾作《蜀道難》,以無所成就回家為羞。你如今得意而行,所經歷的路途怎會覺得危險。我和你長久相伴,今朝忽然分離。就像海上被風吹的船,再次會合難以預料。長安米價昂貴,我常常忍饑挨餓。在岔路口唱歌送你,沒有聲音只是陳述話語。道義之交,外人難以親近;利益之交,內心相互背離。勸你謹慎走自己的道路,要像重視衣食一樣。烈日烤得道路滾燙,行人想著向前疾馳。這一杯酒不可輕視,從此開始我們就要遠別了。
岧峣(tiáo yáo):高峻的樣子。
平才:平庸之才。
貢賓:地方向朝廷薦舉人才時待以賓客之禮,稱貢賓。
邅(zhān)回:處境不利,困頓。
冬集:唐代舉子冬月到京師應試。
庭闈:父母居住處,借指父母。
乖離:分離。
岐:岔路。
苦??(ruò):酷熱,像被火烤。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從詩中可知,當時李余科舉高中準備回蜀地,詩人與李余交往已久,在分別之際寫下此詩。當時社會科舉是文人進入仕途的重要途徑,李余的成功是一件榮耀之事,而詩人可能仍在長安為生計奔波,在送別友人時既有欣喜又有感慨。
這首詩主旨是送別友人李余科舉高中歸蜀,突出了李余科舉成功的不易和榮耀。詩中既有對友人的祝賀與贊美,又有離別之情和對人生的勸勉。在文學史上雖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生動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狀態和情感交流。
時行時止石高下,或見或聞云有無。 五疊何妨轉奇偉,終然萬折必東趨。
帝遣銀潢一派來,日長春老起風雷。 誰知年少貴公子,儼若儒先老秀才。 共作師門湯餅客,早期庭下彩衣萊。 明朝又上柯山去,更問長生要術回。
金船載山知有無,大千浮空佛所書。 何人夜繼海山臂,一手挈置西南隅。 白虹發晴涪水現,翠鳳下曉巴山趨。 亮哉何邦實有此,但恐□舞皆凡姝。 已從上頭收浩蕩,更著幽處藏縈紆。 馮仙觀中柏摩月,靜老巖下泉跳珠。 霜荷千樹小雨暗,野竹萬個秋風□。 石囷□不了歲事,丹灶肯為凡人爐。 惜無數桃出山崦,來藉芳草開春壺。 從來山僧野道士。畏客誓不荒榛蕪。 問誰結屋據雄會,邑中令君秦大夫。 此郎平生眼如鶻,視此亦足知遠園。 挽衣留客來置酒,要看碧浪摧天吳。 我亦為渠腳力輕,拄杖插到青云孤。 酒酣撫檻叫落日,共閔此世真區區。 真須舉臂游汗漫,莫向人間墮履鳧。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留人睡 一作:留人醉)
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墜葉 一作:墮葉)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回避。
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孫權劉備。用盡機關,徒勞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細尋思,爭如共、劉伶一醉? 人世都無百歲。少癡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間,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牽系?一品與千金,問白發、如何回避?
孝道當竭力,忠勇表丹誠; 兄弟互相助,慈悲無邊境。 勤讀圣賢書,尊師如重親; 禮義勿疏狂,遜讓敦睦鄰。 敬長與懷幼,憐恤孤寡貧; 謙恭尚廉潔,絕戒驕傲情。 字紙莫亂廢,須報五谷恩; 作事循天理,博愛惜生靈。 處世行八德,修身奉祖神; 兒孫堅心守,成家種善根。
自古高人遠市廛。超然離俗表,隱林泉。曾聞宣圣有遺言。仁智者,山水窟中安。無事惱心間。猿鶴為朋友,養成丹。白云深處樂幽閑。明月下,一曲小重山。
霽日檐牙落,光風瓦上生。 草晴跳蚱蜢,花暖困貍狌。
出門萬里別,行行遠防邊。 相望各天末,北斗日夜躔。 四運秋復春,不見君子還。 燕車北其轍,越馬南其轅。 目遠心愈近,悵望徒懸懸。 黃云暗關塞,路險不見天。 式微夫如何,日月忽已遷。 愿言崇明德,無為終棄捐。 高臺何巍巍,參差與云平。 玉繩臨雙闕,長河流無聲。 上有羽衣人,逍遙吹玉笙。 清響氵亟明月,飛佩何泠泠。 借問弄者誰,疑是董雙成。 逸思隨風發,無人識其聲。 曲終再三嘆,感慨有余情。 所悲同門友,局促趨世榮。 愿將秋水劍,為之解塵纓。 笑呼雙黃鵠,與子俱遠征。 涉海采瑯玕,紅者珊瑚枝。 明珠盈懷袖,將以遺所思。 海闊不得返,所寶莫致之。 爛其納我室,抱璞將何為。 皎皎明月光,照我屋東頭。 寒螀鳴樹間,招搖指孟秋。 白露下高梧,落葉聲颼颼。 寒溫更變遷,河漢東南流。 懷哉里中兒,奮志起遠游。 飄然溯長風,乘槎犯斗牛。 支機織女石,為問今在不。 水深波濤闊,浮名將焉求。 青青梧桐樹,托根在高岡。 與子新合歡,翕如鳳與皇。 鳳皇鳴鏘鏘,合歡期世昌。 歡情一何短,離思一何長。 嗟彼籬下菊,含英揚其芳。 晨霜秉貞節,寧隨秋草黃。 終當采而佩,歲晏夫何傷。 中林多幽蘭,江籬雜芳蓀。 采之酌春酒,將以清心魂。 持杯未及飲,悵然念王孫。 王孫不歸來,置酒在芳尊。 河東有織女,皎皎云為章。 手弄機上絲,日夕更七襄。 織成五色文,欲制君子裳。 莫言隔秋水,可以駕飛梁。 睆彼牽牛星,終日不服箱。 故人萬里別,海水日夜深。 南風海上來,遺我雙南金。 不見故人面,乃見故人心。 鑄作黃金徽,置之白玉琴。 彈為《別鶴操》,閑以懷湘吟。 曲終聽者稀,矯首望知音。
落日浣紗渚,菱歌唱晚風。 解衣濯秋水,乘月采芙蓉。
千鋒百嶂宜州路。天黯淡、知人去。曉別吾家黃叔度。弟兄華發,遠山修水,異日同歸處。 樽罍飲散長亭暮。別語纏綿不成句。已斷離腸能幾許。水村山館,夜闌無寐,聽盡空階雨。
不與諸塵入,雨灑何曾濕。 八風吹不動,卓然獨存立。
芥納須彌內,萬卷詩書在, 須彌納芥子,一字也不會。